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興奮地廝混吼著,他們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揮舞手中的彎刀,朝著偏關衝殺過去。
偏關士卒雖然極力抵擋,然而壓根就不是匈奴鐵騎的對手。
匈奴騎兵所過之處,守城的偏關將士全部都被砍翻在地。
眼見匈奴騎兵破城,百姓們慌不擇路,四散逃命而去。
可惜,在匈奴騎兵的追擊之下,他們壓根就逃脫不了
匈奴騎兵們滿臉猙獰,追上城中百姓之後,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將這些百姓當成豬狗一般,隨意屠殺。
偏關城門之處,立刻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
慘叫之聲。
哭泣之聲。
大肆歡笑之聲,不絕於耳。
“可惡,該死的匈奴人,居然如此殘害我大漢百姓。”
“兄弟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我們跟這群滅絕人性的匈奴人拼了!”
轟隆隆……
地面突然震動開來。
不遠之處,塵土飛揚。
援軍?
難道是援軍來了?
僅存的守城將士眼神一亮,一臉的期待之色。
“是戰馬嘶鳴之聲,騎兵,這……這是騎兵……”
守將高雲還沒有說完,便愣在當場。
他彷彿看到了一道亮光。
不遠之處,一支鐵騎正從煙塵翻滾當中,衝殺而出。
在這支隊伍的最前方,旌旗飄揚,“趙”字大旗,隨風搖曳。
不遠之處,還有兩道凌厲的氣勢,從左右兩側合圍而來。
高雲屏住呼吸,即便他大小戰事也經歷過不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有哪支軍隊,擁有這等睥睨天下的氣勢。
“援軍,真的是援軍!”
高雲驚喜萬分:“這究竟是何人的兵馬,是河內太守王匡還是上黨太守張楊?”
“不!”
“這等勢力,恐怕非二人所有!”
自從幷州刺史丁原,被他的好大兒呂布被刺之後,呂布便帶著幷州軍,投靠了董卓,導致幷州全境群龍無主,陷入了各自為戰的狀態。
匈奴也正是看準了這一契機,才敢四處出擊,劫掠幷州各地。
而整個幷州,雖然諸侯割據,然稍微有些實力的,也只有上黨太守張揚以及附近河內郡守王匡。
除了這兩個人,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帶著千餘騎兵前來解圍。
不遠之處,趙信帶著大秦銳士,踏著煙塵,疾馳而來。
眼見偏關被破,匈奴鐵騎大開殺戒,映入眼簾的全是百姓以及將士的屍首,趙信更是怒火中燒。
他手中的鳴鴻刀一揚,怒吼一聲道:“匈奴賊子犯我山河,殺我百姓,此仇不共戴天。”
“將士們隨我衝鋒,掃平敵軍!”
話音剛落,趙信催動胯下駿馬。
一道殘影閃過,趙信一馬當先,朝著偏關衝殺而去。
“掃平敵軍!”
“掃平敵軍!”
……
一眾大秦銳士同仇敵愾,發出咆哮之聲。
他們緊隨其後,朝著匈奴人衝殺過去。
此時的匈奴人,還沉浸在攻破偏關的喜悅當中,幻想著殺進城關,搶錢搶女人。
聽到身後的動靜,左賢王於夫羅滿臉不屑:“區區兩三千漢人,居然敢衝擊本王萬餘鐵騎,簡直就是找死。”
“大匈奴的勇士們,隨本王消滅這群漢人。”
匈奴騎兵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嘴角不斷吆喝著,朝著趙信以及大秦銳士發動衝鋒。
趙信揮舞著手中長刀,一馬當先,衝殺進匈奴大陣。
當中所過之處,周圍敵軍皆無人是他一合之敵。
手中長刀閃爍之間,都有數名匈奴騎兵倒地。
在趙信的身後,則是一千大秦銳士。
左右,姚廣孝與趙忠所率領的大秦銳士,也包抄過來。
“阿彌陀佛!”
“施主,你們作惡多端,就讓貧僧來為你們超度吧。”
大和尚面狠心狠,下手更狠,一口一個“阿彌陀佛”,手中的戒刀,早就已經砍殺了二三十名匈奴騎兵。
三千大秦銳士衝擊一萬匈奴騎兵,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匈奴騎兵的人數優勢,便蕩然無存。
“可惡!”
“頂住,給我頂住,我大匈奴勇士是不可戰勝的!”
於夫羅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企圖穩定局面,重新召集自己的部下組織反擊。
然而在大秦銳士強勢衝擊之下,匈奴人被打的人仰馬翻,壓根就毫無還手之力。
倒是他的聲音,引來了正在廝殺的趙信的注意。
“匈奴左賢王於夫羅?”
“這的確是一條不小的魚啊。”
無錯書吧注意到於夫羅那華貴的服裝造型,以及手中的金刀,趙信冷笑不已。
二話不說,提刀催馬,如入無人之境。
於夫羅作為南匈奴的左賢王,自認為武藝過人,哪裡會將趙信這等毛頭小子放在眼裡。
立刻拍馬上前,準備斬殺趙信,挽回敗局。
然而,事實便是……
一招,僅僅一招,趙信便將其打落馬下,生擒。
“來人,綁了,等下拿這畜牲的人頭,來祭奠慘死百姓之靈。”
“傳我的命令,全線合圍,不準放走一個敵人。”
兩道命令下達之後,趙信便沒有繼續關注於夫羅,催馬再次加入屠殺的戰團。
鳴鴻刀刀下,又沾染了不知道多少鮮血。
於夫羅被生擒,三路大秦銳士的合圍之下,南匈奴的騎兵徹底潰敗。
有不少的匈奴人,還想朝著四面八方逃竄而去,等待他們的不過是大秦銳士的屠戮。
半個時辰過後,一萬匈奴人早就已經被殺穿,只餘下少數漏網之魚,正四散逃命,還被姚廣孝領軍追殺,除惡務盡。
偏關城下,高雲眼見援軍到來,終於鬆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前來迎接。
幾句交談之後,趙信負手開始審視著高雲。
見其身上已經多處掛彩,其身後計程車兵也是人人戴傷。
可即便如此,即便只有寥寥數十名傷員,他們依舊在堅守著關口。
這份信念與堅持趙信也忍不住微微頷首。
“本官率軍追擊匈奴,路過此地,你們已經人人負傷,暫時會去休息吧,這偏關,我會派人把守,確保萬無一失。”
雖然以趙信的官職,壓根就無法接手偏關防禦,奈何高雲等守軍早就已經疲憊不堪,將偏關交給趙信把守,自然也不敢說什麼。
“主公,大和尚回來了!”
一名士卒急匆匆前來稟告。
不多時,姚廣孝策馬而來。
雖然依舊是那一身僧袍,但全身上下,都被血水浸溼,就連脖子上的念珠,都變成了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