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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錦州城防添新血,家書二叔講真情

張瀾聽到是歷月坤嚴肅地有事相托付,伸手握住了歷月坤的手道:“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我們都是在拿命相拼,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彼此就不用託付,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能幹的,不用託付,我肯定是要辦的,我們都要這樣辦,更何況你們來到戰場上,家裡還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從軍的,這份家國情懷我豈能不知?”歷月坤比張瀾稍大,拍了拍張瀾的肩膀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歷月坤也是有正義感的漢子,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絕對是甘撒熱血不回頭的,再吃苦受罪也會堅持,我做哥哥的,至死也不會丟了你的臉!”話說得慷慨激昂,讓張瀾都有些後悔沒把他留在身邊,兩個都推心置腹,張瀾不再嫌他話多,反覺得對他歷月坤認識的晚,好像才相識,兩個一夜沒睡,談起了對當局的形勢看法,也談起了對未來的憧憬,以及歷月坤完婚二個月,便從半道上跑來,真得給家裡寫封家書……

張瀾拍著胸脯子道:“這就交給我,我送你們到錦州,便把這事全部都給辦了,先向家裡報平安!我不管大家會不會寫,我都要代寫!”在交談中,張瀾說出來想在這些人中找出來誰有靈感,誰有機緣,最好能有三個人能練成,這是按了禪長老說的比例略高些,那樣,咱跟滿族人就有了勝算面,現在他們有李拓和趙凱兩個,苦禪還在繼續幫助打通任督二脈,咱們若不加緊引導,真正用時再學,怕啥都晚了,歷月坤聽出來張瀾的意思,不再堅持送玉觀音給張瀾了。

歷月坤眼看著打通任督二脈之人功力大增,今後,在戰場之上,相遇這樣的人,那就是一個死,與其被打死,不如練功練死,即便是如李拓走火入魔,那也是好於被打死,好於被人欺負死。他是認準這一演算法,心裡有了這一想法,任誰也勸不回來,勸得好的他不直接反駁你,如果鬧不好,他會覺得你是別有用心,其實,張瀾表明了希望都能學會,都成為戰場上最有戰鬥力的人。

張瀾以為說得明白,歷月坤也是個響透之人,這一夜所談之事就此過去,讓大家自己感覺九宮八卦陣列圖的諸般變化。一路上張瀾覺得眾人更加可親可敬,因而,比在五臺山時更愛大家,吃飯時儘量多給大家弄肉吃,他跟袁崇煥久了,作派也學袁大人的,同甘苦共命運的作風在這裡就更加有所體現,這些人可都是在幫自己的,在步雲亭被打傷時,那可是三個多月眾人伺候著,拉屎撒尿都是大家伺候著完成的,自己能為大家做點那是最快樂的!只要是得空,便畫九宮八卦陣列圖,教大家怎麼樣來推演,卦爻之間的事,這並不都是應歷月坤之意。

來到錦州,守錦州的團練總兵祖大壽可是個硬骨頭,送來了真正的武林高手,這些真高手都是清一色的十七、八歲的年齡,祖大壽驚喜連連,詢問張瀾怎麼用?張瀾把滿族人如何用武林高手,又把關寧錦防線以城防為立足點,逐漸把軍隊培養出必勝的信心,讓軍隊有能力戰勝滿族人,打破滿族人不可戰勝的神話,重點是培養軍隊,培養能戰勝滿族人的軍隊,祖大壽是強悍的,也是把個人主意擱在前的人,獨斷之人,果斷說道:“那我就每個大英雄名下配百兵,專門對付衝上城牆之高手,咱就來個高手對高手,張總兵覺得咋樣?”張瀾覺得挺好,要不然有武林高手衝上城牆,普通士兵對付不了,城牆便容易被突破,一點被突破再上人也不容易搶奪回來,若被幾個武林高手在一點上擴大戰果,可不就是戰敗。自己雖說是武功有大成,但守城經驗與祖大壽比,那還是差得遠,張瀾有意在錦州多學學,經驗是需要交流的,守城門如何守?守城牆如何守?張瀾在祖大壽這學了很多。

