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葉空一行人將原話帶給吉魁生鎮長時,首先在這裡就吃到了閉門羹。
吉魁生面色本就不好,在聽到葉空說到需要居民全部棄城逃離時,馬上起身出言制止,“這不可能,我們吉祥鎮的人從來沒有離開小鎮的先例。”
葉空好言相勸,“只是暫時尋找新的庇護所,等待我們將兇獸全部解決掉,大家還可以回來繼續生活。”
“兇獸不是已經解決了嗎?而且還解決了兩波,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吉魁生看向葉空的眼神已經少了崇拜,多了幾分質疑。
“葉空長老,不怪我出言難聽,也不是我有意這樣問,難道說騰雲宗確實沒有能力斬殺兇獸,反倒有招惹仇家的本事?”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們從昨日前來,一刻沒有休息,全部都在與兇獸搏鬥,你們都看在眼裡,眼下不過是暫時躲一躲,沒必要這樣否決我們吧?”青隴已經聽不下去了。
“就是,要不是我們在這,昨日就光憑那五頭兇獸就夠將你們小鎮滅絕了,還用得上這些?”褚焱一同發聲。
吉魁生理虧不過,一屁股坐下來,“你們跟我說沒用,要是鎮上的居民都同意撤離,再行過來通知!”
吉魁生油鹽不進,再說也是白費口舌。葉空等人隨即出門,準備找居民一一說明情況,進行勸導。
要是居民同意了,吉魁生更是無話可說,乖乖撤了。
不過,吉魁生尚且如此,那些居民呢?
一行人分成四隊,分別由葉空,春曉,青隴,褚焱領隊。葉空獨自一人朝西走去,剩下兩兩一組,分別朝著東西南方向沿街一家一家敲門勸離。
葉空首先敲響了一戶人家,高高的院牆,重重關上的銅門,屋簷上的紅燈籠落了厚厚的灰。
葉空很有耐心地敲了很久,半晌終於有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誰呀?一直敲門做什麼?”
“我們是騰雲宗的弟子,配合吉祥鎮擊殺兇獸,為了避免兇獸反擊報復,所以請大家先去隔壁鎮休整時日。”
“什麼?兇獸還沒有解決完?你們這樣騰雲宗的弟子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趕緊走,別在這裡耽誤事!”粗獷的男聲格外清晰。
“兇獸應該很快會回來,大家還是先請撤離,再議後事。”葉空繼續說著。
“不走,我這院牆已經請專人修繕過,任何東西都闖不進來,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話音剛落,葉空直接一個瞬移來到男子面前。男子被突然出現的葉空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幹嘛,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看來你這院牆修繕的也沒有說的那麼好,所以,為了生命安全,還是儘快撤離吧!”葉空當即說出,語氣還是儘可能平和。
“你馬上滾出去!不要再說了,我們不會搬的!”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向裡屋招呼著,很快,一大家子全都跑了出來,尤其是阿婆阿孃一眾,一大群婦人對著葉空就是一陣噴口水套餐,含x量極高。
縱使葉空見過大世面,但是面對這點口水攻擊,還是有些敗下陣來。
不過,堵上耳朵避免無良攻擊還是可以做到的。
過會,她們罵累了,也不罵了,而是問著葉空,“我們隔壁那些人搬走了嗎?”
“還沒。”
“哦,那你去勸他們吧,他們搬的話我們也搬。”
說完,葉空幾乎是被轟出來。
與昨日葉空英勇斬殺兇獸的誇讚與和今日這一番破口大罵,真是莫大的反差。
但是為了居民的人身安全,葉空還是得笑著臉繼續下一家。
與此同時,其餘人也進行的很不順利。
尤其是青隴,與第二戶居民直接吵了起來。
呈文在一旁拉也拉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由剛開始的小吵到後來開始動手,呈文馬上攔住青隴,“夠了,要是動手性質就變了。”
一旁的居民見狀,更是出言嘲諷,“呦,怎麼著,兇獸解決不了,在我們這裡發威發福是吧!我要讓大家看看,騰雲宗的弟子就是這個素質,沒實力脾氣不小,還有那些長老,更是紙老虎!”
“要沒有我們,你們早死了!”青隴喊著,“不感謝就算了,說的這是人話嗎?”
“放屁,我們用得上你們救?我看就是你們騰雲宗見錢眼開,想要把我們設計撤出去,你們騰雲宗趁機鳩佔鵲巢!”
“怎麼可能,誰稀罕你們這破地方!”青隴這句話點燃了聽牆角的居民的怒火。那些人紛紛走出家門,將青隴和呈文圍了起來,大聲喊著,“他們敢出言不遜,將他們抓起來,送到鎮長那裡去!”
“你們誰敢動!”呈文掏出符咒定在空中,要震懾這些人。
沒想到居民不僅不怕,還湊了上來,“大家看好啊,我要是被傷了就是他們騰雲宗動手在先,直接告上去,不將半個騰雲宗賠給我們,我們絕對不罷休!”
聽聞此,一堆人湊上來,“來,來,往這個打,我要是躲一下我是你孫子!”
眼見事態無法控制,呈文收起符咒,直接一個瞬移符將兩人送了出去。
兩人坐在大樹下唉聲嘆氣,正好碰到了同樣垂頭喪氣的褚焱和盤洱。
“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居民願意撤離的?”青隴問著。
兩人同時搖頭,褚焱快步過來坐下,“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明明是為了他們好,結果還是惡語相向。”
“就是,還有人動手了,我打兇獸都沒有受過傷!”盤洱擼起袖子給幾人看,胳膊上紅色的幾條血痕清晰可見。
“那怎麼辦?這樣回去顯然不太好吧!”
正說著,春曉和與亥也走了過來,在他們身後,有個瘦弱的男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跟在身後。
四人起身過去,抓住春曉問著,“你這邊是什麼情況?”
春曉開口,“我們也勸說了很久,這是唯一一個願意跟隨我們撤離的人!”
說完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男子,青隴更是走上去,想要問問情況。
不料男子啊呀啊呀半天,只能手指比劃。
眾人臉色一黑。
原來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