“下一個就是你了,阿拉哈託。”
轉過身,掠奪者手指前方,目光直勾勾地盯眼前的機甲——臉中的暴戾之色不再掩飾。
——它慢慢走來,猶如死亡的迫近。
“.....這下可難辦了。”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掠奪者,普朗克在空中輕輕地敲擊著。
“我們對它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現在,只能祈禱齊格飛他們能夠趕過來了。”
閉上雙眼,愛因斯坦的臉上久違的展現出了名為“遺憾”的情緒。
——濃烈的無力感,此刻正深深地根植在所有人的心中。
“……欸,等等……好像,又有一個人來了……這股氣息……”
突兀地停下前進的腳步,掠奪者的眼神飄忽,好似感到了什麼東西一樣——隨後,它仰天長笑,歡心的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正愁著沒法把你們給一下子全部剿滅呢。現在,既然你送上門來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西琳……接下來,就讓我看看失去了律者核心的你,是否還有著什麼足以和我過招的底牌吧。”
隨手一揮,掠奪者的眼神再一次凝實——它站立在原地,手中的長劍直插於地。
“……恭喜你們。現在,你們因為她而獲得了再活下去幾分鐘的權利——不用去想著支援。”
“因為,人類可是會被光線所誤導的生物啊。”
緊握著雙拳,“瓦爾特·方”的表情已然扭曲。他的手背上青筋暴出,眼中的青藍已然變為血紅。
“可惡的xxx……!居然對貝拉和那位令人敬佩的崩壞獸痛下這樣的殺手!!”
“——簡直和狗奧托一樣賤!”
“……”
沉默著,愛因斯坦與普朗克的表情沉寂。她們的內心也在滴著血,但現在,她們沒有悲傷與憤怒的權利。
——她們唯一擁有的,只有竭盡所能。
(“我們還有什麼花招能刷嗎?”)
(“我們還能做出什麼事情呢?”)
(“……好像,只有拼死一搏了呢。)
靜默地思考著,即使聰慧如普朗克,她現在也想象不出任何計劃來對付掠奪者——對付一個不願講任何道理的瘋子,只能用強大的力量來制服。
——不然,她們就只能再次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慘死。
……
“歡迎,曾經的空之律者——西琳小姐。”
“你的主動讓我倍感驚喜。所以作為報答,我會讓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在幹什麼。”
聽見耳中突然傳來的令人作嘔的聲音,西琳明白了自已終於到達了剛才發生爆炸的地方——她警惕的四處觀察,卻沒有發現任何可被稱作動物的東西。
她能看見阿拉哈託,她能看見皚皚白雪,她也能看到一片片連綿的森林——唯獨,她看不見她的朋友的身影。
“不要裝神弄鬼,死x東西!現在,立刻給我滾出來!”
毫不客氣地呵斥著,西琳的身體中淡淡地冒著紫色的光芒——得益於曾經連線過虛數空間所留下的通道,她的崩壞能總量極多。
“不要那麼著急嗎,現在我就出來。”
“——喝啊!”
隨著掠奪者的話音落下,西琳瞬時就向著側面翻滾出去——完美地躲過了掠奪者突然襲擊。
並且與此同時,她的身邊瞬時張開了一張空間門,一根亞空之矛從中猛地激射而出,直直地衝向掠奪者的胸口。
“呵。”
輕輕淺笑了一下,掠奪者的右手在空中一揮——
“開!”
輕鬆的聲音在空中迴盪,掠奪者的空間門並沒有如它所想的一樣展開。它的作為毫無意義。
——但西琳的攻擊並不會因此而停滯。霎時間,亞空之矛沒入了掠奪者的胸口之中——掠奪者毫無痛覺。
“……嗯?”
疑惑地看著在胸口中的亞空之矛,掠奪者伸手想要把它拔出來。可就在此刻,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噗嗤!
原本有些虛幻的亞空之矛在頃刻間凝實,堅硬的空間物質代替了掠奪者的身體,直接在它的身體內扎出一個大洞。
“……有意思。”
驚訝地看著正貫穿著胸口的亞空之矛,掠奪者的眼中興致漸濃。
(“看來,空間能力因為剛才本體被月光王座轟擊而暫時失去了。”)
(“但這根長矛是怎麼回事?”)
掠奪者的疑惑得不到解答,但僅僅只是一點思考,它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