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街上之後,普朗特先生看到一隊接一隊的俘虜,他們全部都被捆住了一個胳膊,然後在國民軍的監視之下慢慢的往前走,所有人的臉上都十分的頹廢,很多人都是從睡夢當中被抓出來的,所以身上的軍裝都不完整。
“你們……”
無錯書吧普朗特先生剛想要說話的時候,立刻嘴巴就給堵上了,剛才長官已經吩咐過了,這個傢伙的事兒太多,如果要是你讓他張著嘴的話,恐怕這個傢伙會和你說半天,他絕對沒有自己閉上嘴的那個覺悟,所以必須得給他準備一塊破布才行。
這個時候到什麼地方去準備破布呢?大家的身上也不是專門常備著的,如果要是審訊人員在這裡的話,或許還能夠給他找到兩塊,但大家都是急行軍的戰鬥部隊,所以只能是從旁邊死屍的身上割下來一塊布,然後沾著血液就給它塞進去了。
看到上面的血液的時候,普朗特先生恨不得直接連自己的肝都要吐出來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但是現在也是個沒辦法的事情,如果要是不這樣對待你的話,誰知道你那個嘴會說到什麼時候呢?
他用眼神示意旁邊計程車兵,想要告訴人家自己快吐出來了,他也是一名高貴的外交官,家裡也是極為有錢的,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呢?可很遺憾的是士兵連橫連管都不管,這可是我們長官給你塞裡面的,誰有那個膽子給你拿出來呢,要怪就怪你這張嘴太碎。
周圍有很多外國士兵,他們雖然不認識普朗特先生,但卻認識這個傢伙的汽車,包括他穿著的衣服,很明顯就是外交部門的人,沒想到連外交官都是這樣的待遇,看看眼前的這個傢伙,或許我們的待遇還能夠稍微好一點。
巴斯蘭利將軍……
進入戰俘營的時候,普朗特先生終於是讓自己稍微平靜一點了,但是看到前面站著一名高階軍官,此人就是聯軍在這一地區的負責人,剛剛抵達的巴斯蘭利將軍。
如果要說冤枉的話,這個傢伙應該是最冤枉的,人家從火車上下來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就被送到了國民軍的戰俘營了,你們其他人有比人家還要冤枉的嗎?人家到這裡來是協同各部隊進行抵抗的,但是現在別說協同各部隊了,各部隊都整齊的走進戰俘營了。
現在不需要他工作了,國民軍已經出臺了一系列的規定,所有的軍隊都必須得按國民軍的規定辦事兒,比方說各國軍隊都得按照自己國家的國際站出來,然後老老實實的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塊地兒,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你只能是在那個圈裡站著,有人如果要是出來一步……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不知道出來一步會有什麼後果,現在算是知道了,很多人正在操場上跑圈呢,那些人就是從自己的居留地裡跑出來了,所以被國民軍計程車兵給抓住了,按照國民軍上層的意思,四百米的操場必須得二十圈,如果要是你跑不動的話,那麼慢慢想起了槍聲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原本按照他們的說法,即便是跑不動的話,頂多也就是沒給飯吃而已,又或者是按照軍隊裡的其他規定懲罰一下,但從沒有想過會直接被執行槍決,其實這裡關押著那麼多的外國戰俘,如果要是讓他們感覺不到害怕的話,那恐怕有些事兒我們是解決不了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必須得讓他們感覺到害怕才行。
在很多人的眼裡,大康的人不能夠把他們怎麼樣,所以這些人沒什麼好害怕的,但看到十幾個人在一瞬間被槍斃之後,這些人老老實實的蹲在了那個圓圈裡,雖然他們感覺自己和牲口一樣,被這些國民軍給圈養起來了,可是他們現在沒有人有別的意見,難道看不到遠處死去的兄弟嗎?他們的屍體現在還散發著熱乎氣兒呢,你要是想過去和他們作伴的話,你大可以從這個圈裡踏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下午我還收到了你們的電報,不是說你們正在積極佈置防禦嗎?這就是你們進行的防禦嗎?把我們所有的人都給帶到戰俘營裡來了嗎?我所來的那一車人有一千多人,他們穿著和我們有一樣的軍裝,直接就把我們給包圍了……”
巴斯蘭利將軍憤怒的說道,和他一塊來的還有一千多人,但是這一千多人的結果是一樣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竟然是被自己人包圍了,等到他們把槍給扔出來之後,這才發現是國民軍的人。
普朗特先生終於是把嘴裡的布給吐出來了,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國家的軍裝,材料實在是太差勁了,幾乎一點兒都不透氣兒,剛才差點兒被悶死,好容易喘了幾口氣兒,聽到巴斯蘭利將軍的話之後,這傢伙又差點暈了過去。
“這些卑鄙的國民軍,簡直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電報肯定不是我們發出去的,應該是他們佔領了我們的通訊基地,然後模擬我們的口吻發出去的,現在說這個已經沒什麼意思了,這裡反正也是要丟掉的,還是先想想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吧。”
普朗特先生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到目前為止,他們必須得面對現實了,如果要是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他們這些人只能是等在這裡受苦了。
巴斯蘭利將軍是一名悍將,是摩根帝國從國內給叫過來的,本想著靠著他能夠多抵擋幾天,而且還給他升職加薪了,誰知道在戰場上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得上,被一些滲透過來的國民軍給俘虜了,這要是傳回國內的話,估計他的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個能辦事兒的,誰知道你根本什麼事兒都辦不了,而且讓你的國家如此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