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蓮花姑娘向店小二打聽得知,將自已救下的應該是天墉城威遠鏢局的一位鏢頭,只不過具體姓甚名誰就打聽不出來了。
蓮花姑娘看著柔弱,但心裡卻極有主意,將家中小動物收拾安置一番後,就一個人出發去天墉城尋救命恩人。
不過好在一路上順風順水,無驚無險的找到了威遠鏢局。
蓮花姑娘敲開鏢局大門說明來意,開門的李管家一聽,便知道是楊鏢頭救了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但是面露難色的說道:
“救下姑娘你的應該是我們威遠鏢局的楊總鏢頭,不過這些時日鏢局事務繁忙,鏢頭都很少在鏢局裡,楊鏢頭這幾日也有任務在身,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蓮花姑娘思量一番,便向管家借了紙和筆,給楊鏢頭留下一封親筆信後就返回了攬仙鎮。
自打那以後,二人便多有書信往來。慢慢地,情愫暗生,兩情相悅,楊鏢頭和蓮花姑娘情投意合,就有了那早結連理,同船共渡之意。
但值得一提的是,蓮花姑娘從未見過楊鏢頭真容,只有那一日的隱約印象,高大威猛,英姿勃發。
按照事情的正常發展方向,接下來二人便應該媒婆說媒提親,拜天地,入洞房,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是在一次押鏢途中,楊鏢頭被一暗綠毒蛇所傷。此蛇身上暗綠和黑色花紋相間,身長一丈有餘,成人小腿般粗細,三角眼陰冷異常。更奇怪的蛇頭上居然有一縷紅毛,十分駭人。
雖然性命無礙,可腰間卻長出了一層青色鱗片,平日倒還好,一碰到颳風下雨,尤其是那陰雨綿綿的梅雨季節,鱗片附近就奇癢無比。
而且這鱗片長到栗子大小便會脫落,可沒過多久就又會有一層細小鱗片再次長出。久而久之,鱗片範圍逐漸擴大,蔓延到了腹部和大腿間。
為了解決這一病症,楊鏢頭也是遍訪名醫,且不說天墉城的幾家藥鋪,就連無名小鎮和東海漁村楊鏢頭都跑了不下十次,就差訪仙山,求仙丹。
可是無一例外,張神醫開的湯藥、牛妙手的祖傳藥膏還有賽華佗的針灸藥療,都沒辦法辦法將這蛇毒根除。
有一次楊鏢頭實在是被這鱗片折磨的心煩意亂,外加喝了點小酒,硬生生用燒紅的小刀剜掉了數塊鱗片,當時就血流不止,連小腿上的綁帶都染紅了。
楊鏢頭心想這下總該不會再長了吧?要是真不長了,自已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它們都給剜下來。
可惜沒高興多久,就在粉紅新肉剛剛長出了幾天,竟又有一層細小鱗片覆了上去,楊鏢頭倍感絕望。
而自打中了這蛇毒以後,楊鏢頭總覺得身子陰冷,哪怕炎炎夏日裡站在正午的日頭下面,還是覺得寒氣刺骨,始終脫不掉厚重的棉衣。
除了身子冷,楊鏢頭還覺得自已的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了,稍稍一動就冒冷汗,而且難以集中精力,鏢局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已經力不從心。
感覺自已未來渺茫的楊鏢頭,便寫了最後一封信給蓮花姑娘,就是讓秦觀風二人幫忙送往的那一封。
信中沒有講具體緣由,只是說自已覺得他們好像並沒有那麼合適,自已各個方面都沒有蓮花姑娘想象中那麼好,囉裡八嗦的說了一堆屁話。
聽完楊鏢頭的講述,二人終於知道那日蓮花姑娘為何如此生氣了。
秦觀風有些好奇,便運轉火眼金睛瞧了楊鏢頭一眼。
楊遠威
無錯書吧人族男性,39歲,築基後期。
優秀土靈根
攻擊1500
防禦200
氣血4000
速度100
道行:三百年。
身高一丈八,善用彬鐵棍,氣血渾厚,力道綿長。
愛好:匡扶正義和蓮花姑娘。
評價:蛇毒入骨,命不久矣,如若得純陽正氣丹,即可活命。
純陽正氣丹?這是什麼東西?
秦觀風對火眼金睛看到的資訊大吃一驚,楊鏢頭是個修士倒在他意料之中,只不過看著與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的楊鏢頭居然已經蛇毒入骨,命不久矣?
可這純陽正氣丹自已聽都沒聽說過啊,而楊鏢頭也是位行俠仗義的好漢,如此英年早逝也太過可惜了。算了,等回到天墉城,還是拜託錢圈圈去打聽一下這純陽正氣丹吧。
秦觀風心裡暗自盤算著。
就這樣,二人領著楊鏢頭來到了攬仙鎮。等快走到攬仙鎮南側的木質牌坊時,楊鏢頭突然說自已肚子疼,要先找個地方蹲個坑。
有些無奈的二人便在路邊買了兩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邊吃邊等他。
此時,王狗子看著楊鏢頭踉踉蹌蹌的背影,一本正經的說道:“風哥,你說楊鏢頭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那蓮花姑娘依我看來也就二十歲出頭,比咱們大不了多少,而這楊鏢頭最起碼對四十多歲了吧。”
“別瞎說,楊鏢頭哪有四十多歲?也就三十出頭,今年才三十九歲而已。再說了,人家倆是兩情相悅,一位慕英雄,一位惜美人,天作之合。”,秦觀風反駁道。
“確實,一米九也是一米出頭。這楊鏢頭人倒是不錯,就是對於這男女之事太優柔寡斷,要換成是我,我早就帶著蓮花姑娘去天墉城享福了,馬踏江湖,懲奸除惡,豈不美哉!”,王狗子眉飛色舞的說道。
“對了,風哥。最近怎麼沒看到笑男姐,難不成你倆也吵架了?”,王狗子擠眉弄眼的說著。
秦觀風照著王狗子腦門兒就是一記板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狗子說道:“我倆就是普通師兄妹,有什麼值得吵架的?她去哪我也不知道,可能最近水靈童子有任務交給她吧。”
不過秦觀風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上次從攬仙鎮回去以後,不說天天都和王笑男在一起吧,也是隔三差五就能看到。
可最近一個多星期了也沒看到她的影子,甚至在聽雲軒都沒看見過她。難道師門真的有什麼重要任務交給她?可她應該會和自已說啊。
想不明白的秦觀風準備這兩日去尋她一次,要是沒什麼事也就罷了,真有事的話自已也能幫上一把。
二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楊鏢頭回來。王狗子打著哈欠說道:“這都一下午了還沒回來,臥龍武館還有幾個小弟等著我傳授武藝呢,他倆不會去幹啥了吧?”
秦觀風沒好氣的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能幹啥?估計快回來了。”
“唉,早知道他這麼慢,就說在臥龍武館等他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沒見著我姐呢,陪他出來談情說愛一下午,上哪說理去呢?”,王狗子悲痛欲絕的說道。
秦觀風摸了摸王狗子的頭,不禁感慨道孩子長大了啊。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