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個小兔崽子，別以為寫了兩首還不錯的曲子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你的路還很長，而且你在作曲上很有天賦，可別去什麼垃圾導演系。”
老蔣在聽到陳默說起“導演系”這三個字之後，就已經炸毛了，壓根沒聽後面的話。
陳默看著眼前暴怒的老蔣，感覺他好像對導演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於是不得不再解釋一次，說自己不是要去導演系，而是看能不能弄張導演系的旁聽證。
老蔣同志在聽到他的解釋之後，才明白陳默的意思。
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好苗子，他真怕陳默想不開，轉頭跑到導演系去了。
在看到他沒有這樣的想法之後他才放下心來，語重心長的對陳默說：
“你說作曲你都學不完，去旁聽哪門子的導演系啊。而且，那些個導演有什麼好的，整天這裡跑那裡鑽的。你看咱們作曲家，沒事辦公室一坐，沙發一趟，不比那什麼導演舒服啊。”
陳默想了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師傅您說的對，不過幹導演賺錢多。”
老蔣被這個原因頂的差點一口沒沒上來，好不容易捋順了之後，才恨鐵不成鋼的說：
“別光想著錢，眼光要放長遠一些。我們追求的極致的聲音享受，一首好歌，能讓人感覺到身心的愉悅。一首好歌，能流傳千古。”
陳默又想了想，還是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師傅您說的對，不過幹導演賺錢多。”
老蔣這下顯然是被氣的不輕，而陳默也非常有眼力勁的跑到老蔣身後給他拍了拍，順手就在他身後給他開始按摩起來了。
“師傅啊，其實我也不是想去幹導演，主要是我想掌握一門技能。對我的家庭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也不多跟您說了，反正以後畢了業我想多給自己一門手藝，也是為了以後的生活。”
看著一臉真誠的陳默，老蔣倒是心有觸動。他也是從窮苦人家出來的人，自然是明白那種苦。想多一門手藝的想法自然也是能知道。
而且再想想陳默，才剛開始學習一個月，就要出去找兼職，那家裡情況肯定一般般。
別看現在他做的那兩首歌不錯，但他沒有註冊成作曲家，那肯定不會拿到很高的酬勞。
想了想，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找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眼尖的陳默發現，聯絡人顯示的是“老太婆”。
“幫我弄張你們系的旁聽證”
“別廢話，你就說弄不弄吧。”
“行了，算我求你一回，行吧。名字我一會發給你，這可是我徒弟，你上點心。”
“切，別跟我提那些有的沒的，我徒弟是個天才，天才你懂不懂，比你教的那些歪瓜裂棗厲害多了，他可是有可能成為大神的人物。”
“嗯，我知道。你趕緊的，我讓他一會去找你拿。”
離得遠遠的陳默自然是不敢偷聽自己師傅的電話，見老蔣一把將手機丟到桌子上，他才很狗腿的走到身邊，語氣溫柔的說：“師傅，我去哪兒拿？”
老蔣明顯很不開心，拿眼斜了一下陳默，冷著個臉說：
“去七號樓，三樓，找導演系的系主任拿，去了少說話。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把我這邊的課耽誤，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默咧嘴一笑，話那是張口就來。
“您就瞧好吧師傅，我不是跟您吹，你徒弟不止是不會落下咱們的課，我還得去導演系那邊打的他們落花流水，讓他們知道做個導演不是輕而易舉的嘛，跟咱們作曲完全不能比。”
很顯然，這句話說到了老蔣的心縫裡。臉上也不再冷冰冰的，笑容也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沒錯，這才是我徒弟。去好好學，讓他們看看，那什麼破導演有什麼難度，咱們去隨隨便便的就給拿捏了。”
“那師傅我去了？”
“去吧。記住，好好聽，給我把他們穩穩的拿捏住，師傅的面子可就靠你了。”
“放心吧師傅，陳默出馬，一個頂倆。”
……
兜兜轉轉，陳默終於是找到了七號樓。關掉了手機導航，這該死的地圖一點都不準，明明就在後面，讓我繞了一大圈……
來到了三樓的系主任辦公室門口，陳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進。”屋裡傳來了一個有點成熟的女聲。
這讓陳默一陣腹誹。自己那個師傅是不是跟這個人有什麼故事，還存了個“老太婆”的名字，難道當年他們還有什麼故事？
當然，他可沒敢想的太多，畢竟還得找人家拿旁聽證。
陳默可知道，魔都戲劇學院的導演系可是很牛掰的存在。
跟帝都的電影學院的導演系併成為“華國導演搖籃”，華國排得上名的導演幾乎都是這兩個地方畢業的。
“主任您好，我是陳默。我師父蔣主任讓我找您來拿一下旁聽證。”
陳默率先開口。同時他也在觀察著這位。
果然，是一位大概六十歲左右的婦人，跟蔣主任差不多的年紀。
但比起蔣主任，眼前的這位氣場可是高太多了，那股氣勢即便是沒說話都能讓人知道她不好惹。
果然，這位主任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眉頭一挑說道：
“你就是陳默？聽說是作曲系的天才，來，給我露一手。”
顯然，陳默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露一手”。
很明顯，這位應該是將自己師傅身上的氣撒到他身上了。
轉念一想，自己可不能這麼被動，於是臉上立馬浮現出狗腿子的笑容來，跟這位主任說道：
“主任，您別聽我師父瞎說，他一整天就知道吹。咱們學院裡的人誰不知道，導演系才是最牛的存在。您老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果然，這一策略立馬得到了回應，這位主任的臉色立馬變得好看起來。
點了點頭對著陳默說：“你這說的倒是實話，我問你，你師父是不是在私底下經常說我壞話？”
陳默的腦袋瓜子多聰明，立馬意識到如果說實話恐怕這位立馬翻臉，趕緊說道：
“他敢，我跟您說主任，不是我跟您吹，他在我面前從來不敢說您任何一個不字，還敢說您的壞話，反了他了。”
“主任，您放心，之後如果讓我聽到他敢說您一句壞話，我就大義滅親，大嘴巴抽他。”
說完，陳默還怕不夠，做了個打耳光的動作。
這下，這位主任徹底的高興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一看就是非常高興。
“不錯，陳默是吧，孺子可教也。介紹一下，我是導演系的主任，田慶蘭。”
說著，她將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點了一下，接著說：
“你剛才的話我都錄下來了，說的很好，今天晚上我就拿回家去給那老頭聽聽。哦對了，忘了說了，以後你可以叫我師母。”
陳默：……
合著你們倆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