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我確確實實並不知情,那只是一個尋常的遊戲,我哪裡想到它會帶來如此重大的後果?”
賈玉京極力辯解,心中凝聚出來糾結,感到自已彷彿被無形的繩索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崇禎皇帝並未因此而有所鬆動,相反,他的話語更加堅決:“皇家之事,講究的是天命緣分,你既然能夠解答公主的燈謎,說明你二人命中註定有此一緣。
朕可以保證,公主溫婉賢淑,才情出眾,絕非容貌醜陋之人。
至於你說未曾謀面,朕會安排你們相見,瞭解彼此,然後再行決定。
朕看重的是你們精神層面的契合,而非僅憑皮相。”
賈玉京聽聞此言,眉頭皺得更深,他低聲嘟囔道:“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一切都能遵循個人意願,而不是僅僅因為一個燈謎就決定了終身大事。”
崇禎皇帝瞥了他一眼,沉聲道:“賈玉京,皇家婚配雖受制於傳統習俗,但也注重雙方的情投意合意願。
朕此舉,正是希望建立一種新型的婚姻模式,讓你們有機會自由交流,互相選擇。
你若真心誠意對待公主,又何須過於顧慮?
更何況,你既然選擇了去撈取那盞花燈,就已經涉足了這場遊戲,
是一個男人,就應該勇敢地承擔起隨之而來的一切。”
“我不是男人!”賈玉京無言以對,眼前的局面已不再是他能夠輕易掌控的了。
皇帝出口,幾乎都是不可逆轉的事實,
只能暗自思量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命運轉折。
他也清楚,必須坦然面對,因為這一切,都是從撈起那盞承載著皇家秘密的花燈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不作死,不會死!”
正當身處紫禁城內,賈玉京內心糾結不已,尚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婚約困擾中,思緒翻騰的時候,
他全然不知,在廟堂之外,江湖之上,有兩個與他命運息息相關的奇人。
一個是在破敗山寺中修行,外表邋遢不堪,實則深藏不露的道人;另一個則是常年混跡於市井,形象骯髒,卻懷揣一顆赤子之心的和尚。
這兩位世外高人,早已洞察世間永珍,預見到賈玉京即將面臨的種種挑戰與機遇。
默默關注著賈玉京的成長,靜待時機成熟,以便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推他一把進坑,
或是引導他走向一條足以衰微的道路。
“賈小子,有人攛掇著朕叫你帶兵去剿反賊,我還當你是個連只雞都抓不住的文弱書生,
沒想到你居然能一挑八,看來指揮個一萬八千兵馬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難題:?!“
“咳咳,這個嘛,不至於應付不來,但那些流寇闖賊狡猾得很,一旦勢頭不對就會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所以,不能大勝機會很大!”
“能保不敗,就已經很了不得啦!“崇禎皇帝頗為感慨地嘆了口氣。
“來,坐下聊聊,看你怎麼對付那幫整天吵吵鬧鬧的大臣們?“看到賈玉京終於低頭,崇禎心裡鬆快不少。
賈玉京微微睜開眼,給出了一個字的答案:“殺——“
崇禎瞪大了眼:“殺多少?“
“九成!“
“滾滾滾……“崇禎揮手示意他離開。
賈玉京退了幾步又折回來:“皇上,我想接迎春姐回家看病。“
崇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地盯著他:“我要是不同意呢?“
“皇上,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會點奇門異術的人,有時候搗鼓點小手段可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哦……“
“你這是在威脅朕?“
“皇上,不不,我未來的岳父大人,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在教朕做人?”
“萬歲爺,你氣了大半悲子了,頭髮也白了,你想想自已還有多少年可氣?”
“你……”崇禎皇帝一拳頭打在龍案上。
“萬歲爺,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要珍惜為你付出代價的愛人,不然到時候,人死之前後悔也沒有用,說什麼王權富貴?願今生常相隨。”
“……”崇禎皇帝坐下來,雙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的一個西洋鏡清楚照出來自已的模樣。
“白髮蒼蒼!”
