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裡,他們是新婚不久的夫妻。
實際上,楚雲端最多算她同居的室友。
他照顧她,維護她,愛護她。
同時又對她一直保持理智,從不逾矩。
沈子衿一度懷疑是自己魅力不夠。
或者,真像傳言說的那樣,他喜歡男人,她不過是他娶來做做樣子,避開流言蜚語的幌子。
她不相信,明明很多時候,沈子衿能感覺到他已經動了心。
難道只是自己的錯覺嗎?
沈子衿坐在青陽家的地毯上,越想越生氣,越生氣酒喝的越快。
青陽在旁邊忍不住提醒她,“雖然是啤酒,但你喝的也不少了,別再喝了,我可見識過你喝醉時的鬼樣子,說實話招架不住。”
沈子衿似乎並沒有聽她說話,一邊小聲喃喃自語,一邊無意識地把手中的啤酒罐捏扁。
青陽看著她捏易拉罐的狠勁,很是無奈,“你說你是對瓶子有仇,還是對我有仇,還是對你家那位佛系老公有仇。”
她嬉皮笑臉,側身給了青陽一個大大的擁抱,“什麼有仇,你明知道我最愛你。”
“得了吧,明明在為自己老公吃醋。”
沈子衿鬆開抱她的手,不能理解的指著自己,“我就這麼沒有魅力?”
“你說這話就有點不知好歹了,你這要屁股有屁股,要臉蛋有臉蛋的。”
沈子衿搖頭晃腦的鄙視她,“膚淺。”
“我是膚淺,你老公倒是深沉。”
青陽坐起身,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家客廳裡一片狼藉,易拉罐,啤酒瓶,還有作為下酒菜的各種小零食,走兩步就能踢響一個。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隨手撿起一根筷子,把自己披散的頭髮綰了上去,默默彎腰去收拾,畢竟是自己家,這姑奶奶等下一抹屁股走人了。
子衿看她這樣,微微有些動容。
“青陽,我要是男的,肯定娶你。”
“沈子衿,你放心,我要是男的,肯定會娶你。”
子衿忍不住站起來拍手歡呼,一個猛勁兒跳到青陽面前,雙臂緊緊擁抱她,小聲嘟囔,“咱倆過一輩子多好。”
“你捨得嗎?家裡有那麼一位玉面多金的有為郎君。”
“好看有什麼用?鎮宅嗎?”
青陽不想和一個酒鬼分辯什麼,有這功夫她還不如多撿倆酒瓶子。
青陽把手裡的酒瓶扔進箱子,看她有些瞌睡的跡象,起身把她扶起到沙發上,又給她倒了杯蜂蜜水,遞到嘴邊。
子衿不識趣地搖搖頭,然後把拖鞋甩掉,一骨碌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沈子衿,你今天可不能睡在這裡。”
“幹嘛呀?”
“一會兒文遠回來了。”
“他還知道回來呀?”
“你這話說的,他在研究所工作,又不是賣給研究所了。”
沈子衿一向對謝文遠沒什麼好印象,書呆子一個,長相也不出挑,人情世故更是一竅不通。
可青陽卻拿他當作一個寶,捧在心尖尖。
沈子衿找到機會就抱怨謝文遠,一方面是希望謝文遠能有長進,另一方面也希望青陽有長進。
“和賣到研究所差不多了,天天不著家。”沈子衿忍不住嘮叨。
青陽朝她屁股上就是一腳,“你這挺清醒的呀,趕緊麻溜的回自己家。”
“你這見色忘義的傢伙。”
“沈子衿,我把你老公叫來了,你麻溜的,而且他這時候不表現,更待何時。”
“他表現的時候多了,所有事情做的無可挑剔,就是對我感情不多。”
“你這是當局者迷。”
子衿一臉落寞,側身把臉朝向沙發裡面,不再說話。
青陽沒來得及寬慰她,門鈴就響了。
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就是她嘴裡的淡漠老公。
讓她最近總是想喝酒的癥結。
楚雲端確實長的人模狗樣,青陽每次見他總能感覺他不一樣的帥,明明還是那張臉,不一樣的衣服,感覺這個人又多帥了幾分。
青陽一邊把楚雲端讓進屋裡,趁他換拖鞋的空檔,忍不住唸叨他,“你老婆花容月貌,你要老是這麼冷著她,小心別人鑽了空子。”
楚雲端嘴角微微上揚,仍是雲淡風輕,“我對她還是有自信的。”
“恃寵而驕的感情,結局都不太好。”
“陳青陽,兩天不見,你懟人的功夫又見長了。”
“那還不是跟你老婆學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趕緊把你家姑奶奶領走。”
不過,還沒等楚雲端進去,沈子衿已經自己走出來了,她默默把外套的拉鍊拉好,楚雲端忍不住搭手幫她把鞋子穿好,又把自己手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夜晚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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