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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人心不古

在攬仙鎮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秦觀風和王狗子就出發上了官道,從攬仙鎮出發先上官道南,然後一路向北走到官道北,再繼續向北把這段官道走完就到了天墉城。官道上有幾處驛站,二人計劃今天多趕一些路,打算晚上在離天墉城最近的一個驛站休息。

官道蜿蜒,遙望不盡,路旁綠樹成蔭,景色宜人,雖然官道兩側湖泊密佈,可是在這夏日卻更加悶熱潮溼,早晨剛剛出發那會溫度還比較適宜,等到日上三竿,二人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看著不遠處有片樹叢,二人便準備過去歇息一會。

樹叢中,一塊大石頭後面,有七八個人一身短打裝扮,手中各自拿著狼牙棒,而為首一人手持流星錘,凶神惡煞,極似山賊。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大哥,最近這幾天官道上巡邏計程車兵少了很多啊,是不是咱們兄弟們的好日子要來了?”,“對啊,兄弟們好久都沒開葷了,咱們幹上幾票去天墉城樂呵樂呵吧,老大。”,另一個壯漢附和道。一個頭發略長,滿臉橫肉的漢子說道:“這幾天官兵確實少了很多,不過咱們還是要小心行事,以防有詐,先來個老路數試試水吧,鐵蛋,你去佈置一下。”

“得嘞老大。”,只見第一個開口的漢子拿起一個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包袱,看四下無人就把包袱放在了樹叢中最顯眼的一個大樹下,然後又躲回了石頭後面。

秦觀風和王狗子走進這片樹叢,找了一處陰涼地方坐了下來,從行囊中拿出一些水和肉乾,慢慢地補充著體力。

兩個人正在吃著,王狗子突然指著不遠處的大樹下面,說到:“風哥,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一個包袱,好像是沒有人要的樣子。”,秦觀風順著王狗子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個包袱孤零零的放在地上。

王狗子正準備過去將包袱撿起來看看,秦觀風拉住他說道:“別去了,主人應該就在附近,可能跑進叢子裡上廁所了。”,於是王狗子又坐了下來。

二人休息了十來分鐘,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突然身後傳來了喊聲,說到:“二位少俠莫走,我剛剛放到這的兩個包袱怎麼就剩下一個了,二位有沒有看到啊?”

兩人回頭,看到剛剛放包袱的地方站著三個大漢,身上搭著暗黃色坎肩,手中拿著長長的狼牙棒,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我們來的時候那裡就只有一個包袱,另一個我們沒看到。”,王狗子看著對面的壯漢說道。

“是嗎,我們可是放了兩個啊,那我可得檢查一下你們的行囊看看是不是偷拿了一個包袱。”,說罷,便朝著二人走來。

秦觀風暗道不妙,心想這是遇到打劫了的啊,看著賊人越走越近,秦觀風迅速從背後取下震天弓,搭箭勾弦,開弓瞄準,一氣呵成,並大聲喊道:“這裡可是官道,我勸你們這些賊人速速離去,否則等官兵一到就將你們就地誅殺。”

“官兵?等官兵來了你們都被扔到林子裡餵狗了,勸你們乖乖把錢財交出來,大爺我今天心情好,交出來就饒你一命。”,山賊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朝著二人逼近。

秦觀風本身計劃高聲呼喊看能不能引來一些路人,或者能不能借官兵之名呵退山賊,現在看來想法是泡湯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看清形勢後,秦觀風也不再猶豫,只見手中震天弓,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雖然秦觀風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但是與人對敵,刀劍相向還是第一次,弓箭也沒瞄準山賊的致命穴位,僅僅是射向了剛剛出聲那人的肩膀。

剎那間羽箭飛至,山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射中了肩膀,誰知這一箭力大勢沉,竟然穿透山賊肩膀,釘在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箭羽還在嗡嗡作響,而山賊的整個左肩血肉模糊,慘叫著倒在了地上,兩名同伴連忙過去攙扶,口中喊道:“老大,點子扎手啊!”