街邊一家小酒館外,坐著一對怪咖,
一個是頭髮稀疏、形象邋遢卻身懷絕技的道士,
另一個則是常年混跡在街頭巷尾,外表髒兮兮卻內藏機鋒的和尚。
這倆二貨,正是《紅樓夢》中操控命運輪迴的一僧一道,癩頭和尚,跛足道人。
此時正悠哉遊哉地對飲,談笑風生。
跛足道人“嘿,那小子現今必定過得心煎火熬,自討苦頭吃呢!”
“哈哈,肯定被折磨得夠嗆,紅顏禍水之情有多毒,你我皆知”!”
和尚撫摸著大光頭:“想擾亂紅樓鏡,石頭記的劇情走向,
我們就把他扔進這世俗煙火中,讓他陷入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漩渦。
到時候,瞧他怎麼破局而出!
“天道迴圈,豈容輕易顛覆!“兩人舉杯相視一笑,言語間透露出深深的宿命哲思。
和尚:“風騷惹事的女人要讓他知道頭疼,還有,十二金釵的苦難也要開鑼了。”
道人:“凡塵俗世的滾滾洪流中,令凡人沉溺於纏綿悱惻,天道輪迴的法則,會放過誰?宿命無法打破的深遠哲理,他得去趟刀!”
“那些勾人心魄的女子們,註定會讓他的生活充滿困擾,同時,那十二金釵的種種磨難也將依次上演,對了,裡面有誰?”
道人庭宇靜:“稍等片刻,讓我翻開這本‘十大惹禍仙子名錄’。”
“秦可卿,因與賈珍關係複雜,舉止間的風流韻味令人捉摸不定,實為命中註定承受劫數之人;”
““嗯,應劫之人,少不了她。”
“多姑娘-直接被稱為最淫騷的女子,作為榮國府的一個奴婢,她雖然身份低微,
因性情奔放、行為大膽,其豔名遠播,在賈府內部無人不知,極具誘惑性;”
“這個必須要有。”
“尤三姐,尤氏家族的女兒,個性豪放,且勇敢追求真愛,然而在面對柳湘蓮的愛情時,表現出決絕剛烈的一面;”
“嘿,讓他叉一腳進來,就有好戲看了。”
“賈珍的妻子尤氏,也被列入巧妙利用的名單之內;
王熙鳳,與眾多男子眉目傳情,處事果斷且善於周旋,儘管以精明能幹聞名,但她那撩人的魅力與高超的手腕同樣使她帶有某種風流氣質;
齡官,一位才貌雙全的戲曲演員,憑藉其出眾的才藝和人格魅力,在賈府中獨樹一幟,她的風采即是她獨特的風騷所在;
薛蟠的側室夏金桂,潑辣不安份守已,行為放浪騷氣囂張,給賈府帶來不少麻煩,這樣的性格特質無疑構成了“情感雷區”;
寶蟾,原是夏金桂身邊的丫鬟,後成為薛蟠的妾室,其風騷展現在對薛蟠的百般挑逗與吸引上;
秋桐,賈大老爺們贈送的嬌娃,七分姿色,
是賈璉的侍妾,由於嫉妒心強,屢次挑起爭端,間接加重了尤二姐的悲劇命運……”
“嗯,先這麼多,不煩死你……看你怎麼分身乏術。”
“行,一個個都安排上,他頂替這紅塵孽障,這一壺夠他喝的了。”
兩人最後商議完畢,決定將這些角色逐一推向前臺,讓賈玉京與十二金釵共同編織一段紅塵恩怨,好讓他在這壺五十多味雜陳的酒中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
賈玉京再臨皇后娘娘宮殿。
見他昂首挺胸闊步而入。
李嫣忍不住衝口而出責怪:“玉京,你是不是忘了本宮治療?”
賈玉京莫名其妙:“娘娘,沒有啊,我這不是來了麼。”
李嫣:“你,你你還敢頂嘴?”
“是不是親戚來了?”他閉口不言。
賈玉京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微微皺眉,隨即展臂一笑,
他輕聲道:“娘娘,您聽過一個關於兔子和烏龜的笑話嗎?”
