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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臨行準備

這三天秦觀風已經去了兩趟攬仙鎮了,第一次去沒有找到心儀的刀,千叮嚀萬囑咐張老闆這兩天一定會要再幫他物色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獵刀。

在臨出發前一天,不死心的秦觀風再次去攬仙鎮找張老闆,果不其然還是沒有合適的刀,最終迫不得已在瘸子裡挑將軍,勉勉強強也算了有了一把刀。

然後回到村子裡先找到王狗子對了一下相關事宜,比如早上幾點出發,晚上在哪歇腳,畢竟路途也比較遙遠,確實需要提前計劃,簡單商討完後二人決定少走夜路,已經計劃明天中午出發,晚上在攬仙鎮歇腳,然後第二天在官道的驛站落腳,第三天正午一過應該就能到達天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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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好出發時間,秦觀風就徑直回家,因為爸媽肯定還有話交代,果然,一回到家李錦就在院子裡等他,一看到秦觀風回來,就拉著他說道:“聽你爸說明天天龍你倆要去天墉城,你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路途這麼遙遠居然不陪著你們一起去,非要在村子裡當什麼護村隊隊長,咱這村子多少年都沒來過土匪了,護個屁的護村,這幾天也是神經兮兮的,天天早出晚歸,這都幾點了還沒回來。”李錦越說越氣。

秦觀風尷尬一笑,看來老爸應該還沒給媽和盤托出,於是附和道:“就是啊,明明之前都說好了和我們一同出發呢,這臨了倒是變卦了,媽,等爸回來了你可得好好收拾他一頓。”

此時,秦青川推開院門回到家中,聽見好像有人在談論自己,便說道:“是不是臭小子又在背後找你媽告狀呢,看來這兩樣東西某人是不需要了。”說完,秦觀風晃了晃手中的東西。

秦觀風仔細一看,秦青川手裡拎著一張弓箭和一把刀,秦觀風兩眼放光,立馬迎了上去。

看著兒子眉飛色舞的樣子,秦青川一臉驕傲,摟著李錦說道:“看,你老公我還是有本事的吧,這兩樣可是我花了大功夫才弄回來的,雖然這次我沒辦法陪著小風天龍一起前往天墉城,不過有了這兩樣武器小風他倆這次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還算你有點良心,要不是今晚都不準備讓你上床了,說說吧,這弓箭和獵刀是怎麼來的,難不成你還藏了私房錢。”李錦意味深長地說道。

“怎麼可能啊媳婦,我兜裡有啥你還不知道嗎,你還記得我上次打虎歸來,攬仙鎮的第一善人樂善施第二天就找上門了,說他的一位老友病入膏肓,需要虎骨入藥,於是登門拜訪想要求購一截虎骨,當時咱們不是商量說樂善施這幾十年做的好事不說一千件也有幾百件了,就連咱村的好幾戶貧苦人家都得過他的恩惠,所以咱們不是把最珍貴的四塊虎膝骨贈給了他,不過當時他不同意死活要給百兩白銀,結果最後樂善施同意接受虎骨,但是也要贈我一副好弓好刀。”秦觀風慢慢說道。

“樂善施手中的雖然有幾副弓箭,但是稱不上極佳,所以一直沒有送過來,但是小風馬上就要出遠門了,沒有趁手的武器那可不行啊,所以我昨日特地去攬仙鎮找了樂善施一趟,想著不管咋說先給小風湊一套武器出來,結果樂善施看到我大喜過望,說前兩日剛好有一隊商人從東海之濱而來,滿車的貨物中正好有一張極品的弓箭,所以便買了下來準備給我送來,結果我就登門拜訪了,於是就將這幅震天弓和狩獵彎刀給了我,這不我就給小風帶來回來。”秦觀風自豪的的說道。

秦青川拿起弓箭,對著秦觀風說道:“這把弓名為震天弓,此弓最大的特點是能夠三箭齊發,所以對拉弓之人的臂力和弓箭之術有極高的要求,依我看來你的臂力應該足以駕馭這邊弓,正常使用沒有太大問題,就是如果想兩箭或者三箭齊發應該需要多加練習。”

隨後,秦青川又拿上彎刀,說道:“這把彎刀也是個稀罕物,聽說是一個西域商人帶來的,刀長四寸有餘,刀柄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角打磨而成,刀身佈滿了鑄造型明暗花紋,如行雲似流水,精美絕倫,刀柄上還鑲嵌著一枚通體剔透的紅寶石,據說這把刀是由純鋼鍛造,刀尖鋒利,削鐵如泥,尤其適用於劈、砍。”

聽完秦青川的介紹,秦觀風更是喜愛這兩樣兵器,當即拿起震天弓拉了個滿弦,感覺手感順滑,弓毛均勻,張力適中,拉開過程用力變化不劇烈,柔而續勁,弓力相襯,弓不欺手,力不欺弓,手心相應,而且放弦後音色豐富深厚,真乃上上之弓。彎刀入手冰涼,刀身花紋摸起來有點澀,仔細一看這些獨特的明暗花紋竟然是由無數小鋸齒組成的,揮動起來能夠明顯聽到破風聲。

秦觀風一手握弓一手持刀,興奮的左顧右盼,不知道該先選那個武器好,秦青川看的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到秦觀風頭上,說道:“這兩樣都是為父給你的禮物,你都拿好了,你老子我這輩子還沒用過這麼好的東西呢,當然,你要是用不慣話也可以給我,我把我現在那套給你。”

“爸,別麻煩了,我用這就行,你的東西你都用順手了,咱們就別瞎折騰了。”秦觀風眼冒精光地連忙拒絕了秦青川的好意,然後輪番地試用著震天弓和彎刀,直到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只有月光還在慷慨地灑下溫柔光輝,秦觀風還是不捨得放下。

此時,李錦出來說道:“好了小風,趕緊回屋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跟你爸一個德行,看到好東西就走不動道,你這樣子和你爸第一次見到我時一模一樣,他可是在我家幹活到半夜都不願意回家。”

“阿錦,瞧你說的,那我不是稀罕你嗎,再說了我不天天去你家幹活你爸能同意咱倆的事嗎?還有小風,你媽說的對,趕緊休息吧,連隔壁的狗都睡了,明天還趕路呢,阿錦快進屋睡覺吧,被窩我都暖好了。”秦青川趴在窗邊說道。

看著爸媽都進屋休息了,秦觀風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中彎刀,將彎刀和震天弓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輕輕得放到了自己的枕頭邊。

簡單洗漱了一下,秦觀風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明天就要出發了,心裡沒有一點的緊張,反倒是充滿了興奮,就好像知道有得道高人正在天墉城翹首以盼自己去找他一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不知何時晚風乍起,將天上的雲霧吹的七零八落,月光灑落在村子的房屋瓦舍上,如同掛了一層白霜,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犬吠,將寂靜的顯得更加深邃。秦觀風也依然是熟睡,一隻手還搭在震天弓上。

夜晚,秦觀風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腳踩蓮花,一身道服盡顯仙風道骨,身後背三尺青鋒,蕩盡天下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