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乾杯!”
飯桌上,王瑞文特意開了一瓶好酒,取來四支酒杯,不多不少一人半杯。
“鐺~”四支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林安抿了一小口,頓時眼前一亮,豎起大拇指,“嗯,不錯,水果的香氣,我喜歡。”
“那可不,光是這酒,就花了一千多,老貴了。”王瑞文咂吧咂吧嘴。
好酒下肚,算是開了腸胃,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了桌。
吃飯這種事,沒什麼客氣的,幾人上下起手,絲毫沒有形象;也就陸夢雲是女孩子,還是有所顧忌,優雅端莊,速度卻是不慢。
還是老規矩,陸夢雲三人吃飽後,就是林安的表演時間。
這回,他再次突破記錄,一直吃到了第十二份,才算是八分飽。
幾人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酒足飯飽,自然是隨意暢聊。
王瑞文一把摟過林安肩膀,說道:“老林吶,恭喜你進入決賽,期待你能奪得冠軍;當然,有我們陸老大在,估計很懸,但不是沒有勝算,作為你的好兄弟,我在精神上支援你;不過,押注還是得保守一點。”
“滾蛋!”剛開始林安還是一臉笑容,聽到後面,直接推開他。
無錯書吧陸夢雲拿起酒杯,與林安隔空敬酒,“明天就要比賽了,我希望你能拿出全力。”
“放心,我樂意之至!”林安輕點頭,酒杯虛按。
忽然想起什麼,陸夢雲問道:“林安,我見你的拳法,有些眼熟,不知道你是師承何門?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
對於這個問題,林安不做隱瞞,一是師父趙明德,師兄武光頭(武無敵)都沒有明令禁止;二是現在算是和平年代,那種門派之間的爭鬥,已經不存在了,林安沒有什麼擔心的。
“這個沒什麼不能說,我師承門派是天罡門,師父是三十六代弟子,趙明德。”
陸夢雲笑了,說道:“那難怪,我早些年,我跟隨一位天罡門的宗師學習拳法,他算是我半個師父,那位前輩叫做藍無雙,也是三十六代弟子,想來應該是你師父的師兄弟。”
王瑞文突然插嘴一句,“哎,陸老大,你說的那個藍無雙,該不會就是號稱妖魔殺戮機,令人聞風色變的煉體高手,藍無雙吧!?”
“是這樣的。”陸夢雲點點頭。
我靠,沒想到我還有個這麼強的師叔(師兄),沒聽院長爺爺說起過呀,看來回去是要仔細問問了......林安心中一驚。
“那你使用的拳法,怎麼看起來和我的差別很大,好像不是一種拳法。”林安回憶起之前的比賽,開口問道。
陸夢雲沉思片刻,搖頭說道:“這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隨藍前輩學拳,不到一年,關於他門派的事情,我也沒有多問。”
“我明白了。”
“嘿嘿嘿,現在就有個問題了,林安,你是什麼時候拜入師門的?”王瑞文挑挑眉毛,舉起疑惑的小手手。
“這個,應該是十年前吧,那時我身體虛弱,院長師父就教了我一套養生拳法,吊住了這條命;不過,若是按照拜師的時間以及真正學藝的時間,應該是四個月前,”林安頓了頓,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瑞文甩飛劉海,露出奸笑:“這樣來說,陸老大你算是師姐呢,還是師妹呢?”
陸夢雲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一甩,瞥向王瑞文。
話說一半,王瑞文被這犀利的眼神給嚇住了,硬生生將嚥了進去。
氣氛頓時陷入尷尬。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木頭葉高軒,忽然開口道:“你們是不是搞錯重點了,如果真如林安所說,他正式修煉只有四個月的時間,僅僅四個月就達到這種水平,還是以煉體者的身份,那他豈不是天縱奇才!”
聽這麼一說,眾人才反應過來。
王瑞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林安,吃驚道:“我靠,牛逼啊老林,你才修煉四個月,就達到這種水平,若是多來幾年時間,你不得上天啊!”
陸夢雲同樣是一臉吃驚,美眸中難掩驚訝。
古往今來,煉體者之所以無法佔據主導地位,一是除開體魄較為強大,論破壞力遠遠比不上同階魔法師;二是煉體者想要有所成就,所耗費的時間很長。
一名魔法師,從覺醒開始計算,修煉至低階,大多花費四到六個月的時間;而這只是一般標準,對於一些天資較好的,只需要三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
而煉體者,想要達到與魔法師同級的開悟境,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打磨體魄,這個過程,完全就是水磨工夫,極為耗費時間,短則一年,長則三年五載。
但這些,在林安身上完全不適用,他僅僅花費四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轉變為實力強勁的煉體者,這一點就足以令人驚歎;更令人震驚的是,他才突破不久,所擁有的破壞力,就連一些主攻擊的魔法師都無法比擬。
一切的一切,都太過驚訝,可都完完全全發生在眼前。
林安端起酒杯,仰頭喝下,笑道:“老天給我關上了魔法之門,但給我留下了煉體之窗,或許,我就是為煉體而生的也說不定。”
陸夢雲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曾在一本古籍中見到過,在煉體者興盛的那個年代,像你這樣的天才,也是極為稀少的;說不定,你真的就是當代煉體者,冉冉升起的新星。”
“誇張了,這只是好運而已。”被這般誇獎,林安有些不好意思。
王瑞文一聲嘆息,捶胸頓首,對林安說道:“唉,老林吶,你這人哪點都好,就是太過謙虛了;我要是像你這麼牛逼,恨不得逢人就說,天天說。”
“呵呵,你不被人打死,都算你皮厚的。”
“嘿.......”
幾人從比賽聊到修煉,最後一直聊到各自兒時生活。
喝了些小酒,王瑞文有些上頭,哭喪著臉,“老林,你是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多苦,我老爸每天用各種方法折磨我,胖揍我,每天都鼻青臉腫的,他還美其名曰,這是為了磨鍊我的意志,狗屁,這全是扯犢子,他就是看我不順眼......”
看著如此作態的王瑞文,林安有些想笑,把他給錄下來。
陸夢雲也是沒憋住笑。
一向和他不對眼的葉高軒,悄悄摸摸從兜裡掏出手機,用杯子遮擋,把這史詩片段錄下來。
“不行,等以後我變強,讓他看看誰才是老子!”
王瑞文已經上頭,開始發酒瘋,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幾人頓感不妙,害怕丟人,選擇撤退。
林安攙扶著王瑞文,從他兜裡掏出銀行卡,到前臺結賬。
下到飯店樓下,林安發現一個致命問題,自已根本不會開車。
“內個,你們誰會開車?”林安轉頭看向兩人。
陸夢雲、葉高軒對視一眼,皆是搖頭。
“那行吧,我把她扛回去,你們先回吧。”如此這般,林安只能選擇步行。
告別兩人後,林安扛起王瑞文,一手抱頭,一手抱腿,就像扛著一頭死豬;發起衝鋒,向體育館方向跑去。
林安權當做飯後消食活動。
即便揹著一百來斤重的王瑞文,林安的速度也沒有絲毫影響,畢竟自已身上的負重甲衣,就不止這個重量,這體重根本不夠看。
不到二十分鐘,林安便跑回了體育館。
一腳踹開房門,隨手把他扔在床上,便不再管他。
提來一張躺椅,林安靠著上面,在走廊上欣賞起夜景。
今夜的星光格外燦爛,一想到明天的決賽,林安就激動澎湃,無心睡眠。
這注定是漫長的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