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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日夜耕耘(上)

出了儲秀宮的小然子一點也不敢停留,但生怕會耽誤了娘娘,因此會責罰自己,只得快步往養心殿趕去。

養心殿內……

皇上一路喜悅,李德寶能看的出皇上對憐嬪娘娘甚是滿意,畢竟皇上從那裡出來,這嘴角就一直沒有下來,大臣們看到皇上這個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樣的喜事呢,他們絕不會想到皇上是因為沉浸在美人的溫柔鄉里。

皇上帶著滿腔的喜悅與眾大臣商討的事宜,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午膳的時間,皇上依舊沒有覺得累,而是就著今天的事情又展開了一系列的話題。

連李總管在一旁也聽得入神,心裡不禁感慨著,“這憐嬪娘娘真是福星降臨啊!皇上也就寵幸憐嬪這一夜,這臉上的精氣神都是往日都沒有的,看來還得是公主呀,曹氏那種也只是給皇上解解悶罷了,到底是不如她們家的主子,若是能生個一兒半女,這江山社稷更會因此更上一層樓。”

李總管想到這裡,心裡就美滋滋的,總覺得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對的,他覺得經過這次皇上應該會明白,他之前的舉動是有多麼的錯誤,後悔沒有早一些與憐嬪娘娘接觸。

養心殿外的小然子一點也不敢進入殿內,他剛才一路跑來,心裡已經想了各種方式去向皇上說明來意,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皇上這個時辰竟然還在殿內與中大臣們商討國事,即便是自家娘娘有那麼的著急,他也不敢越過那殿門一步。

“時候真是不早了,朕今天耽擱諸位大臣回去用午膳的時間了,朕與你們相談國事,這感覺真的是太妙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眾愛卿早些回去,時候也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議!”

皇上原本還沉浸在與大臣們的侃侃而談中,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他的心雖然在這養心殿裡,但是腦海裡時不時閃過昨夜那位妙人的身影,那髮間的芳香依舊留存在他的鼻間,他恨不得現在就回到那人身邊。

李德寶看著皇上那不自覺勾起的嘴角,下意識的湊上前去,在皇上的耳邊說道,“皇上,皇上今天真的是好精神啊,不如咱們就去憐嬪娘娘那裡好好的用一下午膳吧,憐嬪娘娘剛進宮,這廚藝還需要打磨,皇上若是不去,憐嬪娘娘的廚藝怎麼會有長進呢?”

“還請皇上助憐嬪娘娘一臂之力,想必憐嬪娘娘還在等著皇上呢,皇上能夠移駕上陽宮,憐嬪娘娘不知道該有多歡喜呢!”

李德寶嘴上說著憐嬪娘娘多麼多麼想見到皇上,實際上是為了讓皇上能順著他自己的心意,畢竟他能看得出皇上對憐嬪還是有特殊的感覺,今天皇上能有如此驚為天人的精神,想必昨晚憐嬪娘娘一定下了狠功夫了,平日裡憐嬪娘娘是個大方得體的人,雖然憐嬪娘娘才剛進宮不久,可對方到底是個能來事的人,與其讓宮裡其他人得皇上的寵愛,不如讓憐嬪娘娘把握住這次機會。

想到這裡,李德寶的嘴角微微上揚,但面上還是很淡定。

皇上聽著李德寶的話,他頓時心花怒放,他剛才說退朝,也是因為昨夜那位妙人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可他是帝王呀,哪有他上趕著的,雖然他很喜歡那位,但他還是希望那位能主動再來找他。

“這……李總管,朕今日勞累,恐怕不便於再去後宮了,再說了,朕這些日子也沒與皇后一起共進膳了,皇后為朕操勞整個後宮,是時候去看看她了,你說朕是在這裡批摺子呢?而是讓皇后與朕一同用膳呢?”

“這個地方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皇后每日為著朕操勞,讓她來這裡倒顯得朕有些不周到, 可朕今天覺得一點都不累, 剛才耽誤了大臣們回去,現在朕想一鼓作氣把這些摺子都給批完,唉,屬實有些糾結呀,德寶,你說朕該怎麼辦呀?”

