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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幡然醒悟

聽了葉世明的一番話語,薛高義愣住了,就那麼愣愣地看著一直以來他都是鞍前馬後地服務的師長,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刻,他居然是想自己早死,而且看樣子是越早死越好的樣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過神來的,只見此時的那個一直倍受自己敬重的宰相是那麼的齷齪,他真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傻,到了現在還想著他能幫助自己,可憐的人啊!你在想什麼呢?

“葉大人,你想讓我如何?你就直說吧!”他此時堅定地看著葉世明說道。

“薛高義,你取名高義,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葉世明則是陰沉著臉說道。

“呵呵,葉大人,小人不知啊!小人一直都生活在夢中,如何知這人世間的齷齪之事,還有這人世間小人覺得倒真不如那地獄界的率真直接啊!”薛高義憤恨地說道。

葉世明聽了這句話之後,也就不再說話了,因為他已經斷定,薛高義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想法了,甚至對於家人的寄託也沒有了!

他此時的雙眼空洞,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就那麼一直傻傻地看著葉世明,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讓這位赫赫威名的大秦國宰相有些發怵了,尤其是此時此刻,在這陰暗的牢房裡,又是黑夜,只是在那微弱的燭光下,對著現在的薛高義,使得他不由得渾身一陣冷颼颼的。

就在這時,牢頭過來催促了,雖沒有得到最終的答案,但他也料到,薛高義一定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會離去了,所以,也就沒有再耽擱,跟著老頭出了牢房,還不忘看了一眼薛高義,而後說了最後一句話,“高義,你可要想好了啊!”

說完這句話就跟著牢頭出了刑部大牢,然後他感覺自己像老了好幾歲一樣,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許多,最後,他沒有想到薛高義會說出那些話來,叫人極為不舒服!

最後,他甩了甩頭,上了馬車,在小廝的一聲吆喝聲中,漸漸地離去。

此時的薛高義,有些想大哭一場的衝動,對,他要為他的愚魯而哭,要為那些被他與葉世明共同算計的大秦中流砥柱的官員而哭,更要為自己的家人受自己連累而哭!但是,可悲的是,他居然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他回想著自己與葉世明及大皇子楚王還有梁王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感覺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忽然他向著外面喊道,“來人,來人!”

“什麼人,這麼晚了,還在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啊!”一個牢獄走過來大聲喝道。

“這裡,這裡,我需要紙和筆,我要寫出自己的罪行,可以嗎?”他淡淡地說道。

“好,你等著,我一會就拿給你!”老獄說著就去紙筆了。

“小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小哥能否幫我?”他滿懷希望地看著他問道。

“不知你有什麼事!”老獄也有些懵逼地問道。

“我寫好東西,你能幫我送給齊王妃嗎?”

“這,我不能答應你,因為這會有損齊王妃的聲譽!”

“小哥,你想多了,因為我就是害齊王妃差點丟命的那個壞人,我現在也想通了,所以要將有些東西告知與她,也好讓她以後能夠多加防範,或許對她會有所幫助也說不準呢?但是這刑部的官員我還真信不過呢!”他有些自嘲地說道。

“那好吧,你先寫!”牢獄也是聽說了許多關於齊王妃的故事,他也是齊王妃的擁護者之一,所以當他聽聞對齊王妃有利,便答應了下來。

“好,謝謝你,小哥,你一個小時之後回來,我再給你,你看如何?”他以商量的口吻與這個牢獄說道。

“好的,那就這樣,我等會兒再來!”牢獄說完就走了。

薛高義走到燈光下,將紙張鋪在了地上,然後迎著微弱的燈光爬在地上奮筆疾書,他從他參加科舉,如何認識葉世明,然後到自己又是如何接受了宰相的恩惠,而成為他的忠實走狗,是如何配合葉世明、楚王、梁王、兵部尚書範思忠等人陷害的一些忠臣良將,還有齊王的遇害及遇刺等。

一樁樁一件件,都寫得非常詳盡,裡面涉及的證據皆是有證可查,包括楚王的寢宮中還有皇帝的一切穿戴之用品,可以說他楚王就是有造反之意了!

也闡述了這些年以來,為什麼戶部總是捉襟見肘的原因,那就是有一部分銀兩透過不同的方式進入到距離京都150公里處的一個叫做席皇山的山寨,對外,那是山賊,對內,那是楚王和梁王私養的私兵,共有一萬精兵。

還有宰相葉世明與兵部尚書會同楚王是如何與南蠻國串通,只要他們能夠助楚王登基,那麼他們將返還南蠻國三城外,還會割讓三城給南蠻國作為回報等等。

當那個牢獄過來的時候,薛高義剛剛寫好,然後就見他爬了起來,看了一下這個牢獄,將右手食指放進嘴裡,一咬,就見鮮紅的熱血從指尖上流了出來,他就用這熱血就這左手的拇指印在了他寫的紙張上,然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交給了這個牢獄,當牢獄小哥接到手時,薛高義還是不肯放手,之後在考慮片刻之後,他鄭重地朝著牢獄小哥點了點頭。

然後,才放開了自己的手,就那麼看著牢獄小哥走了出去。

做好這一切後,他忽然感覺自己一身輕鬆起來,他自嘲地笑了起來,是啊,他發現的太晚了,否則,他又怎會出現現如今的這種境地呢!

他脫下了自己的長袍和腰帶,選擇了一處地方,將牢房裡唯一的石凳費力地搬了過來,隨後將做成的簡易繩子懸在了房梁之上,打了個結,站在石凳上,將繩子套在脖子上,用盡全身的力氣蹬掉腳下的石凳,就這樣,他走了,悄無聲息地走了。

他是帶著遺憾走的,他是帶著不甘走的,他是帶著期望走的,是的,他是大秦的子民,他當然也希望大秦能夠繁榮富強,更能夠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