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汪修突然被一個女老師叫走,來到校長會客廳裡。
只見屋子十幾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喜歡歪嘴。
汪修滿臉疑惑,問起這些人來這的緣由,竟無一人知曉。談話間,一群人越聊越投機。
“兄弟你笑容不錯啊,很陽光。”
“哥們你也是,一看笑容就是社會優秀青年。”
……
等到人叫來的差不多了,那女老師開始詢問他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什麼“上次小測驗他們在幹嘛”、“認不認識雷小鋒”、“會什麼法訣”,諸如此類。
汪修聽的一臉懵,小測驗當然是在考試,雷小鋒是誰不知道,雷鋒倒是赫赫有名。
一群人不明白女老師問這些幹什麼,但都如實回答。
女老師卻沒聽到想要的結果,只能去校長辦公室,請和校長談話的副校長段正鋒來辨別。
段正鋒正和校長孟紫嫣談論學校剛出現的超級修法天才,此時女老師敲門進來跟段正鋒彙報。
“段校長,我們學校沒有雷小鋒這個人,但是我根據您親手畫的肖像找到了十幾個相似的人,需要您去指認。”
一聽此言,段正鋒“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火急火燎地就趕了出去,留下孟紫嫣一臉疑惑,隨後她也跟了上去。
段正鋒“砰”的一聲推開會客廳大門,在十幾人裡一一辨別起來。
“不是,你也不是,嗯?你這笑容有點像。說!你認不認識雷小鋒!”
段正鋒一個個看過去,到了汪修這裡竟感覺笑容莫名地和顧安然相似,但他們兩人明顯不是同一個。
汪修被段正鋒突如其來的怒喝嚇了一跳,不知道這老登發的什麼神經,但看著老頭不好惹,也只能回答不知道。
段正鋒聽汪修的回答相當不滿意,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冷哼一聲,接著詢問剩下的人。
孟紫嫣也不清楚段正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剛想問問清楚,就見賈德壽敲門進來彙報。
“孟校長,您要見的學生我給您帶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說著,孟紫嫣轉頭跟段正鋒說:“段老,我剛剛跟您談論的修法天才到了,我們先見一下?”
尋人無果的段正鋒正鬱悶著,聽到修法天才來了,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顧安然等在門口,聽賈德壽說可以進,他便整理好衣著,臉上掛起一抹自己覺得好看的笑容,昂首進了會客廳。
一進會客廳,顧安然就看到汪修和一群歪嘴的人在裡面不知道幹啥。
“喲,這麼熱鬧啊,大家在這裡選美嗎?看這笑容一個比一個好看,不介意的話加我一個。”
顧安然往裡走著,就見著幾個認識的人。
這不那天除草那老爺子嗎?怎麼找到校長這來了?這是工資少了來鬧事還是不幹了?
看他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漲薪失敗了?
此時對面的段正鋒滿臉漲紅,發須亂舞,眼裡閃爍著紅光,整個人抑制不住地顫抖。
太過憤怒激動,段正鋒一口怨氣堵住半天,這才暴吼一聲。
“你小子!過來!你今天別想走了!”
顧安然正回憶著和老大爺的美好邂逅,被段正鋒突來的一聲嚇了一激靈。
這老大爺怎麼了?記得上次不是挺慈眉善目的嗎?拿不到工資也不能把火撒我頭上吧。
孟紫嫣也被段正鋒嚇了一跳,遣散了汪修一行人,連忙詢問:
“段老,怎麼了?我這學生哪裡得罪您了?”
段正鋒指著顧安然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怎麼我了?你讓他自己說!哼!”
“額~”顧安然撓了撓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哦,大爺我知道了。那天我不是把你的草都燒掉了嗎?”
說到這裡,顧安然見段正鋒怒氣更甚,連忙擺手。
“不過我不是來搶你工作的,我只是好心助人而已,我也不奢求你來感謝我,畢竟我是社會良好青年嘛。”
段正鋒聽著顧安然在那胡說八道,終於抑制不住了,衝上去就要抓住顧安然。
不過終究是傷勢未好,被顧安然輕鬆躲過,氣的段正鋒捂著腰破口大罵:
“呃啊啊!你幹好事!你幹個亼(只因)皃(mao)好事!”
孟紫嫣目瞪口呆,不明白向來穩重慈善的段老今天怎麼出口成髒。而段正峰仍在那口吐苦水:
“你一直就在戲耍老夫,先是暗罵我鬍子和墳頭草一樣,還燒我靈草、毀我靈土,最後留下個假名來騙我。”
顧安然滿臉問號,自己怎麼罵他了?那天不是相處得很愉快嗎?靈草?嘶~不會吧。
“咳~老大爺,你那天不是跟我說你在除草嗎?”
“除你個亼皃!今天我就要把你綁在大門口,扒了你的褲子,在校門口抽一天,我要讓所有路過的人都來抽!”
“我靠!老壁登你別過分了啊!跟你服點軟你還喘上了,你當我是軟柿子嗎!”
顧安然聽段正鋒的話太過惡毒,這要是真的被綁在校門口抽屁股,那他還要不要活啦。
孟安然此刻才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趕緊擋在顧安然身前。
“段老,雖然他燒了你的靈草,但是他不是故意的,靈草我賠您就是,但是整個九洲除他之外,能一次性突破26竅門的天才根本沒有啊。”
孟紫嫣還特地加重強調了26竅門,希望段正鋒能收斂點,別嚇到學校的寶貝。
“我管他突破……額~多少,沒聽錯吧?26穴?有能同時突破這麼多的嗎?這小子是開孔機器投胎嗎?”
段正鋒聞言一愣,高高揚起的皮帶耷拉下來落在他的頭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躲在桌子對面,罵自己老登的顧安然,又扭頭看著孟紫嫣。
“就他?你逗我玩呢?”
孟紫嫣理解段正鋒的困惑,當即又重複了一遍:
“他的的確確是連破26竅門,當時我就在現場,沒有任何誇大成分。
段正鋒心如波浪翻湧,臉色卻毫無變化,只見他緩緩轉過身去,不急不緩地繫上了腰帶,彷彿剛剛只是解了個手一樣。
回過身來,段正鋒面色微微紅潤,向顧安然緩緩招手,整個一慈眉善目老爺爺。
“你就是安然小同學啊,剛剛爺爺跟你開了個玩笑,你沒受驚吧?”
“啊哈哈,沒有沒有。爺爺你真幽默啊。”
顧安然心裡還在罵著老壁燈,表面上和段正鋒卻是促膝談心、親密無間,簡直是一對親爺孫。
只不過這對“爺孫”都是心懷鬼胎。一個想扒光對方的鬍鬚,一個想抽爛對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