“風哥,你好猛啊,一箭就把毛賊射了個對穿。”王狗子看著秦觀風欣喜的說道。

秦觀風也沒想到新到手的震天弓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心中暗暗竊喜,不過聽到山賊還有人在附近,還是說道:“狗子,見好就收,準備撤了。”

二人趁著對方慌忙之際,連忙後撤幾步準備退往官道,結果又一道粗糙的嗓音響起:“二位既然來了,還打傷了我的手下,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不合適吧,還是把命留下給我兄弟賠禮吧。”

話音剛落,秦觀風就看到一個正圓形鐵球,上面有寸長鐵釘若干,直撲自己面門而來,秦觀風連忙仰面彎腰躲避,順勢拔出腰中彎刀向著牽連流星錘的鐵鏈砍去,是見火花飛濺,指頭粗細的鐵鏈竟然被一刀斬斷,前面的流星錘藉著慣性又飛出來了幾米,最終落在了地上。

“沒想到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神兵利器,兄弟們,誰拿下他,誰就是我牛馬幫的二當家,衝啊!”,強盜頭子一揮手,身旁的山賊們舉起狼牙棒朝著秦觀風和王狗子衝了過來。

在山賊衝過來的過程中,秦觀風又用震天弓射倒了一人,不過還是有五個人衝將過來將他倆圍住,王狗子雙手持亮銀錘舞的虎虎生風,秦觀風手中的西域彎刀更是凌厲迅速,如疾風暴雨一般潑向山賊,使得山賊不得不分出三人將其圍住,勉強才壓住其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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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二馬,你倆快點把用錘的那個小子解決了,然後幫助老丁他們三個把用刀的小子收拾掉。”,扶著傷員的土匪頭子在後面指揮道。

聽到自家老大發了話,圍攻王狗子的二人不由得加了一把勁,手中狼牙棒揮舞的更加迅猛有力,本身王狗子應對二人的攻擊就十分勉強,陡然增加的強度讓王狗子措手不及,結果一個不慎就被狼牙棒敲到了左臂上,血流如注。

看到王狗子受了傷,秦觀風瞬間紅了眼,只見手中彎刀刀光閃爍,刀身上明暗花紋在揮舞間好似化為了一條銀龍,將三個山賊籠罩起來,僅僅幾個瞬間的功夫,三名山賊就躺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暴起之後,秦觀風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右手反握彎刀紮在地上。此時,土匪頭子也放下手中傷員,招呼著剩下的兩名山賊朝著秦觀風圍去,說道:“我張扒皮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你小子倒也是一條好漢,來我牛馬幫混個二把手噹噹如何?”。

秦觀風笑道:“牛馬幫?又當牛又作馬的幫派嗎?小爺可沒有當牛做馬的興趣。”

眼見談不攏,土匪頭子隨意的說道:“既然看不起我們牛馬幫,那就送小兄弟上路吧。”。說著,就撿起地上一把狼牙棒就朝著秦觀風衝去。

“風哥,接著!”,在山賊動手的一瞬間,王狗子拋過來了一個小瓶子,秦觀風接過來一看,正是是蟒靈丹,擰開蓋子一看還有三粒,連忙倒進嘴裡兩顆。

吃下蟒靈丹的一瞬間,秦觀風感覺一股熱流從胸口向四肢流動,雖然沒有陳志城道人的回春仙術那麼有效,但是狀態也回覆了七七八八,於是秦觀風拿起彎刀迎著土匪頭子衝了過去。

鐺,鐺,鐺,彎刀和狼牙棒不停地交擊著。從體型上看,秦觀風和彎刀都不佔優勢,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打著打著秦觀風就隱隱佔了上風,土匪頭子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於是一棒震開秦觀風,後撤兩步擺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看到這架勢,秦觀風心中一緊,雖然已經擊倒了數名山賊,但自己都未取他們性命,接下來真要搏命的話自己可不一定能收的住手啊,說實話,秦觀風從內心還是十分牴觸殺人這件事情的。

只見土匪頭子深吸一口氣,突然變得面目猙獰,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池塘喊道:“有妖怪!”。

秦觀風和王狗子也被嚇了一跳,自打上次遭遇魚怪之後,他倆就對水邊、池塘和妖怪十分敏感,二人連忙看向河面,結果看了半天水面還是十分平靜,只有水鴨子游過時帶起的水波紋。

意識到不對勁後二人趕緊轉身看向山賊,結果不僅土匪頭子消失不見了,就連地上的傷員也沒了蹤影,只是遠處是林子還有人影晃動,蕩起層層塵土。

秦觀風和王狗子面面相覷,不禁地感嘆道:“牛馬幫都是些什麼牛馬啊!”。

秦觀風幫王狗子把左臂包紮止血,然後又讓他服下最後一顆蟒靈丹,二人才繼續出發趕路。

趕路時,王狗子問道:“風哥,你怎麼沒殺了他們?”。

秦觀風反問道:“你怎麼不殺了他們?”。

王狗子撓撓頭說道:“我打不過他們啊。”。

秦觀風說道:“能安居樂業的過日子誰願意落草為寇呢,讓他們長長記性就行了,何必取人性命呢。”。

王狗子一臉認真的回覆道:“對,風哥說的對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書裡的大俠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