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雪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對路吟那麼信任,真的住在了他家裡,半夜抱著被子突然想起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哪怕是對路洲,她也從來沒這麼依賴過,莫名感覺路吟身上有種媽媽的味道是為什麼?
被子裡滿是他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很安心,有種很可靠的感覺。
十年的實驗室生涯,社會道德對於她而言毫無意義,她絲毫不覺得自已有男朋友了睡在別人家會有什麼。
沒清醒多久,又慢慢的睡了過去,路吟第二天回來就看到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傢伙,除了肚子上蓋著一個被角,其他手腳全露在外邊。
路吟感覺她就算是個複製品大概也得是原裝進口改的,真的所有行為都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不過聽她昨天說的,如果是真的的話,一模一樣也挺正常的。
路吟搖了搖她的肩膀,“喂,起床了。”
葉清雪完全忘了自已睡在哪,把被子一蒙,把自已捲成了一坨,“不要!我要睡覺!!”
回國之後她就沒十二點之前起過床。
“給你買了早餐,起來吃。”
葉清雪一聽,立馬從被子裡鑽出腦袋,“哦?什麼早餐?”
“你起來就知道了。”
大不了吃完再睡,哦,忘了這不是她家了,不管,先吃!
這個公寓不是很大,似乎只有路吟一個人住,但是洗漱用品什麼的卻是雙份的,怕是在麻痺自已喜歡的人還會回來吧。
路吟給她拿了新的一次性洗漱用品,等著她下來吃飯,然後去做檢測,他昨晚緊張的一晚上沒睡著,這恐怕是他成年以來第一次因為什麼事緊張成這樣。
葉清雪向來不是個溫吞性子,更何況美食當前,五分鐘不到就坐到了路吟對面。
很傳統的中式早餐,但是葉清雪感覺自已已經很久沒吃過了,被灌湯包燙的嗷的叫了起來,路吟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拿了紙巾遞給她。
結果放灌湯包的盤子沒放穩,伸手接紙巾又把盤子弄倒了,裡邊滾燙的湯汁順著桌子倒到了她腿上。
“啊……!”
葉清雪痛的眼淚都出來了,早些年訓練出來的耐痛能力早就沒了,此時感覺有些鑽心的疼。
她完全不敢把裙子拉起來,只敢低頭大著舌頭對著大腿吹氣,“嗚嗚嗚,則是森莫啊??好疼哦!”
路吟給她拿了藥箱過來,這玩意都很久沒用過了,裡邊的藥怕是都要過期了,幸好酒精和碘伏什麼的還能用。
用鑷子輕輕掀開她的裙角,白皙的大腿此時紅了一大片,所幸沒有起泡,“第一次見有人吃灌湯包給自已成這樣的,你吃包子還是包子吃你?”
“嗚嗚嗚,我不知道啊,我以前沒吃過嘛……”葉清雪低垂著腦袋看著半跪在地上給她擦藥的男人,噘著嘴有些不快。
路吟給她上了些燙傷用的藥物,又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眼被燙起個泡的舌頭,給她餵了塊冰,“行了,你含一會,待會吐掉。”
葉清雪乖巧的點頭,“嗷~”然後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握著她下巴的人,心裡有些發酸,卻不知道因何而起。
路吟有些不自在的鬆開手,他第一次與雪兒之外的人有如此親近的舉動,如果她不是她,那又當如何自處?
兩個人心懷各異,有些沉默的吃完了早餐。
葉清雪一路上都乖順的坐在車後排,腦後的介面有些隱隱作痛,不知道是怎麼了。
一路上都在死死的咬著牙忍著不讓自已叫出來,她不想讓別人擔心了,路吟他應該是另一個人的,自已的行為已經很超過了,她想忍著等痛楚過去。
卻剛一下車沒走就直接疼暈了過去,路吟停好車就聽到一聲響,急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喂,小姑娘?喂!”
葉清雪猛的睜開眼,卻不復早晨的乖巧可愛,眼神空洞的推開了他,朝著另一輛車走了過去。
黑車上下來了一個與他面貌有八分相似的男人,是路洲。
“來,寶貝,來哥哥這裡,哥哥疼你。”
葉清雪乖順的低下腦袋,靠在了他懷裡,眼神依舊空洞。
“路洲,你幹了什麼?”
“哥哥,我還沒問你把我女朋友拐到你家去是想幹什麼呢,你看看你看看,大腿都紅了。”
路吟咬牙,“你女朋友?你女朋友你把她一個人放家裡?”
“哦?哥哥這是看弟妹一個人在家寂寞,替我照顧照顧是吧?
可是哥哥,你真是貼心啊,居然把我女朋友照顧到床上去了!”路洲眼神突然變得很犀利,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他誣陷路吟偷他東西的時候。
“我沒有!把她給我,我有事要她幫忙!”
路洲輕輕撫摸懷裡的葉清雪腦後的介面,“哦?憑什麼?”
“憑你現在還能花天酒地的錢全是我的!”
“哈哈哈,好吧,哥哥你的確威脅到我了,不過哥哥想知道的事情,我未必不知道。”路洲轉身,將葉清雪塞進了車裡,“寶貝兒乖,哥哥和他說會話,馬上就回來。”葉清雪機械的點點頭,“是,哥哥。”
“走吧哥哥,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咱們談談。”路吟一把拽住他的手,“談什麼?我和你什麼好談的,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答應你?”
“哥哥,你的小僱傭兵夠不夠籌碼呢?”
路吟頓住了,最後選擇了跟他走。
一處環境清幽的包廂裡。
路洲豪橫的點了一桌子菜,邪笑著看路吟,“哥哥,我可很久沒吃過好吃的了,你別介意哦。”
無錯書吧路吟按住了他的筷子,“告訴我小葉子的事,不然我可以在這裡殺了你!”
“哦,哥哥不是見到了嗎?不是昨晚都在你床上了嗎?”
“別拿你的假貨來混淆視聽!”
“哎喲喲,我們小葉子聽到這種話不知道得多傷心呢,我們把她手腳折斷的時候還在喊的哥哥,居然叫她假貨。”路洲從他手裡掙脫出來,夾了一塊肘子肉喂到了嘴裡。
“嗯,好吃,這麼多年了,還是劉記的肘子夠味兒。”
路吟咬著牙,“你說什麼?你們!折斷了她的手腳?!”看著對面的傢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是啊,怎麼了,你都不知道,你那小保鏢,簡直是極品……”
路吟抓住他還在夾菜的手,狠狠地給了他臉上一拳,在黑道混了這麼多年,一拳下去路洲的鼻血混著口涎噴到了飯菜裡。
路吟死死掐著他的脖子,“你!怎麼敢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