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出事了。”紫茗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長歌正在房間裡守著熟睡的恬恬,肖天作為即將要繼任的堂主,也在前廳幫著接待客人。於是便讓長歌在房裡照看恬恬,也給她不出門找了一個理由。
“說是送葬隊伍全部身亡,只有採微活了下來,採微回來報的信。”
“全部身亡?”長歌聽到紫茗的話,大為驚愕,難道是慶應堂的仇家。
“採微呢?”長歌這個時候想找到採微問清楚情況,昨日收到訊息不要讓她去城門口,今日木舵主他們就出了事,看來這個訊息是真的。
“採微被關在廂房裡,堂主夫人怕他把訊息洩漏出去。”紫茗想想就有些後怕,這是採微躲在了木棺裡,如果不是躲在木棺裡的話,只怕採微也難逃一劫。
“只是這採微都已經逃出城外了,為何還要趕回來,現在能出城就已經算是劫後餘生了。”紫茗說出心裡的困惑。
聽到紫茗說到這裡,長歌腦海裡浮現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我要在小姐身邊當侍童。”採微對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
“走吧,去看看採微。”長歌說道,然後大步流星地往屋外走去。
“站住。”守在廂房外的侍從將長歌攔了下來,堂主夫人交代了在她沒有來之前,不準讓任何人進入。
“肖大哥,讓我來看看他。”長歌見被攔住,便把肖天搬出來,希望這些侍從可以識相一些。
“不行,沒有堂主夫人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侍從並不買賬。
無錯書吧“讓她進去吧。”長歌身後響起了堂主夫人的聲音。
長歌往後看去,慶應紅和肖天趕來了,長歌在往這邊趕的時候,便讓紫茗去將肖大哥和慶應紅請過來。木舵主等人全部死了,唯獨採微一個人活著回來了。只怕慶應紅不會給採微好果子吃,就怕萬一查不出真兇到時候拿採微出來交差。
長歌等人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見著採微一個人低著頭坐在那裡,看見他們進來後,尤其是看到長歌后,立馬站了起來。
慶應紅坐在主位,對著採微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聽到這小子傳來的訊息後,她自已也連忙叫人去城外核實了情況,確實是無一人生還,在慶應堂的堂主葬禮之日竟然出了這種事,簡直令人髮指,將慶應堂的門面掃地。
“當時我在棺內,對外面的情況並不清楚,只聽到一些聲音,大約是木舵主看見了路中有一個女子,便上前輕薄,誰知被女子殺害,這個女子還帶了侍衛,只聽得她說一句‘放箭’。待我等聲響過後,爬出來看時,發現大夥都中箭身亡了。”採微說到這裡的時候身體瑟瑟發抖,似乎對當時的場景還心有餘悸。
“這個孩子受到了驚嚇,還沒有緩過神來。”肖天看到採微這個樣子,想到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剛剛從死神中逃出來。
慶應紅聽到採微說的話,手指在桌上敲打著,似乎在想著什麼,今日發生這種事,倘若是被傳出去說木舵主是因為貪圖女色而被殺害,終歸是名聲不好。可若是被仇家殺害,慶應堂手刃叛徒,那大夥記著的便是另外一樁美談。
“來人,將這個叛徒拿下。”慶應紅朝著門外說道。門外進來了一夥侍衛想要將採微拿下。
“誰敢。”長歌抽出手中的劍護在採微身前,反正今天也死了人,她不介意再多死幾個。
“你什麼意思?”肖天這個時候也出聲問道,明明採微是好心回來報信,這個時候卻要被抓起來。
“肖天哥哥,這還不明白,明顯就是這個臭小子夥同同夥一起殺害了木舵主。那我作為堂主夫人,代理堂裡的事宜,自然要秉持公道。殺了他,為木舵主報仇。”慶應紅不緊不慢地說道。
“慶應紅,你欺人太甚。”肖天雖早已知這個女人是個毒婦,但是剛剛聽到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這樣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心裡沒由地湧起一陣憤怒和噁心。
“肖天哥哥,馬上你也要坐上堂主的位置,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慶應紅表現的一副為堂裡著想的樣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本來這堂主就死得蹊蹺,如今又死了一個舵的人馬,這會讓堂里人心生不安的,必須要拿兇手出來祭奠。
“你拿一個孩子出來當替死鬼,你覺得合適嗎?”肖天這個時候想著試圖改變慶應紅的想法,這樣下去完全就違背了當初老堂主建立慶應堂的初衷。
“先堵住外面那群人的口,隨著時間的推移,等我們大婚的時候,誰還會在意這件事情。”慶應紅說得理所當然。
“早知道你這麼惡毒,當初採微就不該替你們去做壓棺人。”長歌義憤填膺的說道,因著這棺木裡又沒有陳堂主的屍首又沒有骨灰,埋空棺的話怕引起逝去人的怨念,於是便說著找一個八字命硬的人去壓棺。
把堂裡的這些弟兄們召集起來,詢問了一遍支支吾吾的,說實話這有誰會願意去做壓棺人,一身晦氣。這個時候肖天找到了採微問是否願意做“壓棺人”,採微想著自已也承了肖大哥的恩情,便同意了這件事,於是便有了採微藏在棺木裡這回事。
當然採微會做壓棺人是長歌想出來的點子,目的就是為了去刺探昨日信上那話的真假。原本是說如果沒有出事的話採微便和著大夥一起回來,倘若真的出事了,採微躲在棺木裡逃過一劫後,就趕緊離開別回來。
只是長歌沒有想到採微會回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一個人活著回來,那便自然很容易被當成靶子。
“你這個臭丫頭,氣性這麼大,那你就和這個臭小子一起去黃泉路好了。”慶應紅早就看這個臭丫頭不順眼了,乾脆一起處理掉算了。
“堂主夫人,我有個秘密想告知你,我拿這個秘密和你交換如何。”長歌現在受制於人,本來她是不想走這一招的,但是實在是慶應紅太惹人厭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什麼秘密?”慶應紅狐疑地看著她,這個丫頭能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