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鐘,一對情侶悄悄來到後山的小樹林做遊戲。
女人說:“為什麼要來這種鬼地方?萬一被蚊子叮到我的腿怎麼辦?”
男人說:“誰叫你穿裙子?”
女人擰住男人的耳朵:“難道你不喜歡嗎?”
男人賊賊地笑:“當然喜歡了。不過現在是秋天了,晚上比較涼,蟲子懶得出來,蟲子也懂得憐香惜玉。”
女人嗔笑:“就你嘴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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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男人說要回去了,女人不太高興,說不行,就這麼一會兒。男人為了挽回面子,又重新進行了一次。
......
“這下你滿意了吧?”男人氣喘吁吁。
女人哼了一聲:“把你得意的!我聽說別人一天能有七次。”
男人說:“不可能,反人類啊。”
“少給你自己找藉口。”
男人不服氣,強撐著又來了一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子時到了。
兩人穿戴整齊想要回去。走了十幾分鍾,女人覺得有些不正常:“咱們抄的小路,照理說老早就出樹林了呀。”
男人膽子比較大:“可能是我們走得慢吧。”
女人緊緊抱住男人手臂,像溺水的人抱著救生圈。
又過了十幾分鍾,女人帶了哭腔:“真的不對勁!”
男人又何嘗沒感覺,他既是哄女人也是安慰自己:“也許我們走岔了,再走一會兒就好了。”
林子裡沒有一點聲音,靜得可怕,除了他們自己腳踩在落葉上的簌簌聲。突然女人大叫一聲,男人問:“怎麼了?”
女人結結巴巴:“你,你看後面。”
男人回頭一看,臉色慘白,之前走過的路全部消失,只剩黑乎乎的一片。黑到什麼程度呢?伸手不見五指。又掉回頭看前面,月色皎潔,照亮著前方的路。
退無可退,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走,雙腿都是發顫的。
兩人心知肚明是攤上事兒了,女人嗚嗚哭泣:“都怪你,要是去賓館就好了,非要來這破樹林。”
男人心裡也要哭了,臉上強裝鎮定:“好好好,下次聽你的,去賓館。”
女人打他:“有沒有下次都不知道了。”
男人抱緊她:“有的,一定會有,我們一定能走出去。”
過了一會兒,果然看見亮光,是一根電線杆,粗壯的那種,貼著牛皮癬的廣告。女人喜極而泣:“我們出來了。”
男人比較謹慎,回頭一看,還是黑濛濛一片:“小心些,別掉以輕心。”
女人突然指著電線杆上的油漆字尖叫:“7!這是7號杆!”
男人面部開始抽搐。小樹林與7號杆之間明明有一堵牆,可是,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完全沒有障礙。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走。男人一邊走,一邊罵:“你特麼的娘.希.匹......日.天日地日.你全家......”
“你怎麼還有心情罵人?”
“我聽說罵髒話可以破解那個啥打牆。”
“那我也一起罵。”
罵了一會兒,好像真的有效果,男人回頭看去,發現後面的路能看得見了。四周圍的視線恢復一致。兩人有種重生的喜悅,擁抱著激吻,不帶情.欲,只是單純的想要做點什麼慶祝劫後餘生。大起大落的情緒不發洩掉,他們會瘋的。
吻完後他們繼續走,看到一個房子,風格有點像民國時期的那種。
男人說:“這種房子現在老值錢了,譬如說北京的四合院,要價都是幾千萬起,這一套我估計值個幾百萬。”
女人問:“你想幹嘛?”
男人“嘿嘿”奸笑:“我去順點東西來,賣了錢給你開間五星級的。”
“得了吧,就你那膽量,妻管嚴,連個普通賓館都不敢開。要是你在我身上砸錢太多,被你老婆發現看你怎麼收場!”女人口是心非,心中暗暗期盼。
男人沒有辜負女人期待的目光,取出隨身攜帶的鐵絲就想搗鼓鎖孔。稍一碰到,門就自己開了。男人暗暗高興:天助我也!
他側身進去,剛想拉一把身後的女人,女人不見了!
門外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與剛才一模一樣。
男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壓著聲音叫:“琴琴,琴琴......”回答他的只有嗚嗚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