“德寶啊德寶,你跟在朕的身邊許久了,你明白朕是怎樣的人,朕現在有些糾結呀,你就替朕拿個主意吧,朕這就去書房了,你將這些摺子都整理好放到書房裡。”

皇上不再多說些什麼,轉身便朝書房走去,那動作不給任何人留有一絲機會,是如此的瀟灑決絕。

可這一幕落在李德寶的眼裡,他卻品出了另一番味道,李德寶看著皇上那故作瀟灑的背影,眼裡盡是寵溺,果然他的皇上就是不一般,有脾氣到底是有脾氣的呀,這般勁兒在旁人看來一定猜不出他想表達的意思,可自己是誰呀!自己是自小就跟在皇上身邊的人兒,皇上心裡想著些什麼他都能知道一二。

李德寶深知皇上糾結是假,心中早已有了盤算,將今天的摺子都整理好放到書房裡,他不再看皇上,而是轉身走向殿外,正當他要為皇上排憂解難之時,迎面撞見了一個不速之客,此人正是在養心殿外徘徊許久的小然子。

“李總管,皇上可還在裡面?剛才看著大臣們都已經離開了,曹妃娘娘派小的來請皇上去儲秀宮用膳,不知李總管可否替小的跟皇上傳個話?”

小然子自然是知道皇上就在裡面,剛才他一直在門外守著,也沒有看見哪個妃嬪進去過,想必這會兒李總管定是為皇上準備午膳,既然自家娘娘想要見皇上,到了這個點,他也沒必要再有其他的說辭了,不如就直接說出曹妃娘娘請皇上移駕儲秀宮一同用膳。

李總管表面上笑眯眯的,其實心裡忍不住咒罵一聲,他可不能讓儲秀宮的那位得了空子,畢竟皇上與憐嬪娘娘之間好不容易才有了接觸,畢竟曹妃也是和憐嬪娘娘同處於一個部落,曹妃對皇上又是如此的熱情,只怕憐嬪娘娘會因此顧及到曹妃的顏面,到那時,那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來呢!

“你也知道大臣這個時候才回去,也不難猜出皇上為國事有多麼的操勞,你家娘娘真是有心了,不過皇上這時還在忙於國事,並沒有說要去哪個宮裡,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隨意揣測,不是嗎?”

“雜家要去給皇上準備東西了,你就別在這裡待著了,趕緊回去跟你家娘娘說說,哦,對了!皇上不是說了讓你家娘娘多休息著嘛,沒事就不用操勞這些了,曹妃是你的主子,你要好好的替她想一想,快回去吧,讓你家娘娘別等了,皇上還在裡面呢,別在這影響到皇上,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照顧著你家娘娘吧,曹妃現在那副模樣還沒辦法再出來見人,皇上也是為她著想,讓她別操心皇上了,好好養著身子吧,皇上估計會想著娘娘的。”

李德寶敲打著小然子,他想對方肯定能聽出他的意思來,畢竟他這話一出,對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裡面的那位可是這全天下人都得罪不起的,自然是說一不二了。

小然子沒有想到他都這樣說了,對方竟然這樣回絕他,他本想再說些什麼,如李德寶所料到的那樣,小然子則是眾多下人的一位,李總管都把皇上給搬出來了,他也不敢違背皇命,只是他家娘娘情緒那般的失控,他這會兒又請不來皇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他兩頭可都是得罪不起的。

他正發愁著呢,李德寶見自己說了那麼久的話,這小然子竟然在那皺著眉頭,也不回應自己,看他的反應,不免有些惱怒,可李德寶到底是皇上身邊的人,陪著皇上經歷了風風雨雨,自然也是知道小然子的難言之隱。

“怎麼?回去不好交代嗎?”

李德寶雖有一瞬的不滿,可終究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一臉關切的問道。

小然子此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忍不住向李德寶大吐口水。

“李總管,我家娘娘對皇上那般態度,想必咱們都能看的出來,她見不到皇上,可擔心了,小的臨走時,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讓小的一定要請皇上去儲秀宮用膳,娘娘擔心皇上會因為操勞而誤了用膳,可如今皇上下朝如此之晚,這讓小的該如何是好啊?娘娘還指不定有多擔心呢,小的真是不忍心傷了娘娘的心。”

小然子雖然心中有萬般的恐懼,但也沒有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吐露出來,而是用這種方式想讓此時的局面還有改變的餘地。

李德寶看著小然子那半真半假的說辭,心中不由得嘲笑著,“呵!這後宮的女人們可都不是善茬啊,裝的這般深情,估計那位早就坐不住了,也不知道你是真擔心你家娘娘傷心,還是擔心自己回去沒辦法交代,有意思,可雜家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李德寶雖然在心中忍不住吐槽著,但面上還是笑盈盈的,語重心長的說道,“天吶!你真是個榆木疙瘩,你就將雜家的話都跟你家娘娘說,你家娘娘會明白皇上是關心著她的,說不定啊今天晚上你還沒加餐呢,在這裡愁什麼?皇上身邊有雜家呢,怎麼會吃不飽睡不好呢?”

