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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交涉

整個任務持續了大概三天,葉清雪卻感覺過去了快半年了,很久沒幹這麼刺激的活兒了。

珍妮弗身上的炸彈裝的很簡陋,沒費什麼勁就掏下來了,大概對方覺得只是找個替死鬼,沒在這玩意上邊費心思吧。

雖然很簡單,但是沒學過的人肯定沒法解開,所以珍妮弗才一直白著臉等著赴死,葉清雪把炸彈解了就讓她跑了,不曉得現在是死是活。

鬱悶的躺在同一個醫院的同一張床上被同一個人數落。

“雪兒你答應我什麼,你說你出去玩玩,就是這麼玩的,你這又是一身傷,這次你不給我說清楚了今晚別爬我床!”

“啊?老公,這麼狠,可我不是故意的嘛,那個任務說是讓我去當個情報員,我接了發現是個保鏢,最後發現是給人當替罪羊,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啊。”

“冥月跟我說了,你接的是個s級的任務,這種等級的任務怎麼可能只是讓你去當個情報員,你當我傻還是怎麼著?”實際是至光的人打聽到的,但是路吟看她演的很開心,沒拆穿她。

“好嘛,對不起嘛,說起來我還遇上個長得跟你很像的傢伙,一直用槍抵著我的腰,你看這裡,都青了,就是他對著我開槍擦到的,痛死了!嗚嗚嗚!”

路吟低頭把她攬在了懷裡,白皙的腰部的確有一塊淤青,嘆了口氣,輕柔的為她擦去了眼淚,“好了好了,不哭了,下次不許隨便冒險了,家裡又不是沒錢花了,話說跟我長得像是什麼意思?”

“就是長得很像嘛,鼻子眼睛嘴,和你的就像複製貼上一樣。”

路吟心中似乎有些答案,沉思了一會,“他現在在哪?我去看看。”

葉清雪立馬變了臉,開心的跳下床,“走吧,我帶你去。”天天躺在床上,人都快躺爛了,腿又沒受傷,幹嘛讓她老是躺著。

路吟看她精力十足的樣子,沒有阻攔,跟著她去了。

“諾,就是他。”葉清雪指著床上被五花大綁的傢伙,饒有興趣的戳了戳他的臉,結果惹得男人瘋狂的反抗。

“再動!再動我給你一巴掌!”

那雙與路吟極其相似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身後的男人開了口“路洲?”

“哦?路洲,這小東西是你你弟弟啊?怪不得這麼像。”葉清雪看他想說話,一把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一點都不帶憐香惜玉的。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組織不會原諒你們的!你們等著被政府抵制吧!”

“啪!”

白皙的臉上瞬間一片紅印子,不過這次不是葉清雪,是路吟。

“你離家出走十多年,就是為了給外國人當間諜?”

“我不是間諜!我踏馬那是……”

“說啊,怎麼不說了?”葉清雪戳戳他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覺這玩意渾身都硬邦邦的,還是路吟好摸。

“我和路家已經斷了聯絡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們趕緊放了我,不然等到政府通知你們的時候,你們這群亡命之徒就可以等死了。”

“嘿嘿,你猜猜你在哪?”

“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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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哦,我們還找媒體拍了照,你看哈,京市有名的慈善家葉瑞祥先生救治受傷的M國官員,看,這個是你,而且你現在躺的這個醫院就是葉瑞祥先生的哦。”葉清雪端著手機給他看。

路吟湊過去問,“葉瑞祥是誰?”

