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步一步靠近:“小帥哥,不要哭,讓姐姐疼你。”
她說完以後,我就無法動彈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不亞於凌遲。
她附在我的嘴邊,吸吸吸,吸了半天,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無錯書吧女鬼大罵:“陽氣這麼少,老孃倒大黴了!”
我才倒大黴了好哇。
女鬼想了想,拿出一顆糖塞到我嘴巴里來。我拼命咬住牙關,糖還是鑽了進來,好像我的牙齒不存在似的。
女鬼捏了捏我的喉嚨,“咕嘟”,糖嚥下去了。
我舌頭打顫:“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女鬼用她的手來回摩挲我的臉頰:“你放心,沒有毒,我才不捨得毒死你。這是給你漲力氣的。”
啥?漲力氣幹嘛?用來對付你嗎?還沒想完,不好的感覺出現了,因為我不光整個身體精神了,那玩意兒也精神了。
這次真的死定了,她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她要吸乾我。我大哭:“求求你,我才十五歲,我不想死,我一定多給你燒紙錢……”
沒有用,女鬼解褲子的手不停。
正當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樓上傳來熟悉的沙啞的聲音:“誰呀,哭哭啼啼的,不安生,嘻嘻嘻,我好像聞到了人的味道。”
白髮老太邊說邊走下來。女鬼一看炸了:“死老太婆,壞我好事!”
白髮老太“唰”一下就飄到了女鬼的面前,抓住她的頭髮:“賤蹄子,竟敢偷人,還一直不承認,被我發現了吧。”
女鬼的頭髮飛起來,捲住老太婆的脖子:“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偷人。”
白髮老太也不閒著,拿油燈去點女鬼的頭髮:“捉姦成雙,還敢狡辯?”
火苗一舔到頭髮,就竄起來了,火勢蔓延到女鬼的頭皮:“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今天是第一次。反正你都那麼說我了,我為什麼要白白受你冤枉?”
女鬼邊說,邊將脖子上的繩索穿進了白髮老太的心臟。心臟掉出來,老太蹲下身撿起來,又給安回去。
這些畫面荼毒著我的眼睛,我真的要被她倆逼瘋了,身體緊緊挨著牆壁,尋找那一點點可憐的安全感。
白髮老太與女鬼開啟了對罵模式,連帶動手。
“賤女人,給我兒子戴綠帽。”
“長舌婦,死老太婆,滿嘴都是毒怎麼不毒死你自己?”
“我已經被你毒死了,我要和你拼了。”
“那我呢,我被你傳出去的流言害死,又何其無辜。”
………
我終於搞明白了,這是一對婆媳。大意是兒子死了,婆媳一塊住。媳婦與別的男人走動了一下,老太太就認定媳婦給兒子戴了綠帽子,還到處亂說,媳婦一氣之下,上吊自殺。
家裡有老鼠,媳婦上吊前一天做了大餅藥老鼠。婆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食,一命嗚呼。
兩人死的時間差不多,怨氣也差不多大,所以勢均力敵,在這個老屋裡鬥了好多年。
她們打到肢體破碎,又一截接拼起來,可能是太累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坐在地上。
像是心有靈犀般,她們將頭轉向了我。
“平分。”媳婦說。
“好。”婆婆說。
我又尿了。我哭著求她們:“饒了我,我會給你們燒紙錢。”
媳婦問婆婆:“上算嗎?”
婆婆說:“不上算,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衝婆婆說:“沒用的,她用嘴吸過,吸不出多少,老婆婆你是個潔身自愛的老人家,是不屑用那種方式的。”
“啪!”一個耳光扇過來,媳婦大罵:“你說誰不潔身自愛?”
被鬼扇耳刮子,臉上不是火辣辣的,而是寒涼如冰。
老太婆在旁邊幫腔,指責兒媳:“水性楊花說的就是你!”
她倆又打起來了。我不能坐以待斃,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