張瀾要回寧遠時,被祖大壽總兵硬多扣下四個,錦州變成二十個武林高手幫助守城,張瀾只帶回寧遠十二人,張瀾不欠祖大壽什麼,為啥對他這樣慷慨?他自己說不清,這可都是袁崇煥袁大帥點頭認可的事,張瀾做事有時解釋不好,比如說有步雲亭下冒險揭穿李拓身份,早知道李拓已打通了任督二脈,還要吃那眼前之虧。

祖大壽硬留下了天天圍著張瀾轉的羅振坤及圍護著張瀾的劉領坤,以及沉穩的姜海峰,姜海峰便直接成了這二十人的帶頭人。

於美玲早晨去練功活動,看到在受訓練的刁貴,刁貴可是明軍徵兵中少有的主動參軍的人,他是剿匪後跟著張瀾來的最積極主動的好兵,人勤奮,又是主動找活,眼裡總是有活的人,比如說掃院子,後來有人天天掃,刁貴改掃操場,又被人搶了去,他就主動挑水,刁貴就是那種勤快人,在五臺山時,好像是在胡凱的安排下,現在看出來他都是自發地去幹,他人不閒著,腿腳也溜,在軍中表現突出,被提拔後還是照樣勤字當頭,不搞特殊化,訓練沒少過一次,還不站到隊伍外,他成了最積極的中層領導,於美玲喊:“刁將軍!”刁貴舉手出列,整得很正規,就好像於美玲是檢閱的,鬧得於美玲很不好意思。刁貴已是領兵百人的騎尉,於美玲雖說是在編,可無官無職,刁貴給她打軍禮,讓她很不好意思,於美玲是向刁貴打聽一下家裡情況?刁貴回身安排眾人訓練,便陪著於美玲散步到大樹之下,刁貴知道於美玲的仗義為人,自己雖說是長她幾歲,可不敢怠慢,小心伺候著,於美玲是什麼人?從袁大帥到武林高手,對於美玲沒有一個人不尊敬有加,相應的是她也尊重每個人,說話都是能把別人的閃光點先說出來,然後才進入主題,於美玲道:“騎尉將軍,最近與家裡可有聯絡?那可愛的一雙寶貝都會喊爹爹了?令尊龍體可好?”倆人都是自小長大的,在外相見,彼此都很客氣和尊重,刁貴忙答應:“自打從軍以來,我便沒有機會回到家中,其實,我是很想家的,尤其是你嫂子,一個人帶兩孩子,又得侍奉老人,當兵人的辛苦難熬不僅僅是軍中的苦練,更難的是想家呀!我是按時往家匯餉,可越來越想家,晚上夢裡醒來還總是家裡頭的事,夢醒時分枕頭上都是哭溼了的淚痕。”美玲聽到這實在話,心裡也是一怔,想他這樣看似粗重笨糙之人也有柔情處。想當初自己強行跟著張瀾來,就是為了解決惦念之苦,惦記著張瀾前線打仗的危險,想刁貴一時英雄性起,竟把家丟下,勇敢地來當兵,家裡人指不定該怎麼地惦記,隨附和道:“你家人祖祖輩輩都勤勞肯幹,從不惜力氣,日子過得是結結實實,從未缺吃少穿,你們家人到哪裡都是招人稀罕的!”美玲就這點極好,總是把別人的好掛在嘴上講出來,刁貴聽到美玲這話,忘掉了對家的思念,轉向了對家族的驕傲上來,激動得站起身道:“那是,我來投軍後,寺院裡只用我家的人,把二貴叫過去,頂了我的缺兒,不說別的,就說寺院裡對咱家人的認可,對咱家人的肯定!我在這也覺得高興!我現在在軍中,知縣大老爺派人到家裡慰問,地保地甲也跟著去溜鬚,從此,家裡也不再挨欺受氣了,遊手好閒之人也不再進家門尋釁挑事,這都是跟了張瀾後我在家鄉才受到了重視……”美玲聽到這,也在想,果真如此,自己跟著張瀾幾過家門而不入,不也是沒顧得上看上一眼老家嗎,當時匆匆一過,任務使命在身上,就沒有下道回家看看的念頭,只跟張瀾隨便叨叨一句便匆匆趕路,很多當兵人不是沒回過家,是沒進過家門,更不知何時便戰死在了沙場之上,他們路過家門口的感覺,那種滋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像刁貴這樣的人,有了屬於自己的家,承擔著的家庭責任人的,本不在徵兵之列,他刁貴大義凜然參軍來,現在家裡的事,他能放得下嗎?美玲望了一眼發黑的刁貴,覺得他可愛了,覺得他也是有血性的硬漢子,覺得他的人格在軍營中成長了,形象逐漸高大起來。美玲心中的變化刁貴難知,只知她天天練習五臺山功夫,那可是天下最厲害的武功,可自己沒能堅持住,現在看到張瀾取得的一個又一個的傲人戰績,自己只能是對手下人講一講,現今於美玲又加緊練功,自己算是錯過了,永遠永遠不可能再練武功了,只能好好操練算是回味回味當初。

