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與,你怎麼了,末與。”煙總蹲地抱起末與,見末與依舊痛苦的表情,抬頭怒視老男人,“你對她做了什麼?”
韓奈連話都懶得問,直接抄起面前滾燙的咖啡抬手就揚了出去。
老男人笑著,輕拍輪椅左邊的扶手,一張透明的防護罩直接擋在他的面前,隔離開滾燙的咖啡。
見此,韓奈直接起身,一副要幹架的架勢,被邱成一把攔住。
“你說清楚末與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們幾個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你。”邱成說著,拽身邊的韓奈坐下。
老男人揚起嘴角,“她只是在受母體召喚。”
韓奈指著老男人,“她一個隨機變異的半人哪來的什麼母體?”
“在你所知道的資料里根本不會出現這種頂級機密資料的字樣,也可以說關於母體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你們沒有接觸過實驗室,怎麼會知道具體研究的事項。”老男人拍打右側扶手兩下,一些資料投射出來。
畫面中一間狹窄的實驗室的角落裡坐著一個銀色頭髮的女人,看起來很乾癟,但面色上卻很有精神。
“你所說的母體是指病原體?”煙總問到,扶著末與坐回沙發。
老男人冷哼一聲,“病原體只是書面上的名稱罷了。”他用手托起銀色頭髮女人的影像,“這才是我創造的真正母體。”話鋒一轉,“我想那些資料你們已經收到,關於企和會機密檔案。”
“原來是你。”韓奈冷言相對。
老男人點點頭,“沒錯,就是我派出一個還不太成熟的半人給你們送過去的。”
煙總皺眉嘆了口氣,“然後一步步引導我們來到這,就為了研究我的朋友?”
老男人沒有否認,“其實直接去抓來的更好,可是我喜歡玩點有意思的,你們一步步來到這,這個女孩又經歷多次變化和融合,豈不是更具有效果。”
韓奈握緊拳頭就要衝上來,可不知身後何時站了三個機器人,一把將三人死死的按在沙發上,身體緊實的陷在沙發裡,動彈不得。身後的機器人腰間支開一層膠帶,又封住三人的嘴。
末與沒有煙總的支撐,再次癱軟的倒下,重重摔在地上。
之前倒咖啡的機器人徐徐走來,手中拿來一支粉紅色液體的針劑遞給老男人。
“你們三個就乖乖的坐在這裡看你們的夥伴是如何變得強大。”說罷,老男人將針劑注射進末與的面板,粉紅色的液體在末與的面板下游走,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
煙總和韓奈不停的掙扎卻無濟於事,只有嗚嗚的悶哼四散開來。
一分鐘的時間過去,末與像被啟用一般,閉著眼坐直身體。老男人叫來一個機器人將末與扶起,帶著末與走出這間似是而非的辦公室。
老男人將右手邊的畫面放大,又將輪椅轉過去,跟煙總幾人坐成一排看著畫面裡的內容。
幾分鐘過去,畫面中出現了末與的身影。
末與被機器人推進狹窄的實驗室中,進門的一刻末與恍惚的清醒過來,緊張的靠在牆壁上,不明所以盯著對面乾癟的女人,兩人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張細長的實驗臺。
“你是誰?”末與向右側挪動,儘量保持最遠的距離。
乾癟女人微笑著伸出手,“你不認識我嗎?是我一直在召喚你。”
“是你一直在我腦袋裡面吵鬧個不停?”末與在乾癟女人的對角站定。
乾癟女人又向外伸伸手,“是我,來,來到我身邊,我的孩子。”
末與驚詫回道,“誰是你的孩子,你長得那麼醜。”
乾癟女人再度微笑,“來吧!我的孩子。”隨即伸出的手變成抓取的姿勢,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她面前擴散,直接將末與吸過去。
“喂,不要。”末與掙扎推搡卻毫無卵用。
她吸,她推,她不費吹灰,力氣之大,將橫在兩人中間的實驗臺直接推歪。
來到乾癟女人面前,末與還想掙扎的跑開,身後的藤蔓已經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攻擊。
此時,乾癟女人一把抓住末與的脖頸,探過頭仔細在末與的臉上聞了聞,“我的孩子,你的能力太弱了。”
聽到這話,末與怒氣值飆升,身後的藤蔓猛地從身體兩側直衝而來。
乾癟女人笑笑,抬起閒置的手輕輕一揮,末與身後所有的藤蔓頃刻墜落,掉在地上化為一灘綠水,“別拿小兒科來挑釁我,我的孩子。”話語間,她握住末與脖頸的手提高了力道,五指指尖探出針一般的彎鉤,一點點侵入末與的面板。
“啊~”劇烈的痛感襲捲末與全身,細聽下還有頸椎骨斷裂的破碎聲,末與抬起手不停掙扎,無意間撓破乾癟女人手臂上的皮,湖藍色的肉袒露出來,又很快癒合。
乾癟女人冷笑一聲,再次輕輕揮動,末與的手臂便對摺向後,緊密的貼合。她痛苦的呻吟聲也隨之戛然而止,血沫子卡在喉間,時不時從口中噴出。
畫面這邊,沙發上的煙總和韓奈已經坐不住了,嗚嗚的悶哼含媽量極高,就連一旁的邱成也看不下去,怒目而視,眼白布滿紅血絲。
眼瞅著三人在沙發上手蹬腳刨,老男人對三個機器人比畫一個向下的手勢,機器人會意,再度向下用力,清脆的三聲“咔咔咔”,三個老爺們齊刷刷在沙發柔軟度極限的情況下,被活生生壓斷肩膀。
悶哼的嘶吼連綿不絕,老男人嫌棄的摳摳耳朵,繼續看著畫面中的情況。
末與此時除了微微能動的眼睛之外,身體各處該碎的碎,該斷的斷,生命值幾乎走到盡頭。
乾癟女人端詳末與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突然裂開大嘴,原本清晰的五官開始變得模糊,杏眼被拉長到太陽穴,本就不太明顯的鼻子也完全縮回到鼻腔中,只剩兩個窟窿。整個頭顱在瞬間變成機翼的形狀,很是對稱。
“我的孩子,你真的太弱了,我會讓你變得強大,像我一樣強大。”說完,從乾癟女人的喉間漾出一些粉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