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跛腳大夫一副大夥都知道的表情,厲展一頭霧水,“那是什麼?”
“開春之際,正是萬物屬性的季節,同時也是繁殖的季-節,它們不這樣,哪來的崽子?”老大夫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
厲展一臉震驚,他怎麼會知道,他又沒有這樣!
所以說,先生那是,faq?!
厲展鼻子一熱,一滴血就猝不及防的滴了下來,落在了手背上。
“哎哎幹啥,這還能上火?”說著跛腳大夫又踩了一腳厲陽德,“你那個爹真不是個人,什麼都還沒教你呢。別說動物了,人都會這樣呢,你這般大的年紀,都該說親了,你讓你先生多教教你。”
教,教什麼?
厲展腦子直到現在都是半懵的狀態。
“哎,你先生這麼大了,有些事,應該懂了,先生所授無限,這也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跛腳大夫巴拉巴拉個不停,但是厲展卻沒有幾句話是聽的進去的。
現在他腦子裡就只有兩個詞:先生!faq!
先生的本體是小獸,所以他這一個月以來的煩躁情緒,是因為faq?
昨晚他抱著的,就是faq的先生?!
但是先生似乎都不知道這個,他似乎連自己都不太熟悉。
鶴千御確實是不知道自己還保留這個動物的原始特徵。
上一個世界,因為有賀衍,就天天哄著他這樣那樣,所以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緒。
厲展不會跟他說faq的事,鶴千御也不知道,
所以他隔三岔五早上醒來就碎了一套衣服,然後厲展就隔三岔五的就感染風寒。
但厲展知道這樣不管是對先生還是對他,都沒有好處,過了幾天後,問大夫要了幾副清心降火的中藥,在睡前熬了給先生喝了。
在先生變成小獸之前,厲展將人攏進懷裡,手放到他略薄的背上。
現在他差不多和先生高了,但是先生身子骨比較小,他現在能輕易的將先生抱起來和攏在懷裡。
“先生?”
鶴千御聽到他的聲音,微微皺眉,輕聲哼了一下。
厲展撫平他的蹙起的眉頭,手指下滑到了他的側臉,捧著往上略抬,繼而俯身落了一口勿。
這是他第二次親口勿先生,還是隻能偷偷的。
現在厲展不用每天都去挑水砍柴,手指養的很修長,好看。
此刻厲展手指微動,順著鶴小獸的月要往下。
他微涼的體溫讓鶴千御急促的哼一聲,眉頭又蹙了起來,不過隨著厲展的動作,很快又舒展開來了。
厲展埋首在鶴千御的脖子處,嗅著他越發濃-烈的氣息,抱歉的喊了他一聲。
“先生,抱歉了。”
中藥裡,除了有清心降火的作用,還有安眠的作用。
大夫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faq期到了,就只有下火了,他特地去看了好多書,才知道怎麼辦。
他不願看到先生難受,他也知道現在先生不可能對他表露任何心思。
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只有自己真的能將先生守護,他才有那個資格跟先生訴說對他的愛慕之意。
過了好一會兒,在鶴千御即將哼哼出聲前,厲展偏-頭再次口勿住了他的唇,將他所有的聲音都封住。
良久,荷葉的清香氣息更加的濃郁,整個房間好像就是盛開的荷塘,他就是置身在荷塘裡的一隻鷗鷺,忘了歸途。
之後等鶴千御慢慢平息了,厲展抽出了shou指,淨了手後才盛熱水給他擦拭,確保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後才側身躺在他身邊,將他攬了過來抱著。
先生似乎也認得他的氣息,並不排斥,就這麼安靜的窩著。
自從先生開始faq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晚上睡覺都不安穩,甚至還找了村長要另外蓋別的房子的打算。
這樣先生應該不會再想著另外蓋房子,讓他自己一張床了吧?
因為服用了清心降火的藥,鶴千御被厲展反覆折騰了一會也沒醒,一覺到了天亮。
對於自己沒有再次變成小獸的樣子,鶴千御終於放心下來了,沒再想著讓他自己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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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七月之餘,龍金戈帶著李思又回到了他之前還揚言不會回來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天知道他為什麼會隔三岔五的就倒黴,不是被人扒了衣服就是被人投了銀子,甚至再嚴重一點的,在皇上面前還頻頻出錯。
他娘以為他招了什麼邪火,請了大師給他消災,誰知道自那之後就更加倒黴了,出門都踩到狗屎。
京城實在是沒法待下去了,就去了避暑山莊,沒想到差點沒淹死在湖裡,最後是連避暑山莊都不敢待了。
想了想也沒有地方可去,只能來這裡了。
但面對鶴千御,這麼下面子的事,他怎麼可能會說得出口,只道:“我看這裡山清水秀,很適合住,不行嗎?本世子有的是錢,百兩還是千兩?”
鶴千御想了想,大概也知道是個什麼事,他天天就想讓龍金戈的日子過的精彩一點,沒想到心願還一一靈驗了,而且百般不重樣,讓他都給逃到這裡避黴運了。
龍金戈讓李思花了數千兩在厲展原本的家,再往外延伸到了他院子牆下,圈了整整好幾百平方,就開始蓋房子。
財大氣粗的龍金戈根本就不在乎錢,大手一揮,幾乎永明村的年輕力壯的男人都來幫忙了,所以不到一個月,房子就已經蓋好了,雕樑畫棟,全都是京城建築格局。
這要是土匪進村,他可是要首當其衝了。
龍金戈這個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還臉皮子還厚。
鶴千御和厲展都不怎麼歡迎他,但是他每次都能賴在他們家半天都轟不走,有時候還去他的課堂搗亂,講京城的一些趣事,學生們欽羨不已,連他的課上的都缺勁了。
聽著鶴千御時不時罵龍金戈兩句,厲展道:“先生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麼不讓他直接走了算了?”
以先生的能耐,將龍金戈給弄走也不是一個難事。
所以說到底還是先生只是口頭厭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