“你回去就跟你家娘娘說,皇上可是一直讓你家娘娘好好養傷呢!哦,不!那是皇上與娘娘之間的情趣,人家娘娘可要好生修養些,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把這話說給你家娘娘聽,保準她會笑的合不攏嘴,快去吧去吧,別讓你家娘娘等急了,到時候說不定就不是加餐了,快回去吧!”

小然子聽了李德寶說的這些話,眼睛突然一亮,他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些,還好遇到了李總管,雖然不能讓自家娘娘見到皇上,但是也能哄的自家娘娘開心,沒準自己就不用受罰了呢,想到這裡,他連忙謝過李總管,頭也不回的就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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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管看到小然子樂顛顛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些,他也沒忘記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德寶快步走到了上陽宮的宮門前,他也不著急進去,而是在門口咳了幾聲,這咳嗽聲剛好能被裡面的人聽見。

春兒這時正在院子裡修剪草木,聽到外面有人在咳嗽,有些納悶這會兒會是誰在外面呢,畢竟上陽宮裡的宮人們並沒有出去,她在院子裡只聽到了幾聲咳嗽聲,卻沒見外面的人都任何動靜,隨即放下手中的東西,朝著門外走去。

她剛開啟門,便看到李總管在牆邊靠著,連忙上前與李總管打招呼。

“這不是李總管嗎?李總管怎麼有空來上陽宮了,是不是皇上也跟著李總管一道來了?娘娘在裡面用膳,也請皇上一同進來吧!”

春兒連忙向四周環望著,卻沒有看到皇上的影子,臉上浮現出失落,她還以為皇上會與李公公一道來呢,畢竟昨晚皇上寵幸了自家娘娘,如果這個時候來到了上陽宮,那必定是打算今晚依舊留宿在這裡的。

“春兒姑娘先彆著急嘆氣呀,你家主子可是有福氣著呢,雜家以後還得仰仗著憐嬪娘娘呢!”

李德寶看得出來春兒還是很希望皇上來到上陽宮的,看到春兒的臉上浮現出失落,忍不住安慰道。

“福氣?李總管這話從何說來呀?”

春兒不明白李德寶為什麼這樣說,難道是皇上對自家娘娘很滿意?可為什麼只有李總管一個人來了呢?雖說她覺得自家祖宗是自帶福氣,但外人可是不信的,可如今李總管跟她說自家子有福氣著呢,她此時反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

“春兒姑娘,咱家憐嬪娘娘可是自帶福氣著呢,皇上與娘娘也就深入交流了那麼一回,可是今天呀皇上心情大好,就這個時候還在養心殿批奏章呢,說是什麼和憐嬪娘娘相處一點也不累,這渾身啊,都充滿著力氣呢!”

李德寶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有些誇張了,但是他想皇上的心中定是對憐嬪娘娘有一萬個滿意呢,畢竟他可是把皇上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今天的皇上那可是滿面春光,即便是最後跟自己說那樣的話,他也知道該怎麼做。

“什麼?李總管,這話不會是拿春兒尋開心吧?皇上真的是那樣說的嗎?如若是真的,娘娘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呢!”

春兒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娘娘的魅力沒有哪個人能抗拒的了,即便是皇上,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的了,雜家怎麼會拿出姑娘尋開心呢?皇上還在養心殿等著咱家娘娘呢,春兒姑娘,快讓憐嬪娘娘收拾收拾,隨雜家一同去養心殿,皇上今天下朝比較晚,這會兒還在那待著,娘娘若是去了,皇上啊,肯定會龍顏大悅。”

“春兒姑娘,快去把這事告訴你家娘娘,可別讓皇上等著急了。”

春兒來不及再多說些什麼,拔腿就往屋裡跑,憐嬪還坐著喝粥呢,昨夜皇上實在是太瘋狂了,以至於憐嬪到現在還覺得身子在隱隱作痛,吃不下其他的東西,也就靜靜的在那裡喝一碗熱粥,沒想到春兒竟冒冒失失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