其實,於美玲也想家,她是可以辦到的,可是,她心思沒在那上,想的是多跟著學點闖蕩江湖的大能耐,胸懷祖國,天下間的俠事她都要參與,正像她爹爹說的——生了女兒身,胸懷報國心,跟哥哥調換一下有多好!爹爹的話改變不了美玲的心思。於美玲像是突然想起來,道:“將軍,我家裡昨天捎送來了些家鄉的地產大榛子,你得空取點,給你的兵分吃。”是啊,家鄉的棒子,刁貴自小就年年要搶先對棒子下手,那東西既是孩兒們的美食,又是自己玩的專案,每當棒子灌滿漿時,便帶領著弟弟們挎著筐上山,與別人家的孩子比收成,回到家裡曬可當院子,明明都晾乾了,也要曬,目的就是要告訴別人——自己有多能幹,晾著不收是在顯堆兒,每年秋後都如此,多少年的習慣了,自打當兵就再沒有認真看一眼棒子樹。

倆人口口聲聲家鄉家鄉,其實,他們離家並不算遠,只是不能隨便回家,別說是軍人,就算是居家過日子誰又能總回家,絕不能,也做不到想家便回家。

張瀾雄心壯志地回到寧遠城,也想把錦州城學來的事鋪展開,他沒有帶兵打仗經驗,回到寧遠著手準備整理,特別是錦州的火油戰法讓人有了新抓手,大傢伙正在研究作戰,李拓推門來,不說別人如何大驚失色,張瀾也是大吃一驚,警惕性立提升到作戰級,迎上前,大有老抱子(老母雞)護小雞仔兒的動作,眼見李拓手指彈出書信過來,兩人相距十步,那信箋直直地飄無限鬼異地飛到張瀾手裡,全大營人竟無一人理解這是用何手法所為,羅振坤不在這裡,被祖大壽扣留在錦州,羅振坤沒跟回寧遠,讓於美玲最覺失落,李拓當眾耍出來的手法,大家都沒叫不出名稱來。李拓把信拍給了張瀾,也沒言語,見到眾師兄弟視同陌路,就好像屋裡沒有旁人,毫無顯示他是具有基本的人性,沒有尿任何人,轉身離去。有人遠遠跟瞟著李拓,他李拓出門沒有走大路,而是直奔城牆,到牆頭上一個躍身,便消失在天際中。

張瀾開啟書信一看,原來是二叔寫來的家書:“我兒瀾:二叔老矣,慮身後之事常矣,瀾兒屬實家族最後一線希望,張門香火之需,汝務回家速完婚,以繼之!切切!”張瀾看落款日期就是今天,字確實是二叔所寫。不在意地擱置一邊,繼續說城牆之事,在城牆上想起來,覺得事情不對,二叔的家書哪能由李拓送達?那得有多大的力量能讓李拓給咱送封家書?越想越覺不對牙口,竟然有怕事發生,能不能是二叔二嬸在家遭遇什麼?因而,隨意交待幾句往大營趕,見於美玲正在看家書,倆個都覺不對味兒,分別簡單地安排下,又派人快馬加鞭送假條信給袁大人,請大帥來寧遠主持場面。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