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楊皓婉的氣場使用已接近極限,想要再對鳥群發起致命襲擊已幾無可能,眼看著氣場罩外黑壓壓的鳥群,陳希農的氣場罩想要抵擋這接踵而至的襲擊,就需要施加更多的氣場。別說陳希農,這對於再強的人恐怕也是一件倍感艱難的事。
“希農哥,我還能再幫你一把。”
“融匯·針!”只見楊皓婉再一次使用了氣場技,鳥群裡傳來了久違的悲鳴,從黑壓壓的鳥群裡紛紛墜落了無數只鳥兒。
可是,因為楊皓婉使用了自已最後的氣場,她暈了過去。她的身體已經透支了,想要讓她再次清醒,恐怕沒有三盞茶的時間是不行的,這樣的話,只能靠牛運揹著她行進了。
看著楊皓婉暈倒了過去,陳希農焦急萬分,他不再考慮那麼多了,只能冒死一搏。
“融熠·罩!”陳希農再次給他們罩上了第四個氣場罩。顯然,由於氣場罩越來越大,引來了更多的群鳥。
由於發起襲擊的群鳥越來越多,這一次,他們想要再挪動腳步顯得異常艱難。一步、兩步……,他們實在是再也走不動了,群鳥的襲擊也越來越猛烈了。
無奈!擺在他們面前的現狀也容不得他們再考慮別的了,必須立刻做出抉擇,否則就是等死。
“融熠·破!”只見第四個氣場罩瞬間破裂成絢麗的藍色光芒,它們穿透了黑壓壓的鳥群,直逼到夜空中去了。利用藍色光芒擊穿的孔洞,可以瞭解到此時天還未亮,星星依然還在天空中一閃一閃的亮著。這一次,鳥群中沒有傳來一聲悲鳴,它們的死亡只是瞬息間的事情,根本沒有來得及痛苦。
可是,他們沒走幾步,黑壓壓的群鳥繼續撲了上來。由於少了一層氣場罩,這一次,在氣場罩中聽到的撞擊宣告顯更加猛烈,氣場罩彷彿下一刻就會被撞個粉碎。
隨著越來越深入到鳥群中央,群鳥的襲擊只會越來越猛烈。
現在,陳希農不敢撤下第三個氣場罩,他不敢冒險,他害怕在撤下第三個氣場罩的瞬間, 群鳥會將第二個和第一個氣場罩擊得粉碎,那時候,大家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況且,現在依然是抵禦為主,他暫時也沒想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融熠·罩!”陳希農只能再次施放出第四個氣場罩用來抵擋住鋪天蓋地的襲擊。在陳希農施放出第四個氣場罩的時候,藍色的光芒嚇退了那些原本正貼在氣場罩上襲擊的群鳥,看樣子它們知道了藍色光芒的威力。
在第四個氣場罩成型之後,它們便再一次襲來了。
現在再聽上去,撞擊聲顯然小了很多,雖說不像雨滴那般溫柔地落在荷葉上,倒像是冰雹落在了刀上、劍上,或者鐵器上。
“融熠·破!”陳希農再次使用了和剛才完全相同的氣場技,這一次,依然可以看到藍色光芒對於黑壓壓的鳥群造成的巨大威力。他和牛運藉此機會,又前進了幾步。
“融熠·罩!”“融熠·破!”,陳希農就這樣反覆使用著相同的氣場技,自已都不知道已經這樣重複了幾次。
只知道現在的他已經倍感吃力,周圍峭壁中的氣場也愈發稀薄了。可是,群鳥的襲擊卻沒有絲毫衰減,而是愈發猛烈了。
它們似乎想要將氣場罩中的三人擊個粉碎,就連他們的屍骨都不能有一絲完整。
現在,他們已經臨近鳥群中央了,這是最最危急的時刻,也是決定他們能不能穿過鳥群的關鍵點。只要過了中央,大可以長舒一口氣。
“希農哥,現在它們的襲擊更加猛烈了,咱們也幾乎動彈不得,要不就先就待在這裡,讓我的斧子也開開葷。”牛運隨即捲起了袖子。
“呃……”陳希農看著牛運的架勢,一時間愣住了。
“希農哥,你可不要小看我的實力哦。”
“不是,只是現在在氣場罩內,我在想如何才能讓你的實力得到發揮。”
“婉小弟的針都能射出去,你肯定有辦法。”
“剛才我和楊皓婉之所以能夠配合是因為我們使用的都是一種叫做‘氣場’的修為,再加上我們心意相通,這才讓他的針穿過我的氣場罩出去。”
牛運聽得一頭霧水,但是他能聽出大概意思——希農哥能和婉小弟配合,但和自已配合不易。
“那試一試吧!”陳希農也很好奇自已到底能不能和氣場之外的修為配合,他願意嘗試。
“希農哥,想要和你配合,是不是就一定得施放跟你們的氣場類似的能量般的東西?”
“應該是!現在我們在氣場罩中,身體不能出去,只能是你說的那樣。”
“那我就知道了。”牛運緩緩地將楊皓婉靠在了峭壁上,同時將自已拎在左手的斧子放下了一把。眼看著他要掄起一把斧子砍下去了,陳希農見狀道:
“你不是有兩把斧子嗎,幹嘛不同時用兩把斧子,那樣豈不是威力更大?”
“嘿嘿,不瞞希農哥,另一把斧子是裝樣子的,拿兩把斧子看起來比較威武嘛,實際使用的話我只用一把斧子。”牛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呃……好吧。”陳希農一臉無奈。
“開山斧!”一聲吆喝,牛運的斧子狠狠地砍在了地上。就連周圍的峭壁似乎都緩緩地晃了一下,沿著斧子砍出的方向,一條裂縫延伸了出去,雖說現在看不到對面,就這威力,怕是連對面的峭壁上都會生出裂縫。
陳希農很少見到氣場之外的修為,這一次,他震驚了。它竟然能穿過自已的氣場罩,雖說氣場罩可以自行及時復原。一把小小的斧子,竟然有如此威力!這要是在硰村說起,怕是很多人都不會相信。
只是……雖說威力無比,這樣的威力波也能對正在發動襲擊的群鳥造成重大傷亡,可是剛才這一斧子的威力主要延伸至劈向的方向了。對於籠罩在氣場罩周圍的黑壓壓的鳥群沒有造成過多的傷害,要說有,那就是斧子劈向的方向。
顯然這樣的結果陳希農和牛運都沒有想到。兩個人都很是不好意思地對視了一下。
“牛運,你這斧子既然有如此威力,你剛才的‘開山斧!’有沒有辦法在空中施展?”
“空中施展?砍空氣?”牛運一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現在可見他的大腦裡面,怕是有無數的問號了。
“……”
雖說這個“砍空氣”的主意是陳希農想到的,但他也無法知道牛運究竟能不能真的砍空氣。只是剛才牛運的“開山斧!”給了他啟示——他的斧子的一部分威力也是能量一樣的東西。
陳希農也有了新的想法,只是有點冒險。
“那試一試吧!”
牛運也很稀奇自已到底能不能在空中造成威力,他也願意嘗試。
牛運重新變得精神抖擻,他要再一次施展他的開山斧了,不過這一次是劈向空中。
“開山斧!”隨著牛運這一聲粗壯的聲音,一把斧子在空中劃出了斜著的半個圓圈,半個圓圈對應的鳥群位置,活生生裂開了一條縫隙。
原來在牛運喊出“開山斧”三個字之後,陳希農在斧子劃出方向的氣場罩上破出了一個口子,使得牛運的斧子威力能量及時穿過氣場罩,直擊到鳥群之中。
顯然這是成功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