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錢圈圈分別後,秦觀風和王狗子又去逛了幾個攤子,也發現了一些稀罕玩意,比如能夠將人幻化成妖怪的卡片,比如方大剛之前提到的能夠改造武器的晶石,再比如一隻純白猛虎。
這些東西沒有一個不吸引秦觀風的,但是這些東西用起來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成為修行者,第二個前提就是這些東西都很貴,必須要有足夠的錢才行。
過了一會兒天色漸黑,秦觀風便招呼著王狗子準備回去了,自打明白仙風散的重要性之後,秦觀風的心就一直沒有靜下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配方中的仙風散和錢圈圈口中仙風散是不是一個東西。
王狗子又依依不捨的逛了幾個攤子,才和秦觀風一起回到天上集市的傳送法陣,方大剛就在這裡等著他倆。
看著他倆走了過來,方大剛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棗子,說道:“逛了一天了估計已經口乾舌燥了吧,我剛在一個攤子上看到有賣柺兒棗的,就給你倆買了一把,嚐嚐吧,關鍵這玩意還對腦子好。”
秦觀風接過拐兒棗,分給了王狗子一半,又給方大剛遞過去幾個,方大剛擺擺手道:“我吃過了,你們趕緊吃吧。”
秦觀風拿起一個藍紫色的拐兒棗放進嘴裡,嚼了兩下,感覺酸酸甜甜的,仔細一品,好像酸味更重一點,幾顆拐兒棗下肚就酸的一嘴口水了,果然不渴了。不過吃完以後,確實有點神清氣爽的感覺,好像腦子轉得都快了幾分。
無錯書吧吃完了拐兒棗,秦觀風三人就走上了傳送法陣,回到了天墉城。
回客棧的路上,王狗子一直在給方大剛講今天在天上集市都看見了什麼東西,甚至還說了兩撥人搶東西的事情,秦觀風則相對沉默,好像在想什麼心事。
等回到了客棧,方大剛找店小二點了三份槐葉冷淘,六個艾香粽子,又要了兩碟芥辣瓜和酸紅藕,三罈子醪糟米酒,並叮囑送進房間,然後叔侄三人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等回到房間,秦觀風猶豫了一會,還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方大剛聽。
方大剛聽完,趴在桌子上雙手支著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姓錢的還愛掙錢的胖子,莫不是錢大富的孫子吧,如果真是錢大富的孫子,我覺得你們合作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畢竟錢家的聲譽還是很不錯的,應該不會貪墨下你的配方,如果不是錢家的人,我建議還是小心為上,配方是底線,絕對不能把配方交給他,只能透過他收集材料和出售成品,其他環節都要掌握在你的手中。”
“明天早上我去幫你打聽打聽,看看這個錢圈圈是個什麼來頭,等到下午了我再過來找你們倆。”,方大剛說道,誰知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
王狗子推開門一看,是店小二前來送飯了,幾個菜也擺了滿滿一桌。
“這夏天啊就應該吃點槐葉冷淘,新鮮採摘的槐葉切碎和麵和在一起,煮熟後過上三遍涼水,最後拌上醬料和豆芽,當真是一絕啊,今天咱們就喝點淡的,來點米酒潤潤嗓子。”,方大剛一邊拌麵一邊說道。
三人吃完涼麵和粽子,配著小冷盤喝起了米酒,晚風吹進窗來,甚是溫柔。
第二天醒來,秦觀風就陪著王狗子去威遠鏢局找楊鏢頭,而方大剛應該是去城防軍裡打聽訊息去了。