“冥月唄,不然你以為我為啥姓葉。”

看著葉清雪螢幕上的人,路洲陷入了絕望,這群人的意思是他想回去組織的人隨時都能來接,但是就意味著只能公了,他們就沒有立場在華國對這群傢伙進行報復,而這些人在外界眼裡就是扶弱濟貧的好人,一旦對他們不利可能會導致群眾反抗。

M國政府不會為了自己一個小嘍囉與外國的輿論抗衡,做出對外交不利的事,但是接回去之後他們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真的什麼也沒說,回去了也是一個死,這和良家婦女進了賊窩有什麼區別,誰會信她是清白的

“小叔子,是這麼叫吧?你想什麼時候離開呢,我幫你打電話哦。”說罷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我不走!就當我死了。”

“哦,死遁,好主意,正好我那缺小白鼠捏,正好你也不想活了,你想今天來還是明天來。”

“你!”

葉清雪捏了捏路吟的手,示意他安心,這傢伙知道醫院是他們的地盤,絕對不能放他回去,她想把這個小東西留下來,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好了雪兒,別逗他了,你先出去一會,我讓劉姨給你包了餃子,快到了。”

“好耶!”

看著葉清雪的身影離開,路吟才目光沉沉的看向這個所謂的弟弟。

路洲從小就受盡家裡人的寵愛,他明明得到了一切,卻還是背叛了路家,將所有的責任丟在路吟身上,父親母親皆因他的離開而悲傷,而他路吟,卻被叔叔伯伯派來的人一路追殺,若非父親死在了那場去接路洲的車禍,哪怕是死了,爺爺也不會在意他。

路吟從未得到過家人的偏愛,只因為他不如弟弟那般開朗活潑,他從小就自閉陰沉,,不討父母喜歡,哪怕他們是雙胞胎,可是站在一起,父親母親總會將弟弟抱起,向所有人炫耀這是他們的兒子。

而路吟不可以,路吟也曾經大著膽子向父母討要擁抱,卻被母親嫌惡的揮開了手,他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去討厭自己的家人,討厭這個弟弟。

後來哪怕母親為了他與諸多叔叔伯伯抗衡,他也只是感激母親,並不願意與母親親近。

路母也始終在他身上尋找離去的路洲的影子。

“路洲,你這麼多年,後悔過嗎?”

“呵,哥哥,別裝了,我離開的這麼些年,爽死了吧。”

“並沒有,父親為了一個你的假訊息出車禍死了,母親也因為找不到你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我,呵呵,差點被幾個叔叔的人害得死在山裡。”路吟俯視著床上的人,臉上並無半點波動。

“哦?關我什麼事?”路洲對這些所謂的家人厭煩透頂,他才不需要他們假惺惺的愛,噁心死了!

“大哥你自己拍拍胸脯想想,爸爸媽媽為了保全你,是怎麼虐待我的?!我,才六歲,就要去學著怎麼跟人打交道,什麼樣的飯桌禮儀才得體,要學英語,學馬術,學所有的路家繼承人要學的東西,我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承擔路家繼承人!

而我親愛的哥哥你呢?你可以窩在畫室裡想幹什麼幹什麼,你可以進廚房做喜歡吃的,我被逼著吃那些帶血的牛排!我離開路家我一點都不後悔!我討厭跟人交流,我不喜歡那些莫名其妙對我的關注!我做夢都想像大哥你一樣,想幹什麼幹什麼!”

“所以你毫不負責任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拋下了,父親因你而死,也是他活該?”

“當然!他自己非要來找我,管我什麼事,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他說讓我多體諒大哥,大哥出生就有自閉症,不願意和人交流,他沒有辦法承擔繼承人的責任,可是家族重任需要有人承擔,我是家裡最出息的孩子,我理所應該去承擔。

可是我偏不!我一點都不出息,你隨便畫幅畫家裡的大人都會誇你,可是我呢?我幹什麼都是錯的!!”最後一句,幾乎是哀嚎,他一個人在國外的組織裡摸爬滾打,沒有任何依靠,他真的很累,遇上了小時候最崇拜的人,他無法阻止自己朝他傾訴自己的不滿。

路吟從未聽父親說過那些話,“哦?你很委屈?”

路洲的眼淚打溼了枕頭,不願意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