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光臨,是我紅姑怠慢了,來來來,貴客樓上請。”紅姑扭著腰從樓上下來,滿臉堆著笑朝著長歌走去。
長歌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笑意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一個會做生意的好手,只是不知道她會蝸居在這樣的一個小地方里是有何目的。這個女人的過去似乎是被處理過了,只查到了五年前從外鄉來到平城,一出手就是大手筆,直接把原來的“喜來閣”盤了下來。重新整裝後改名為“望嶽樓”,這道上也不是沒有人眼紅她的生意,最後都被她擺平了,再加上後面流傳她是陳大虎的女人,便也沒有人再敢去打她的主意。
“我就猜想貴客這下次還會再來我這,這清前茗茶我可是一直給貴客留著。”紅姑一邊沏茶一邊觀察著眼前這位姑娘,雖然這姑娘戴著面紗,可是依舊難擋她的氣韻。
每一次的衣著雖然看似款式普通,但是這料子可是在平城裡找不到第二件。如果不是她紅姑在外見多識廣,指不定還認不出這雲錦,這雲錦可是歷來進獻給朝廷的,一些有功勳的重臣才有可能分到一些料子。
“紅姑這裡的茶香,上次喝過一回後就難以忘懷,這不又來了。”長歌接過眼前的茶,靠在嘴邊抿了一口。
“想不到我這裡的茶還能入貴客的眼,這可是我紅姑的榮幸。”
“這一兩清前茗茶值一兩黃金,紅姑神通廣大,這好茶都能被你搞到手,紅姑是有有去過京城嗎?”
“客官說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去過什麼京城,只不過是有一個做大生意的外地商販來過我這,我從他手上買下來的。當時可是花了我不少錢,現在想想能入貴客你的眼,這錢也是值了。”紅姑心想這丫頭果然不是來白白喝茶的,感情是來打探她的訊息。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平城這個邊陲小城居然還有京城的商販會前來做生意。”長歌表現出一副意外的樣子。
“這有什麼驚奇的,這平城雖小但可是塊寶地。”紅姑賣著關子說道。
“哦,什麼寶地。”長歌順著紅姑的話接下去。
“貴客你看你肯定出身顯赫,你都在平城待了好幾天,這平城要是不好的話,貴客想必也不會待上這麼久。貴客你來平城是有什麼事嗎?”紅姑說的話滴水不漏,長歌也沒有從她的話裡聽出有用的訊息。
“我為何會來平城,還以為紅姑你是知道的。”
“貴客你不說,我哪能知道。沒準我能幫上忙呢?”紅姑繞著手裡的手絹,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
無錯書吧“如果我想要陳大虎的命呢?”長歌看了一眼紅姑,這女人說的話不知是否可信,不如先試探一下她對陳大虎的態度。
“這位貴客你可不是在打趣我,你小小姑娘家要人家的性命幹嘛?陳大虎和你無怨無仇的。他要是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和我說,我幫你教訓他。”紅姑縱是不喜陳大虎,但是她也斷不會去壞了主子的大事,孰輕孰重她還是分的清楚。況且陳大虎的命也只能死在主子的手裡。
“剛剛和紅姑你開玩笑呢?”長歌這個時候也把紅姑的態度大概摸清楚了,縱使她不喜陳大虎,但是她也絕不會背叛陳大虎,倒不如說是她不會背叛陳大虎背後的主子。
“哎喲,想不到姑娘你小小年紀就愛開這些嚇人的玩笑,真是嚇死奴家了。”紅姑又掛上了平時那副玩笑不羈的嘴臉。
“紅姑,你在這裡是屈才了。”長歌說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的。
“那按照姑娘的意思,紅姑我該在哪兒,紅姑也不過是個需要依靠男人做生意的可憐人。但凡有好的盼頭,紅姑又何必做這個生意。”紅姑同樣是在試探長歌,她倒要看看這個小姑娘手裡有什麼底牌。
長歌一邊聽著紅姑的話,一邊在琢磨紅姑的意思。看樣子紅姑也是有給自已做打算的計劃,還是要看自已給的夠不夠,她才願意倒戈。但是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老江湖,也不知道她的話裡有幾分可信度。
“紅姑,我此次來平城是來找一樣東西,老闆娘見多識廣不知是否見過這樣東西。”長歌也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兜圈子了,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用,但是至少可以透過她來看看是否會打草驚蛇。
“是什麼樣的東西?”紅姑看著長歌言歸正傳,總算要切入主題了。
“我這裡有一幅圖還想請紅姑你幫忙看看。”長歌從袖子裡拿出一幅畫擺在桌上。
紅姑湊上前去看,“咦,這幅圖怎麼只有一半?”只見圖上畫的是隻有一半的花瓶,這幅圖上面是花瓶的上部分。
“是的,我這裡就只有一半的圖。”長歌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紅姑的反應,但是從紅姑的反應來看,好似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東西的反應。
“這我可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姑娘你找這個東西是為何?”紅姑好奇地問道,這花瓶雖然只有一半在這幅圖上,但是從畫上可以看出這個瓶子不是凡品。
只見這瓶子上雕刻的似乎是龍和鳳交纏在一起,雖然是隻有半身,但是龍鳳的樣子是不會出錯的,而且這個瓶子上雕刻的每一分毫可見技藝高超。在這瓶子上可以出現龍鳳的本身就寓意非凡,一般的達官貴人家裡可用不起這樣的物件。只能是出自皇室,或者從宮裡出來的御賜之物。
“受人之託罷了。”長歌估摸著時間,也是該離開了。
“貴客這是要走了嗎?”紅姑看著長歌起身,出聲問道。
“是要走了,這畫就留在你這吧,你這裡客人多,沒準哪天可以從哪個客人那裡套出訊息來。”長歌把畫留在了桌上,並未帶走。
“好勒,那我就好好替姑娘你好好問問,沒準哪天就有訊息了。”紅姑把桌上的畫收好了放進匣子裡。
“如果有訊息的話,還望老闆娘來慶應堂通知我,我必定重謝。”
“原來姑娘是住在慶應堂裡,那敢情真是巧了。”長歌看著紅姑雖然話裡透露著驚訝,但是她的眼神裡還是依舊是那個笑意,看來她早知道自已在慶應堂。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