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韻彬帶來的侍從聽到長歌的發話後,留下一句:“小姐,保重。”便離開了這裡,畢竟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決,誰也不想把命搭在這裡。
“待會跟著我,信我嗎?”長歌回頭看了採微一眼,眼神中透露著堅毅。
“我信。”採微堅定地說著,不管身處何地,他都相信主子。
“叫你們的主子出來,我投降。”長歌這個時候,躲在石頭後面對著外面的人大聲呼喊。
她看出來了,這些人並沒有對她們下死手,看來是想活捉她們。
這些蒙面殺手聽到了長歌的這句話後,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畢竟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活捉這個女孩。
採微跟著長歌一起出來了,這些蒙面人看著他們乖乖出來了,拿黑布矇住了他倆的眼睛。
長歌坐在馬車上,一副鎮定自如的樣子,彷彿是要去做客一樣。
長歌一邊讓自已休息,一邊在憑著感覺記著路線,這個馬車七拐八拐,似乎在避開什麼,但是感覺這路朝著向上的方向,應該是往山上走。
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了,這一路上馬車都不曾停下,看來是到了目的地。
果然如長歌所料到達了目的地,這些侍從把長歌扶了下來。
這一路上長歌試著和這些蒙面人搭話,但是都是徒勞,這些蒙面人像是訓練有素,一句話都沒有透露。
這些蒙面人將長歌帶到一個房間後便退了出去,長歌感覺身後有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如果不是習武之人,恐怕都察覺不出來,看來對方武功高深。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長歌出聲問道,雖然心裡猜的是老二乾的,但是還是想確認一下。
長歌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回應,但是她感覺到了那個人就到了她的身後停了下來。
巫醫看著眼前這個被蒙著眼睛的小姑娘,彷彿看見當初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
長歌的相貌比她的母親更加出色,長相七分隨了母親,三分隨了父親。
“過來。”
長歌聽到了一個嘶啞的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像是受傷過,聽著怪不舒服。
長歌朝著聲音的方向向其移動,習武之人的感官比常人異常靈敏。
巫醫將長歌帶到了藥池旁停了下來,想到藍羽的孩子將死在自已手裡,內心就止不住雀躍。
“這是什麼地方?”長歌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便出聲問道。
“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哈哈哈。”也許是感覺到了長歌聲音裡的慌張,這刺激到了巫醫,讓他覺得自已做這一切都值得。
“你為何要殺我,我們之間無怨無仇。”長歌問出了聲,在她的記憶中好像沒有得罪這一號人。
“這就是你的宿命。”巫醫看著長歌眯著眼睛說道,如果藍羽在天上看到自已的女兒遭遇這一切,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腳。
“宿命?”長歌聽到這個詞,覺得這裡面似乎藏著些陰謀。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你不怕宇宮莊的報復嗎?”長歌在套話,想從這個男人手裡得到一些訊息。
無錯書吧“哈哈哈,你的身份就是一個笑話。”巫醫看著眼前的長歌,覺得她就是在做困獸之爭。
“你真的以為你那父親在乎你嗎?”
“什麼意思?”長歌順著這個男人的話說下去。
“你會在這裡,是你那個好父親一手策劃的。”原本這是一個秘密,可是巫醫覺得在一個將死之人面前,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也很解恨。
“你胡說。”雖然長歌知道自已的父親談不上有很多父愛,但是虎毒不食子,自已的父親有什麼理由要殺自已。
“來看看這裡是什麼?”巫醫一臉憐憫的樣子看著長歌,把她的眼睛前的黑布解開。
長歌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些東西在娘留給她的那本書裡都有記載,這是一個陣法,拿命換命。
長歌表現的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強行讓自已鎮定下來。
“這是什麼?”
“長歌,等下了地獄,記得別恨錯了人,是你父親要置你於死地。”長歌臉上驚慌的表情取悅了巫醫,接下來他要看她崩潰。
“不可能,虎毒不食子,我父親怎麼可能會想殺害於我。”
看著長歌一臉不信,巫醫心裡在吐槽果然這對母女都是傻的,被宇宮信男騙得團團轉。
“這個陣法是以命換命,你母親創立的陣法,當時你母親就是用這個陣法救了你父親的性命。”
“你胡說,我母親是難產而死的。”長歌一臉譏笑,這個騙子一派胡言,來誆騙她也不提前打聽清楚。
閩餘看著眼前這個丫頭一臉不信任,再一次佩服宇宮信南瞞天過海的演技。
“你就沒有懷疑過,為何這麼多年你父親都沒有在你孃的忌日時去上過香?為何都沒有在你面前提及過你的娘?”
“你住嘴。”長歌冷著一張臉說道,她雖然年紀小但是也能察覺出父親對孃親的不喜。
在她小的時候,有人在她面前提過孃的事情,被父親聽到了,直接拖出去杖斃,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背後議論孃親。
而她也只能把對孃親的思念,埋藏在心裡。
“哈哈哈,這就是她藍羽的報應,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報應啊。”閩餘看到長歌一副被刺痛的表情,他就覺得特別解氣。
“反正你馬上也要死了,我再讓你當一個明白鬼,你爹不僅要了你孃的命,連你的命也要。”閩餘想到這個小鬼待會一副心痛的樣子就覺得自已特別解恨,藍羽你讓我痛苦了大半輩子,那我就讓你的女兒活在痛苦當中。
“你休想離間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聽到這個男人說這樣的話,長歌怒吼著,原來她還抱著父親對她疼愛的想法,但是看到了肖天父女之間的相處後,她也陷入了一絲懷疑,父親一直以來將她當利劍一樣培養,這真的是對她的愛嗎?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把你綁到這裡的嗎?”閩餘看出了長歌臉上的鬆動,打算一步步將她內心瓦解。
“是誰?”長歌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她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想害她。
“那就是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