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亮園寂靜一片,頂樓臥室的氣氛剛剛點燃。
蔣鬱卿身上的睡袍半披半穿,斜著掛在肩膀上,露出身後蓬勃的背肌,謝望舒仰躺在床上,手臂攀著他的肩頸同他吻著。
二人剛剛進入狀態,主臥房門砰砰砰被敲響了。
蔣鬱卿停頓片刻,壓著謝望舒繼續吻,手臂撈起她的小腿,整個人下沉,謝望舒悶哼一聲,推他的手臂,“有人…”
過了會,門外傳來一道稚嫩的童聲。
“爸爸——”
蔣鬱卿整個人埋在她肩膀上,很是委屈,“老婆…”
謝望舒推他,讓他起來,“兒子在外面。”
他深深的吐息片刻,攏著睡袍起身,又把老婆抱起來,拿過旁邊的衣服給她套上,整理好後走到外面拉開房間門,只見蔣清潯抱著薩摩耶站在門前,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閃著光看他。
蔣鬱卿叉腰擋在門前,“怎麼了?”
“爸爸,我想跟媽媽睡。”
他懷裡還抱著小薩摩耶,睡意朦朧的站在原地,蔣鬱卿嘖了聲,蹲下身同他平視,“你是男孩子,不能跟媽媽睡。”
“可是爸爸你為什麼能跟媽媽住一起。”
蔣鬱卿挑了下眉,“因為是我老婆。”
他伸手牽著兒子往樓下兒童房走去,在他年齡稍大一點以後,另選了一間房間給他作為兒童房,主因還是謝望舒看著嬰兒房粉色的牆壁總擔心兒子長歪。
蔣鬱卿屈身坐在他的小床上,指著狗窩讓他把薩摩耶放進去,蔣清潯乖乖放下,又去自己的衛生間裡洗過手換了新睡衣,才爬上床躺好。
蔣鬱卿給他關滅燈,輕拍著哄他睡覺,小孩子睡覺很快,沒多久就沉睡過去,他仔細打量著兒子,隨著年齡增長,他的眉眼像謝望舒又帶著他的影子,一雙眼睛生的水靈靈,尚且充斥著孩童的天真。
他給兒子掖好被角,輕柔的關上房門,轉身回臥室,主臥裡謝望舒已經快要睡著了,剛臨近深睡眠時,身上就被壓了下來,她睜開迷濛的雙眼,就看到蔣鬱卿哀怨委屈的神色。
“老婆…”
“嗯?”
他壓在她身上,纏著她吻,勾出剛才緩下去的慾念,她撐著他的肩膀,同他商量,“我想要個女兒。”
“不要。”
“你之前不是最想要女兒了嗎?”
“那是以前。”
“為什麼?”
“老婆,生孩子太危險了,一個就夠了。”
他仰頭去親她,手掌握住她的腰,堵住她後面的話,讓她無暇思考。
謝望舒第二日睡得昏沉,就連蔣清潯自己擰開房間門進來了都不知道。
她一睜眼就看到兒子坐在地毯上和薩摩耶玩玩具,側躺著歪頭看他,“糰子。”
“媽媽!”
蔣糰子從地毯上起身,小腿撲騰地跑進床邊,他趴在床沿,見媽媽終於醒了,“媽媽,爸爸說明天要帶我們去玩。”
“嗯?去哪?”
“不知道耶。”
第二日蔣鬱卿手裡推著一隻大行李箱,另一隻手牽著自家老婆,可憐的糰子在後面拉著自己的兒童行李箱,他站在別墅門口同薩摩耶再見,“白白,在家乖乖的哦。”
謝望舒時不時往後看一眼兒子還在不在,他乖巧地爬上商務車的後座兒童座椅,一家三口出發去機場。
蔣清潯小朋友被教導的特別乖,不哭不鬧跟在父母身邊,時不時還要舉著自己的兒童水杯問媽媽喝不喝水,蔣鬱卿站在一旁嘖了聲,手指捏他的臉,“怎麼不給爸爸喝?”
蔣清潯收回自己的水杯,“爸爸自己說的媽媽最重要。”
謝望舒好笑地看自己兒子,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睨一眼身旁的蔣鬱卿,“別給兒子教成媽寶男。”
蔣鬱卿輕哂,“不會的。”
蔣清潯的教育一直是蔣鬱卿在管,謝望舒屬於只生不管,只要兒子不長歪不長殘她都能接受。
她可是超級顏控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從小就喜歡蔣鬱卿,主要還是靠著那張臉吸引了從小就愛看帥哥的自己。
飛機衝入雲霄,一路直達目的地。
蔣糰子對新鮮的地方好奇極了,一路都在趴在車窗上看外面的世界,小夫妻二人有空時都會帶著蔣清潯小朋友出去玩,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他們更想在這大千世界中替他塑造一個良好的三觀。
因此謝望舒警告了蔣明德和項良,不準給兒子灌輸他們那種及時行樂的價值觀,也不準帶他去酒吧玩。
她可不想自己兒子成了紈絝公子哥。
但蔣清潯小朋友還是沒躲過宋禧的毒害,小小年紀熱愛上了賽車,蔣鬱卿每次見此都說是謝望舒的功勞。
畢竟自己老婆曾經很迷戀速度與激情,經常跑到賽車場跑,若不是差點鬧出人命,他也不會禁止她再去玩。
三人辦了酒店入住,休整一日再出發,蔣清潯小朋友自己一人住在套房的客臥,蔣鬱卿依舊是把他哄睡,起身回主臥睡老婆。
窗外月亮高掛,星星閃爍,而他的月亮也在他懷中。
蔣鬱卿攬著已經沉睡的謝望舒,她臉頰薄紅未褪,依舊像二十歲的少女一般天真爛漫。
他滿足地擁抱著她的全世界。
若說他為何不想再要一個女兒,他只會說有她就足夠了。
蔣清潯的到來使他們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因為他是謝望舒的兒子,他便會用全部的愛去養。
翌日清早,蔣鬱卿悄悄地起身去外面看兒子,蔣清潯小朋友過了愛哭的一歲,變得特別乖巧,他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房間裡翻著兒童讀本。
聽見開門聲,轉頭看過去,“爸爸。”
蔣鬱卿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問他,“餓嗎?”
他乖巧地點頭,“餓。”
蔣鬱卿牽著他往廚房走,他們住的是華清集團旗下的酒店,昨夜入住前樓下餐廳就將食材放進冰箱了。
他和蔣清潯在廚房搗鼓著早餐,謝望舒也睡醒了,披上長睡衣擋住他留下的痕跡,畢竟不能讓兒子發現。
她靠在廚房前看著這一幕,蔣鬱卿時不時遞給他一口吃的,又塞過去一個生雞蛋讓蔣清潯磕一下,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蔣清潯小朋友竟然會打雞蛋了。
熟練程度比她都厲害。
她眼底浮現出笑意,這大概就是幸福吧。
他們又何嘗不是她的全世界。
是她漂泊心魂的歸旅之處。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