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並不是找藉口哄騙,鍛鍊社交能力的最好方法的確是多多接觸,從而脫敏恢復正常。
...當然也有順便完成任務的意思。
此次情節在他們溫情暖意的最後時分,霸總下班後總是尋不到小白花的身影,乾脆找人跟蹤,得知了他的女人不僅沒有用他給的卡,還偷偷在背後打了好幾份工。
這樣的做法讓霸總深覺失了面子,坐上豪車來到小白花的兼職地點,先明著暗著對女主進行羞辱,再豪擲千金為她買下整個店,揚言他的女人絕對不能在外面丟他的臉。
看起來是皆大歡喜,讀者爽了霸總爽了女主有錢也爽了。
但這件事始終在小白花心底埋下了一根小小的刺,關於他們的差距,關於他們的三觀理念。
小白花工作之餘n份兼職,正是為了還清情人契約而欠下的錢。
翟鶴也不曉得現在小白花沒借他錢為啥也同時幹了n份工作,總之他做他的,刁鑽的完成這個劇情任務就行了。
“...”明回弋拖地的時候抬起頭看翟鶴那邊看了好幾眼。
他用略顯生疏的姿勢拿著拖把,動作遲緩又小心翼翼的在地上來回摩擦,細心的好像這不是地板,而是一個新生的面板光滑的小寶寶。
“你用力一點,它也不會碎啊。”翟鶴終於注意到那邊拖一步就要看他一眼的霸總,從店內唯二的椅子中的一把裡站起來,晃晃腦子。
假寐的時候差點睡著,睜開眼腦子有些迷糊。
他非常敬佩自己真的把身價百億秒進n金的霸總拐到了小奶茶店。
‘苦雨水鄉’是家大型連鎖奶茶店,這家開在路邊,獨立驛站,只有單獨一間小小店面,沒有堂食場地。
這樣一座矮小店面,與周圍高樓大廈格格不入,但能供遊玩的行人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來一杯解渴了。
就是難免作為店員的明回弋尷尬,好歹不是露天的。
街邊客流量大,瞅到這裡會往明回弋臉上掃幾眼,他不得不在清理的時候低下頭。
翟鶴就用掌心貼著他的額頭,從低到高抬起來。
【看我幹什麼?這裡面有什麼好看的...我有什麼好看的...正常人真的都能接受這樣麼?是不是我太懦弱了...也是,只是被看一眼而已,我就成了這個樣子...】
翟鶴笑道:“他們看你是覺得你樣貌非凡,頭都要塞地上幹什麼?”
明回弋看他一眼。
杜瑞雪就是這時從後門進來,看到這樣一個場面。
比起明回弋有些瘦弱且沒個正形的翟鶴,正挑一隻腳背靠在臺子上,一隻手貼在明回弋的額頭。
兩人不知在說什麼,而明回弋依舊低著頭,目光躲閃,卻沒有抗拒。
她鑰匙忘記拔掉,人慌忙退出去。
一定是她看錯了,老闆和一個傻子怎麼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用那樣的姿勢。
她馬上想到之前翟鶴讓她去陪老闆的事情,一時間,她想通緣由。
哦,原來我只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
她面無表情地重新開啟門,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
明回弋姑且沒顧得上自己,所以也沒想起來自家員工業餘工作的事兒。
“你不要瞎猜。”翟鶴算是瞭解杜瑞雪的腦回路,也明白她會想些什麼。
“我沒有啊。”杜瑞雪神色如常,把自己的東西塞到櫃子裡,“我都不疑惑你們兩個少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怎麼會疑惑你們倆在幹什麼?”
她深吸氣,深嘆氣,自我催眠似的,“是的,我都習慣了。”
三人在這裡竟然出乎意料的異常和諧。
杜瑞雪打奶茶,制奶茶拼命出單,忙到發虛。
明回弋學徒制一單廢一單。
店長說,做廢的要不喝掉要不自己買單,所以他偷偷下單了店內一天的工作量。
杜瑞雪拉出長長一串單子,臉色還是沒有變化,只是自言自語了一句,“這什麼人,要用奶茶洗澡麼?!”
他們之間完全沒有私下交流,翟鶴看在眼裡,默默轉頭繼續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大閒人。
086:“他們兩個會不會打起來啊?要不要制止一下啊。”
翟鶴搖頭:“我為什麼要制止男主去女主兼職的地方添亂甚至多番羞辱這一段情節?”
086伸出大拇指:“高!還是你高!”
包裝精美的奶茶放在出餐處,擺了一大排,杜瑞雪來回折騰,終於停留下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身體,她打算到後廚喝杯水,連續幾小時讓她疲憊的口乾舌燥。
而明回弋正巧做出了第一杯稱得上正常的飲品,掀了簾子想讓翟鶴試毒。
就是這個時候,兩個人明明沒有觸碰!
杜瑞雪一腳滑了出去,很快要重現側滑鏟將明回弋鏟飛的相似結局。
她忙穩定重心。
可為時已晚,只能變個方向,向後躺。
好歹退兩步就是臺子了,她兩隻手掙扎著,總算在腦袋要磕到地上前扶穩,只可惜,雙手揮動的幅度太大,一排製作了幾小時的飲品通通撒在地上。
濃稠的甜味四下蔓延開來,杜瑞雪甩甩溼漉漉的袖子,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翟鶴縮回了沒扶到人的手,明回弋也看到了撒掉的杯子。
上面的原始使用者號,看著非常眼熟,
“...這是我下單的那些麼?”
明回弋不明情況的問。
也算是鼓起勇氣說出了幾天內除了翟鶴外對外人的第一句話。
這樣鼓起勇氣的好訊息是,奶茶不用自己承擔成本了。
壞訊息是,杜瑞雪不幹了。
明回弋看著昔日的下屬對自己瞬間冷了臉,不知所措,外向的第一次可能需要繼續內向一輩子。
杜瑞雪脫下員工服,摘下帽子就走了。
翟鶴看著猶如落水金毛一樣的霸總,拍拍他的後背,“好了,你把這個店買下來,我們現在下班吧。”
然而。
撒手買下這家店的明回弋,第二天再來上班。
“這是什麼情況?”明回弋的手有些顫抖。
昨日還熱鬧喧囂的街心道路,此時完全推平,只留“苦雨水鄉”一家小破店可憐巴巴的站在黃土中央。
挖掘機從東走到西,對比那家小破店就顯得格外脆弱和簡陋。
“嘶,應該是,修路了吧?”翟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