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人走了,需要屬下去跟嗎?”
“不用了,他找不到陳二虎的。”長歌望著樓下的車水馬篤定地說道。
兩天的時間都沒找到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童,居然可以直接用兇器在有旁人的情況下輕易殺死比自己無論是年齡還有體格都大上許多的壯漢。隨後殺人兇手和屍體都不翼而飛,說出去都讓人匪夷所思。
要麼是有人知情不報,要麼就是黃雀在後,無論是哪一種對於長歌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慶應堂的水最好是越黑越好,這樣對她來說就越有利。
“怎麼樣,有訊息嗎?”嚴天趕去和嚴炎匯合,今天是堂主給的最後期限,如果還沒找到的話,以自己對堂主的瞭解恐怕他這個二堂主的位置當真是坐不住了。
“還沒有,都問過了,都說這二人沒有見過。”嚴炎也覺得奇怪,按道理說以慶應堂的實力不應連個孩童都找不到了,除非是有人幫了他,去原來他住的地方也找過,都說幾天都沒見到這位孩童。
“再擴大搜尋範圍,無論如何今日都要給堂主一個交代。”
“哥,堂主這明明就是在為難你,指不定二虎就是被仇家殺害的,慶應堂的仇家多了去了。”嚴炎在旁替嚴天抱不平,還拿二堂主之位威脅他大哥。
無錯書吧“不可在背後議論堂主,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看著嚴天發怒道,嚴炎也閉了嘴。
“各分舵主帶好你們的人馬再去各戶人家好好詢問,今天是最後的期限,我們一定要把人帶回堂裡,好讓堂主安心。”嚴天吩咐道。
“是。”各舵主齊聲應道,堂主的手段他們是都知道的,這幾天他們為了尋人到處東奔西跑,腳都磨的生泡,希望今天可以有所收穫。
“你說她去望嶽樓了。”陳大虎聽完梅雪的話後問道
“是的堂主,貴客問了奴婢平城最大的酒樓是哪處,奴婢回答的是望嶽樓,想必貴客今兒會去望嶽樓。”梅雪回道,雖然她從貴客那裡得了好處,但是她還是知道誰是她的主子,是以關於貴客的訊息她事無鉅細地彙報給了堂主。
望嶽樓是他陳大虎的私人產業,一般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往常他和上頭碰面的時候也一般是選在望嶽樓。這裡都是自己人,私密性好,這個丫頭去了這裡該不會是查出了什麼東西吧,不行他得去會下紅姑。
“做的好,繼續幫我盯著她。”
“是,堂主,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堂主想盯住這位貴客,為何不派人在後跟著這位小姐。”
“蠢貨,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陳大虎看了一眼自作聰明的梅雪,以為他不想嗎?這丫頭看上去來頭不小,還摸不清她的路數,而且她身邊跟著的男子明顯就是一個練家子。如果派出去的人被發現了,反而會怠慢了貴客,現在他還沒摸清這丫頭的來路,先不得罪為好。
梅雪看見堂主發怒,連忙退下,她這也是為堂主分憂,她自己在心裡琢磨著究竟是哪句話說錯了惹堂主不高興。
“紅姑,頂樓紅會廳的客人找。”
“我知道了。”廂房內走出一位身穿紅衣,拿著紅扇,身段嫵媚,看上去年過三旬的女子。
望嶽樓大家都知道老闆娘是紅姑,可是紅姑知道她只不過替他人做嫁衣,在外做好老闆的樣子,等真正的老闆來了,得伏地做小。
“這是什麼風把陳堂主給刮來了。”紅姑笑著推門進去。
陳大虎回頭看著一身紅衣的紅姑手上提著一瓶酒進門,紅姑他認識已經有五年了,望嶽樓建立了多久,紅姑就在這待了多久。
“今天翠英廳來了客人。”
“看來,今天陳堂主不是來敘舊的,是來打聽訊息的。”紅姑一邊笑著捂嘴,一邊布酒菜。
陳大虎看著笑盈盈的紅姑,和這女人打交道多年,一直都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要不是上頭把她引薦過來,他是斷不可能用這個女人,摸不透性子。
“少廢話,那個戴著面紗的女童見了誰。”
“堂主火氣不要這麼旺,來喝點酒消消氣。”紅姑賣著關子,把酒推到陳大虎面前。這陳大虎不忙著找自己的弟弟,反而關心起這個女童,這裡面有貓膩,紅姑暗想道。
“堂主,你猜我在翠英廳看見誰了。”
“誰?”陳大虎知道紅姑在賣關子,也就順著她話接下去。
“嚴天。”紅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陳大虎的反應。
“他?”陳大虎聽到嚴天的名字皺著眉頭,嚴天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腹大患,堂裡還有一些人是向著他,這些年他都是用鐵碗鎮壓著這些人,只要嚴天不在了,堂裡就是他說一不二。
這個丫頭和嚴天碰頭,難道是嚴天洩露的風聲,陳大虎越想越後怕。
“堂主,二虎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你這裡有聽到二虎相關的事嗎?”望嶽樓客源廣,指不定這裡能有些訊息,陳大虎望著紅姑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期望。
紅姑在心裡把陳大虎來回鄙視了幾回,親弟弟不見了,也不見得有多焦心,還是滿眼關心自己的權勢,這個時候裝作一副深情的模樣可真讓人作嘔。
“這不是關心二虎嗎?所以問問您。”紅姑滿臉真誠地望著陳大虎。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陳大虎起身離去。
“堂主,這就走了不吃完飯再走呀。”紅姑連忙也起身相送陳大虎。
“幫我留意訊息,有情況及時告知。”
“堂主,你交代的事情就放心吧。”紅姑邊說著邊把手中的紗帕向陳大虎的胸口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