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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失落的極界,身為試驗品的日常,十

凜寒澤面前的四具分身踏著與本體相同的步伐向他攻來,“可惡,沒有風雷錘和血氣,我也變得如此弱小了嗎?”刀口已經鈍化,缺口在刀背上星羅棋佈。很明顯,面對分身的攻勢,他根本無法抵抗。

就在他想用肉身替翎若分擔傷害的時候,十泉宸及時救場,代替沐翎宸再次加入戰場。

反手丟擲深淵迴響,幫凜寒澤擋下分身的進攻,自已則凝出水刀,欺身而上,殺向腐熊。

“凜寒澤,你先拿著這副盾牌帶著翎若先走,我稍後就到。”

“沐翎宸,我..”

“別浪費時間了,再磨嘰,我們一個都出不去。”

“好吧,祝你好運。”

言畢,兩獸拿著盾牌向上攀登。四個分身,兩個去追擊凜寒澤,另外兩個則是和本體匯合。“沒想到你還很有勇氣啊,可惜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我保持沉默。等到腐熊的兩個分身也到了,他就乾脆站在一旁,讓分身先與我纏鬥。

“血月---控影。”

兩個分身應聲而起,跳在半空中。但,這次的鎖鏈不是從他們的腳下,而是從我的腳下瞬發而出,讓他們耳朵身形在空中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直。

“流泉--水牢球。”“流泉--水刀。”兩具分身在水球中不斷掙扎。

“血鬼術--血斧列陣。”

腐熊的本體揮出十道刃氣將兩個水球全部擊破,分身由此落地脫困,而我,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流水--拔刀。”吟唱結束,刀刃上藍黑相間的血氣像是活過來般沸騰著,一個瞬身便閃至分身面前,“斬!”沸騰的血氣像得以疏通的洪水,在留影的增幅下,一擊便將分身砍得粉碎。

另一邊,儘管凜寒澤有著深淵迴響提供的極高物抗,兩具分身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但他還是十分艱難才爬完石梯。在完全離開凝腥洞穴,投入洞穴外風雪、自由的懷抱之前,他摘下了自已的一個耳墜與深淵迴響一起放在洞穴口旁,“希望你,能創造奇蹟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向風雪。熟悉的白光一閃,沐翎若被傳送回天牢,凜寒澤則是回到了雷恩城下的牢獄之中。那裡,有隻銀白色的小熊等著他。

沐翎若的話,雖然先前受了不小的傷,但由於沐翎宸給他連上過一陣魂鎖,現在已無大礙,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睡到自然醒就好。

視角回到凝腥洞穴,當留影的衝擊襲來之時,腐熊突然一個瞬身來的我的背後,“糟糕,大意了。”

沒來得及思考下策,一股巨力從背後直接將我從階梯上往下甩去。米黃色的身影不斷翻滾著,竟是直接衝出石梯,跌回洞穴底部。

沉悶的迴響中伴有一道清脆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左臂錐心般的疼痛,“是骨折了嗎?沐翎宸,換人,我要休息一下。”

“哦,來了。”

沐翎宸代替十泉宸操縱身體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腐熊早已站在我的面前,或許他從來就沒上去過吧。

腐熊渾濁的瞳孔中,上弦之陸的字樣驟然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一柄巨斧架在我的脖頸處。

“你,想要活下去嗎?”

“廢話,當然想。”

“那你就變成鬼吧,以無盡的生命去追求你的目標與永恆。”

“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

“你不願意?”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變成鬼?”我頗為不屑的看了一眼腐熊,“我孑然一身,無所顧忌,根本不屑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你拿什麼威脅我?”

“哦?你確定我背後的勢力殺不死剛剛那幾只獸?”

看著我突然變得僵硬的笑容,腐熊大笑著,手臂快速揮動,一條血管便直接扎入我的左臂,劇烈的疼痛直接麻痺了所有的感官,腐熊的鬼血湧入體內開始起效。

“不可能。流泉--水刀。我是絕對不會成為鬼的。”為了避免成為鬼,我只能立即砍掉自已的左臂,祈求鬼血不會那麼強大。掏出行針扎入穴道,封閉自已的痛覺神經,再用流泉術堵住斷臂的傷口,這才使得被汗水浸溼的視野中能看清些許事物。

“你以為這樣就有效嗎?”腐熊嬉笑著,“雖然你的反應很快,但仍有部分鬼血殘留在你體內,不斷改造你的身體。半鬼不鬼的你將處於既沒有屬於鬼的高數值,又要承受來自鬼的反噬的尷尬狀態。”

彎腰將被斬下的左臂拾起,挑釁的迎上厭惡的眼神,腐熊當著我的面開始咀嚼起來,甚至還眯起眼睛,似乎在品嚐美食。

“你的血氣很奇怪啊?我不知道怎麼說,有種可以裝很多東西的那種感覺,呃,講不清楚,但很像我的一個目標的味道。”

“還有,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再一揮爪,斧頭化作血管直接扎入右眼之中。

天空依舊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著,他是一塊巨大的黑色絨布,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寒風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寒意,肆虐著這片荒蕪的世界。在這片漆黑的夜色中,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漫長,每一刻都像是度日如年。

晨光還需要數個時辰才能穿透這重重迷霧,照亮這片冰封雪飄的大地。此刻的黑暗宛如一張神秘的面紗,遮掩住了一切生機與活力。然而,正是這樣的黑夜,給了那些渴望自由的飛鳥一個絕佳的機會。

它們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然展開翅膀,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光明。這些勇敢的生靈,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雖然渺小卻充滿希望。它們將穿越層層迷霧,飛向那遙遠的天邊,去追尋屬於自已的夢想和自由。

而黎明前的黑暗,則成為了它們最好的舞臺背景。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這些飛鳥便會在天空中起舞,展示出它們華麗的身姿和頑強的生命力,最後化作塵埃迴歸風雪。

風吝嗇的將山間新鮮的、充滿活力的氣息鼓入洞穴,驅散了些許斑駁,吹動了盾牌上的耳墜,吹進巖壁中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