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肖天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只是這樣的話,還真不能確保是否安危。
“除非什麼?”紫茗追問。
“除非她們是從崖上掉了下去。”肖天眯著眼睛看向崖那邊的方向,只有這樣的話才能解釋的通為何這些侍衛不是從小路那邊下來,並且還往山下走。
“從崖上掉下去,那還有生還的可能嗎?”紫茗聽到這裡不禁有些害怕,這人從半山腰上摔下去後果會是什麼樣子,想都不敢去想。
“崖下邊是個水潭,如果識得水性的話,或許可有一線生機。”肖天之前在酷暑的時候,還和嚴炎幾個弟兄來這水潭裡玩過水。
“那我們趕緊去吧。”紫茗聽到這裡,心裡湧起了一股希望,主子水性不錯,定能從那個水潭裡游出來。
“紫茗姑娘且慢。”肖天出聲攔住了立馬想往下衝的紫茗。
“怎麼了,肖大哥 。”紫茗停下腳步,眼神中帶著一絲疑問。
“紫茗姑娘,你身上可有帶驅趕蟲獸的藥。”肖天問道。
“怎麼了?這一帶有很多蟲獸嗎 ?”
“紫茗姑娘,平常我們都是從小路去到水潭那。水潭和一處野林相接,現在正處黑夜,那裡恐怕會有蟲獸出沒。”肖天解釋道,平時他們一般是不敢去那個野林的,原來就傳出過裡面有野獸傷人的事。
紫茗聽完肖天的話,這原本放輕鬆的心又被提緊,想不到主子這次危機重重。這該死的陳大虎,如果被她遇到了,她絕對要對他下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吧,肖大哥,我隨身帶著藥,保證那些牛鬼蛇神不敢靠近我們。”紫茗向肖天保證道,她對自已的醫術和用藥這一塊還是有些信心的。
“那我在前面帶路,我們留意一下週遭的情況。”
“好。”紫茗和肖天便朝著野林的方向去了。
除了紫茗和肖天,還有幾個黑影也在朝著往野林的方向走。這幾個黑影正是巫醫那幾人。
“巫醫大人,這些蟲子能找到長歌他們?”一個女聲在黑夜中響起,正是戴著面紗的那位黑影。
“放心吧,流螢是不會出錯的。”沙啞的聲音回覆道,只見他將長歌的一塊衣角放在這些蟲子,這些帶著螢光的蟲子圍著衣角到處飛。
“去吧。”嘶啞的聲音對著這些螢蟲說道,只見這些螢蟲往樹林叢中飛去。
“巫醫大人,那我們不進去林子嗎?”依舊是剛剛出聲的那位女聲,光靠這些蟲子真的能找到宇宮長歌嗎?
“你們可以進去,我在外面等。”巫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就爬上一棵樹,坐在樹上閉眼休息。
戴著面紗的黑影看到巫醫就這樣在樹上休息,再看了一眼漆黑的樹林,心裡沒由地有些膽怯。這種野林子指不定裡面會有些什麼東西,既然主子這麼信任巫醫,想必他也是有兩把刷子。
無錯書吧“二公子,既然林子裡面安排了巫醫的流螢,不如我們在外面搜查,以免有漏網之魚。”
宇宮信煜聽了,點了點頭,一起朝著林子外圍去轉轉。巫醫依舊是坐在樹上,耳朵時不時動動,好像在聽些什麼。
“到了,紫茗姑娘就在這裡。”肖天和紫茗趕到了林子外面。“進了林子可是要萬分小心,就怕林子裡面的野獸傷人。”肖天再次囑咐道,哪怕是老練的獵人都不敢夜闖野林。
“肖大哥,你把這個戴上。”紫茗拿出一個藥囊給肖天,然後自已在腰間也掛了一個。
肖天沒問什麼,也像紫茗那樣把藥囊掛在自已的腰間。紫茗的醫術他信的過,平時就經常看見她在搗弄藥罐之類。
“等下。”肖天聽到了前方似乎有聲響,連忙拉著紫茗蹲下。
不遠處,看見兩個身影走來,等離近後,看清了臉,紫茗大吃一驚。心裡驚歎:“是他。”
可是今晚她有收到莊裡來的密信說:“宇宮信煜在莊裡,為何他會出現在這。”
從莊裡用傳信過來要兩日的時間,從莊裡快馬加鞭趕到平城最快也要三日,難道莊裡的那個人是假的“宇宮信煜”。
等這兩個人走遠後,紫茗和肖天兩人才從草叢中出來。看來他們應該猜的沒錯,主子在這野林中,不然的話宇宮信煜不會出現在這裡。
“走吧。”紫茗和肖天二人進入了這漆黑的野林之中。
流螢在漆黑的樹林裡到處飛舞,找尋著它們的獵物,像是一群黑夜裡的精靈,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
肖天看見不遠處有點點星光,在黑夜中看著非常美麗和迷人,想不到在這野林中還有一幅這樣別緻的美景。
“離那些蟲子遠一點。”紫茗突然這個時候出聲。
肖天回頭看去,發現紫茗雙眼緊盯著那群螢蟲,神色緊張,“怎麼了?”肖天連忙問道。
“那群螢蟲可是吃人不帶骨頭。”紫茗解釋道,難怪那群人在外面候著,沒有進來,原來是派了螢蟲進來。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流。蠱書上有記載這類螢蟲,發著淡藍螢光,光彩奪目,比天空的星星還漂亮。這類螢蟲卻兇險無比,遇到這類螢蟲一定要趕緊逃。
可是這類螢蟲是在西域活動,為何會在這個野林裡出現,況且這裡也並非適合螢蟲生存,沒有螢蟲喜歡吃的蟻蟲。除非是有人將這些螢蟲帶過來,那就是“養蠱師”。只有養蠱師才有能力馴養流螢,並且讓流螢為之所用。
“和那群螢蟲保持距離,跟著它們。”紫茗說道,還好她提前準備了可以混淆氣味的藥囊,只要她們保持住距離的話,應該不會被流螢發現。
肖天和紫茗就這樣保持距離在後面跟著那群美麗的螢蟲,看著那群螢蟲在不停地往林中的深處飛去。
“娘。”長歌低語著喊著孃親,雖然她一出生便失去了孃親,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孃親的容貌,她會時常看著孃親的畫像就感覺孃親就在自已身邊一樣。
夢中的孃親在對著自已笑,牽著自已的手在草叢裡撲蝶賞花。孃親牽著自已的手走在一座橋上,突然走到一半的時候,孃親的臉變成惡鬼的臉,血盆大口朝著自已咬來。
“不要。”長歌從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忽然在遠處好像看見了一些透著藍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