沿著護城河走到威遠鏢局後,秦觀風上前叩門,出來迎接的還是昨天的那位李管家,李管家把二人領到大廳,招呼二人落座和端上茶水後,說道:“楊鏢頭正在對賬,還請二位稍等片刻。”,說罷,便退了下去。
秦觀風和王狗子喝著茶水大概等了二十分鐘,楊鏢頭才從後院走了過來,這是秦觀風第一次見楊鏢頭,不免覺得有些奇怪,炎熱的夏天還穿著厚重的藍色長袍,脖子上還掛著個圍脖。
楊鏢頭看出了秦觀風眼中的疑惑,說道:“唉,幾年前的一次押鏢中被奸人所害,不僅身負重傷,還中了一種奇毒,一年四季都感覺如墜冰窟,所以不得不穿成這樣,讓二位見笑了。”
看著王狗子不說話,秦觀風不得不接過話頭,說道:“那裡的話,楊鏢頭,是我們唐突冒昧了,這次和天龍一起過來,就是想問問上次在攬仙鎮您給他說的那檔子事。”
楊鏢頭聽到,甚是高興,說道:“天龍要是能夠跟我當力士,做鏢師那可就太好了,雖然剛開始有點辛苦,但是慢慢地就適應了,說不定還會喜歡上這樣的生活。”
“之前天龍是打算來威遠鏢局跟您學藝當鏢師的,但是這幾天不是五大門派選拔儀式要開始了,我們兩個也想去碰碰運氣,不知楊鏢頭意下如何?”,秦觀風開門見山地說道。
“就算你不說,我也準備讓天龍去試試運氣,就我這種凡夫俗子都能看出來天龍根骨不凡,說不定天龍真是一個修行的好苗子呢,而且進入五大門派和來威遠鏢局當鏢師並不衝突,有些鏢必須要經過一些危險區域,就不得不聘用一些五大門派弟子來協助押鏢,上個月威遠鏢局有十幾趟鏢都有五大門派弟子隨行,所以天龍要是真能進入五大門派,也是威遠鏢局的幸事。”,楊鏢頭真誠地說道。
“楊鏢頭真是深思熟慮啊,那我和天龍就先準備參加五大門派的選拔儀式了,到時候不管結果如何,威遠鏢局有需要的時候,我們一定會來幫忙。”,秦觀風拉著王狗子說道。
“其實押鏢還是次要的,我找天龍前來其實是想讓他幫我一個忙,唉,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你們忙完五大門派的事後請務必再來找我一趟,到時候我們再詳談這件事。”,楊鏢頭一臉憂愁的說道。
聽到這話,王狗子疑惑地說道:“楊鏢頭,你不是想收回亮銀錘吧?”
楊鏢頭哈哈一笑,說道:“這亮銀錘我已經送給你了,怎麼可能收回來呢,你就放心吧,是一件小事,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天龍。”
聽到這裡,王狗子才放下心來。
秦觀風又和楊鏢頭寒暄了一會,便起身向楊鏢頭告辭,分別之時楊鏢頭再次囑託,回攬仙鎮之前一定要再來尋他一次,二人答應下來後才走出了威遠鏢局。
走出鏢局一會,王狗子突然喊道:“楊鏢頭這傢伙不是看上我姐了吧?這錘子難道是定情信物?不可能啊,他都沒見過我姐啊,不行不行,這件事咋說我都不會同意,這楊鏢頭雖然家裡條件好,可是年齡大,身子骨還虛啊,我可不能讓我姐當寡婦啊。”
秦觀風照著王狗子後腦勺就來了一下,說道:“你瞎想啥呢,依我看啊,楊鏢頭肯定不是這樣的人,應該是有別的事需要你幫忙,不過能有啥事需要你幫忙呢?還真是奇怪。”
二人離開威遠鏢局後並沒有直接回客棧,而且去了一趟回春堂,秦觀風找那年輕老闆買了幾份黃精和茯苓,並交代老闆都給磨成粉末,捏成藥丸,這樣就就看不出來是什麼藥材了。
買好藥材後已經過了中午,二人便在街邊找了個小店,隨便點了點吃食,結果剛吃了一半就下起雨來,二人不得不端著飯躲在了屋簷下。
這夏天的雨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剛剛還晴空萬里,突然就狂風大作,大雨傾盆,將天墉城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之中,結果沒過多久,天又放晴了,天墉城又籠罩在夏蟬的叫聲中。
夏雨轟轟斷黴,新蟬已噪庭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