李嫣瞪了他一眼,顯然並不期待他的笑話,但出於好奇還是冷哼一聲:“哦?那你說來聽聽。”
賈玉京微微一笑,開始講述:“有一天,兔子對烏龜說:‘我們來比賽跑步吧,看誰先跑到那棵樹下。’烏龜點了點頭,同意了。
於是他們開始比賽,兔子飛快地跑在前面,回頭一看,烏龜還在起點慢慢爬呢。
兔子心想:‘我贏定了,先去睡個覺吧。’於是它找了個樹蔭下呼呼大睡起來。
烏龜雖然慢,但它一直沒有停,一直在努力爬。
等兔子醒來,發現烏龜已經快到終點了。
兔子急忙追上去,但已經來不及了,烏龜贏得了比賽。”
講到這裡,賈玉京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李嫣。
李嫣的臉上雖然還是板著,但眼神中已經多了一分笑意。
賈玉京見狀,心中一喜,繼續道:“兔子非常沮喪,問烏龜:‘你怎麼可能贏我?’烏龜慢悠悠地回答:‘因為你睡覺了啊。’”
這時,李嫣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賈玉京見她笑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笑道:“娘娘,您看,有時候,慢一點也沒關係,關鍵是要堅持。”
李嫣笑著瞪了他一眼:“就你嘴貧。好了,這次就不罰你了,準備吧。”
他艱難給她治療。
李嫣也很緊張的!
“好了,十幾天,我再看看。”
“能不能7天來一次看病的?”
賈玉京瞅著她那幽幽豔麗容顏:“我……儘量!”
“……”她不明顯是不開心,扭臉不看他。
“娘娘……”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深吸一口氣。
“娘娘,你閉上眼睛……”
李嫣十分緊張,彎翹眼睫毛微微抖動。
有期待,又害怕,那知來不及多想,就讓無限的溫柔掩蓋了……
薰香已盡,李嫣沉沉睡了。
他便躬身行禮道:“謝娘娘,微臣告退。”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宮殿。
再臨《蘭芳宮》。
抱琴,小藥望著他殺到,措手不及。
元春躺在鳳床上,面容消瘦,幾近病逝的樣子令賈玉京心一痛。
大手一搭上她的脈搏,眉頭皺成了一團:“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
“玉,玉京弟弟……”元春微微睜開眼睛仔細看著他。
弱弱的手舉起在他的臉上撫摸著:“我……我沒有做夢吧?”
賈玉京心中頓時覺得非常不妙,
她的命途多舛,註定是在這段時間香消玉殞。
癩頭和尚,跛足道人隨時在外面注意紅樓夢中十二金釵姑娘們的一舉一動。
“我該如何應對?”
賈玉京穩住心神,握住元春的手,溫言安慰道:“姐姐,你沒有做夢,是我,玉京在此。”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決然之色,“無論發生什麼,我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
元春的病情已至膏肓,非尋常醫藥所能救治。
賈玉京緊緊握住元春的手,自已不能就這樣坐視元春離世。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調動自已體內的不多的靈氣。
一股暖流緩緩流入元春的體內,溫柔地滋養著她的生命之火。
元春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彷彿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在守護著她。
“玉京弟弟,你……你在做什麼?”元春精神一震,輕聲問道,她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賈玉京睜開眼睛,溫柔地看著她:“姐姐,我在救你,我不能讓你就這樣離開我。”
元春眼中閃著淚花:“玉京弟弟,你……唉!”
“御醫說,我,活不過三天!”
賈玉京大笑:“狗屁御醫,我不是大夫麼?”
“你不用騙我了,有欽天監李清揚算過,我天人五衰,壽元將盡,無法逆轉……”元春的身光忽暗忽滅。
抱琴,小藥在一邊,擦了擦眼淚。
賈玉京阻擋她說下去:“既然如此,我就讓天人五衰重新渙發生機。”
元春幽幽嘆了口氣:“你……有什麼辦法?”
賈玉京眼毫不退縮:“我雖非神仙,亦無起死回生之力,但我曾聽聞世間奇人異士,或有逆轉生死、延緩命數之道。我願傾盡畢生挑戰那欽天監李清揚所言的天人五衰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