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而言，你從來都不是偶爾邂逅，因為我一直在等你。——沈子衿

他們進行簡單的午餐後，一起回了楚雲端市中心的房子。

臨進門的時候，沈子衿還在醞釀著該怎麼面對老師，楚雲端這才告訴她，這套公寓自己一個人在住。

沈子衿長舒一口氣，有些忿忿的說，“一路上你看著我這麼緊張，是不是很好笑。”

“至少一路上沒有那麼無趣。”

楚雲端知道她要問什麼，搶先告訴她，“我回來主要想洗漱一下，順便換件衣服，再一起回家見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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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你也洗漱一下吧。”

沈子衿趕忙擺手，“那倒不用。”

“放心，我不會偷看，還有你現在看起來的確有些……”

沈子衿走進衛生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臉上的妝已經斑駁，頭髮也像是被貓爪撓過一樣，衣服更是一言難盡。

天哪，她就是這樣走出公司的？

還有，楚雲端剛才是怎麼下去嘴的？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再次出來楚雲端已經換了件常服，頭髮隨意的垂散，看起來滿滿的少年感。

沈子衿不禁感嘆，“我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不拘小節的髮型，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做舊的牛仔，站在陽光下和朋友相談甚歡。我當時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生？”

“其實我也看見你了。那時候剛開始創業，特別苦，去找你們文老師要錢了，文老師特意叮囑我見見你，她說找不到比你更適合我的人。”

“我們倆這樣算相親吧？”

“嗯，還看對眼了。”

“那你為什麼約了我幾次就消失了？”

楚雲端摟緊她的腰身，深情款款的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我當時創業失敗，覺得自己前途渺茫，而你是文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有大好的前途，身邊也不乏追求者，總而言之，就是我自卑心作祟。”

“你就不擔心我被其他人追跑嗎？”

“非常擔心，還好有文老師，她隔三差五的會給我輸送一些你的訊息，你也知道，文老師有意撮合我們，所以關於你有沒有男朋友這事，我一直了如指掌。”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訊息，卻一直忍著不見我。”

“畢業進入社會，找第一份工作，我認為是人生必須要經歷的，我不想幹預你，希望你去經歷，我已經經歷過了，而且熬過來了，站在了高處，我也怕你認為，我會居高臨下的看你。”

“你是不是在等我站在你身邊，卻發現我已經陷在泥沼裡。”

“王安之流能留在公司裡這麼多年，是我的失察，不過他也會為此付出代價。被他騷擾，潛規則的大部分人，願意指認他，他跑不掉了。”

“我有錄音，他意圖職場潛規則我的錄音。”

沈子衿開啟手機播放器，王安赤裸裸的猥褻話語，讓楚雲端不禁握緊了拳頭。

“你把它傳給林助理。”

“我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沈子衿在廚房裡研究那款咖啡機，聽見楚雲端在給助理林祉打電話，楚雲端話不多，但眼神銳利，臉色陰沉。

林祉也是第一次見boss這麼生氣，楚雲端生氣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怒吼，而是變得異常冷酷，那種感覺掉進冰窟窿裡的冷；不留餘地，殺伐果斷的酷。

楚雲端打完電話回來，沈子衿已經衝好了兩杯咖啡，正在學著拉花。

楚雲端從背後摟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用耳朵在她臉蛋上不停的亂蹭，沈子衿只覺得癢，又騰不出手製止他。

“別鬧！”

楚雲端大言不慚的說，“我只是耳朵有些癢。”

“我幫你掏耳朵怎麼樣？”

說著，沈子衿從自己頭上挑了一根最硬的髮絲，對摺捻成一股，打了個結。

楚雲端其實只是隨口一說，但聽見沈子衿的提議，也覺得未嘗不可。

沈子衿坐在沙發上，楚雲端輕輕躺在她腿上，兩隻手還環繞住她的腰。

沈子衿動作很輕，但掏的極其認真，楚雲端只覺得采耳很舒服，舒服的犯困。

當沈子衿準備給他採另外一隻時，才發現楚雲端窩在她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沈子衿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他的睫毛又長又濃密，鼻側要很仔細，近距離的看，才能看見有一顆痣。

楚雲端睡著的時候看起來特別乖巧，沈子衿有些無聊的數著他的睫毛，數完睫毛又把楚雲端的左手放在自己手裡，看他手掌的紋路。

沈子衿用食指沿著楚雲端手掌的那條愛情線，一遍一遍的劃下來。

那柔軟的力度讓楚雲端微微有些癢，他緩緩睜開眼，沈子衿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楚雲端毫不猶豫的拉下沈子衿的腦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