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範大人您來了。”
蕊媽媽上前堆著笑臉招呼著。
“今天什麼日子,別的樓可能會忘記,您懷芙樓也能忘?”範沐守身邊的一個公子哥不屑的笑說著。
蕊媽媽愣了一會,馬上突然反應過來,訕笑著上前:“範大人您瞧我真是腦子糊塗了,誰不知道三月廿四是範大人的生辰啊,範大人見諒,老身這幾天可被那景娘子折騰壞了。”
“怎麼?依著蕊媽媽的手段,這都五天了,還沒有成果?”範沐守紅線錦衣的俯首打量著蕊媽媽的眼色。
蕊媽媽好一陣尷尬,低聲無奈地說著:“景娘子性子頗為難馴,我都讓樓裡的人把窗子都釘死了,好在她現在沒了尋死的念頭,這麼多天了老身也沒敢給她鬆綁,現在才略微讓她懂點男女之事。”
範沐守開啟摺扇,嘴角有些耐人尋味,吩咐著:“蕊媽媽安排姑娘帶二位公子去主房蓮微間,本官去看看蕊媽媽這些天的辛苦成果。”
說完,蕊媽媽就招呼起來,今天範沐守的生辰,蕊媽媽可不敢怠慢。
林元璟自然是沒了尋死的念頭,這些天她算是盤算清楚,之前那麼多為國而亡的人,以及背後盤根錯節的勢力,一定有一個人士操縱整個局勢。
那個人還好好活著,自已怎麼能輕易死去,況且皇兄還下落不明。
範沐守紅線錦衣,踱步到林元璟的門前,暗笑起來,開啟門鎖,就走進房間。
入眼,便看見林元璟被綁著雙手,系在床頭欄杆上,雙眼被蒙著,整個人穿著樓裡姑娘常穿的那種紅紗白裙,儼然一副香豔裝扮。
林元璟警覺起來,感覺到房內來了人,而且還不是平日的魚娘和掌事娘子。
林元璟放輕呼吸,低聲問著:“誰?”
熟悉的聲音傳入站在林元璟面前的範沐守耳內,範沐守這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已擁有了林元璟,甚至於林元璟的生死掌握在自已手中。
範沐守看著林元璟似乎提防著自已,慢慢朝著床內躲著,便暗笑著上前伸出手,用手指慢慢拂過林元璟的臉,緩緩遊走過脖子,輕撫過烏髮。
範沐守這便徹徹底底的感受到鮮活的林元璟了。
林元璟被這好似查驗商品般的撫弄,噁心的渾身發顫,就狠狠出聲:“滾開,不準碰我!”
範沐守聽到這句話輕笑起來,便不急不慢撩袍坐在床榻上,將林元璟抱在懷裡,兩人的氣息就如此近的交纏在一起,範沐守細細嗅著吻著林元璟的臉頰,全然不顧林元璟的掙扎。
林元璟這第一次感覺到徹徹底底的身不由已的滋味,無法掙扎,也無法逃脫,任由看不見得陌生男子,撫弄著自已軀體,林元璟掙扎、怒罵,渾身發顫到滿背冷汗,嘴唇煞白。
範沐守本來只是看看調教成果,卻沒曾想對林元璟伸手時,不自覺的在房內待了許久,範沐守伸進裙底遊走,嘴上也來到林元璟蒼白的唇前。
而林元璟死死拽緊綁著自已雙手的繩子掙扎著,雙腿也拼命掙扎,範沐守看著腿上還不肯低頭認命的林元璟,心裡莫名煩悶,放開林元璟,準備讓蕊媽媽叫人繼續磨下性子。
林元璟脫離虎口,便大口喘氣,讓自已內心冷靜下來,本來她想讓這個陌生人放自已離開,但是這無疑是最愚蠢的想法,畢竟無利不走險。
到嘴的自已他都不願放過,何況無錢無勢的自已去求他,那隻會得到更差的結果。
林元璟掀開裙裾,拿出藏在裙下匕首,內心冷笑,既然這人對自已無禮,那就怪不得她從這人腰間偷偷順手牽羊。
範沐守快步走出林元璟的房間,來到蓮微間門前,便看到蕊媽媽在門口等著自已。
勾唇輕笑著上前對蕊媽媽說著:“不錯,剛好熟了。”
蕊媽媽也放心的笑了起來:“範大人這是嚐到了生辰佳餚?”
“還是蕊媽媽好手段,多……”
範沐守話還沒說完,林元璟房間方向便傳來喊叫聲。
“不好了,景娘子逃跑了!不好了!”
林元璟見出窗戶被釘死了,只好從正門逃跑。
蕊媽媽一下心慌起來,忙問:“範公子出來匆忙,可是忘了落鎖?”
範沐守看著不遠處朝著樓梯口飛奔而去的紅紗身影。
陰沉了臉說道:“還是多磨礪下她的性子吧,這人是鎖不住的,看來還是得讓她自個兒低頭才行。”
林元璟看著樓下朝著自已跑來的一群小廝,就急忙調轉方向,卻是朝著蓮微間跑去,林元璟第一次徹底看清了懷芙樓的模樣,原來懷芙樓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只見蕊媽媽一招手,身後不知從哪裡出來一群小廝,林元璟便是前後退路都被堵死了。
“別跑了,老身這裡還沒有誰逃跑成功過。”蕊媽媽沉著臉看著被押著的林元璟。
林元璟抬頭就惡狠狠的看向蕊媽媽,卻被蕊媽媽背後那個紅線錦衣眼尾殷紅的男子徹底吸引住目光,這般熟悉的雪膚華美的面容,林元璟怎麼可能忘記。
範沐守卻一改剛剛陰沉的面容,滿目探究地打量起被押著跪在地上的林元璟,而林元璟此時內心五味雜陳,酸楚、慌亂、尷尬,甚至還有些許希冀。
此番遇見,便像是命運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