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叫喊聲,黑風寨拿著長槍大刀的巡邏隊急匆匆趕來,看著站在大門口精壯小夥子,一位領隊樣貌的土匪開口道:“誰的褲襠沒管住,掉出來個毛都沒長齊的傻波伊。”
聽到有人說自已父母,王狗子騰的一下就火了,拿著一對構造奇特的烏金錘,二話不說就如猛虎一般衝向巡邏隊。
剎那間,就有兩人倒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渾身是血,腦漿子都流了出來。王狗子如同戰陣上戰無不勝的大將,舉手投足間剛猛無匹,竟沒有人能接住他一錘。
“這王小仙師也太猛了吧,如此身手當個大將軍都綽綽有餘啊!”,宋捕頭忍不住誇讚道。
說話之間,王狗子就將這一隊人馬解決了,將沾滿紅白之物雙錘交叉放在胸前,面無表情的朝著黑風寨走去。
站在瞭望塔的土匪已經發現了大門口的異常,舉起手中羽箭,一邊瞄準一邊大喊道:“有賊人闖寨!有賊人闖寨!快來人啊!”
尖銳的呼嘯聲響起,數道利箭朝著王狗子噴湧而去。只見一陣土霧揚起,王狗子竟如春風楊柳般婀娜搖曳,準確無比的避開了所有利箭。
王狗子拍了拍身上塵土,有些嫌棄的看了看那些弓弩手,嘲諷道:“就這準頭,還沒村頭大爺尿的準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王狗子話語的刺激,一波波利箭如瓢潑大雨般朝襲來,王狗子嘆了一口氣,閒庭信步的迎著箭雨走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眨眼間,就走進了黑風寨。
眼看黑風寨的圍牆擋住了王狗子身影,宋捕頭和秦青川不由得有些心急。
“放心吧,狗子現在強的很。走,咱們去門口看著狗子是怎麼耍威風的。”,秦觀風淡然的說道。
三人大大方方的走到黑風寨門口,抱著胳膊看王狗子在裡面翻江倒海,時不時還點評幾句:
“這一錘可以啊,敲腦袋和敲核桃一樣,嘎嘣脆!”
“這個土匪有點意思啊,接了兩錘才吐血,唉,第三錘還是沒撐住,真可惜。”
“嘿,這小子手挺黑啊,還拿棍子捅王仙師屁股,下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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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狗子在裡面打的翻天覆地,秦觀風三人在門口評頭論足,唾沫橫飛,這要是有張桌子,再撒上幾把瓜子,那三人可要高興壞了。
王狗子在黑風寨裡面來回衝殺數次,倒在錘下的人最起碼有二、三十號人。突然,一隊血巾黑衣蒙面人衝出,將王狗子團團圍住。
自打衝進黑風寨以後,王狗子跟鑲釘子一樣乒乓乒乓錘個不停,基本都是一錘就解決了,偶爾有個耐揍的,那就多賞他兩錘。
殺的興起的王狗子突然發現眼前這人還挺耐揍啊,自已好像已經砸他好幾錘了怎麼還站在那裡?
王狗子收斂心神,仔細打量起對面站著的黑衣人,臉上有面巾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一雙大、小眼。
“呔,小爺我從不斬無名之輩!來者何人?”,王狗子厲聲道。
躺在地上還有口氣的土匪聽到這句話,頓時就進氣少,出氣多了。
“我是黑風寨三當家周鐵蛋,閣下無緣無故闖我黑風寨山門,打殺我這麼多兄弟,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蒙面黑衣人冷聲說道。
“無緣無故?你們幹了那麼多的醃臢事礙了大爺我的眼睛,自然要上門教育你們一頓。”,王狗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樣子是有仇了?那可不太好辦,還是送你下去和家人團聚吧。血巾小隊,弄死他。”,周鐵蛋輕蔑的說道。
只見十來位身著血巾黑衣的漢子發出淒厲怒吼,手持長矛朝著王狗子刺去。嘩啦啦的碰撞聲響起,王狗子將刺來的長矛悉數砸斷。
“五派弟子?”
周鐵蛋看出了王狗子的不凡,瞳孔微縮繼續說道:“你若現在離去,往日舊賬與今日之事我們一筆勾銷如何?”
“一筆勾銷?倒也不是不行,先將前日你們擄走那位婦人交出來,還有那三個挨千刀的小子,一併交出來。”,王狗子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咂著嘴說道。
無錯書吧“請問閣下說的是那位夫人?”,周鐵蛋有些尷尬的問道。
王狗子皺了皺眉,說道:“攬仙鎮的楊氏夫人,以及殺害她兒子的那三個雜碎。”
周鐵蛋轉頭向手下吩咐,讓把人帶過來,但手下卻遲遲未動。見狀,周鐵蛋不由得有些怒意,冷冷說道:“怎麼著?我說話也不好使了嗎?”
一位矮胖土匪連忙上前,趴到三當家耳邊悄聲說道:“那位婦人大當家正在享用,而那三個孩子也都認大當家做了義父,實在沒辦法帶來啊。”
聽完手下的話,周鐵蛋臉上陰晴不定。
雖然聲音不大,可王狗子仍是聽的一清二楚,狠聲說道:“既然不好辦,那就別辦了!”
話音剛落,王狗子便如條餓狼般朝著周鐵蛋衝去。
周鐵蛋本身還想周旋幾句,誰知道對面這少年和愣頭青一般,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真是年輕氣盛。不得已,黑風寨三當家抽出腰間錚亮的刀,迎了上去。
王狗子此時氣勢正盛,而且不像之前一樣抱著戲耍心態,一門心思就想錘殺眼前之人,手中烏金錘每次揮動都伴隨了嬰兒手臂粗細的雷霆,正是之前在天墉城碰到的那位神秘白髮老人所傳授之術。
幾個回合下來,周鐵蛋手中打磨的如一池明亮秋水的長刀便化成了數塊廢鐵。眼見不敵,周鐵蛋連忙出聲道:“少俠莫急,咱們萬事好商量啊!”
王狗子也不言語,只是手中攻勢又凌厲了幾分,找準機會一錘轟到了周鐵蛋胸前。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黑風寨的三當家就像沒頭蒼蠅一樣,搖搖晃晃飛到了不遠處的木屋裡。
如此大的陣仗,自然是驚動了黑風寨其餘的兩位當家,不過等他們趕來的時候,他們的好兄弟周鐵蛋已經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