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善身材健壯,有著寬厚的肩膀和結實的手臂,那肌肉線條在襯衫下隱隱凸顯。他從後視鏡裡看著坐在後座的他們,那稜角分明的臉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臉上洋溢著如春日暖陽般幸福的笑容。車窗外,遊樂園五彩斑斕的燈光漸漸遠去,那些燈光就像點點繁星,在夜空中閃爍著,慢慢地,隨著車子的前行,這些燈光逐漸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與此同時,長江那有節奏的濤聲又隱約傳來,濤聲彷彿是大自然演奏的樂章,有規律地拍打著岸邊,發出清脆又深沉的聲響。
他的思緒忽然飄回到很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寧靜而又神秘的夜晚。那時的他,健壯的雙臂緊緊抱著小小的林夜,站在刑場附近的山坡上。夜空中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那時的孩子,眼裡充滿了恐懼和迷茫,小小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而現在,這雙眼睛裡只有璀璨的星光和滿滿的笑意,那是經歷了風雨後的從容與快樂。
“明天想吃什麼?”鄒善用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問道。林晝立刻大聲喊:“章魚小丸子!”那聲音充滿了期待,彷彿已經聞到了章魚小丸子的香味。林夜迷迷糊糊地補充:“要加芥末。”鄒善笑罵:“小孩子吃什麼芥末。”可心裡卻想著,明天一定要早點去排隊,不然又要被熱情的粉絲圍住,到時候買個小丸子都費勁。
車裡的熒光棒還在一閃一閃地閃著,那光芒就像兩個不會熄滅的小小星辰,在黑暗的車廂裡格外耀眼。諸葛亮那把標誌性的羽扇輕輕搭在儀表盤上,羽扇上的羽毛在燈光下閃爍著光澤,羽扇的影子在燈光下搖曳,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周瑜正哼著遊樂園的音樂,那悠揚動聽的歌聲在車廂裡迴盪,彷彿把大家帶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陸遜則在一旁認真地給艾草膏換包裝,他仔細地將艾草膏擠到新的包裝裡,嘴裡還唸叨著要做成星星形狀,方便孩子們揣在兜裡。而那兩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小怪盜”,已經靠在一起睡著了,他們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彷彿偷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那白色的禮服在熒光棒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精靈。
第二天清晨,酒店房間裡的光線還很昏暗。酒店的窗簾剛拉開一條縫,那微弱的光線透進來,林夜就被窗臺的響動弄醒了。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林晝正蹲在窗臺上,小心翼翼地把粉絲送的星星掛件往欄杆上掛。那些掛件五顏六色,塑膠星星裡還嵌著小小的led燈,經過晨露的洗禮後,在清晨的陽光下閃得像撒了把碎鑽。林晝專注地調整著掛件的位置,生怕掛得不好看。
“別掛太高,”林夜揉著眼睛坐起來,連帽衫的帽子滑到背後,露出他那清爽的面容,“等會兒保潔阿姨該嫌難擦了。”他說著,指尖在空氣中輕輕一劃,那些原本歪歪扭扭的掛件突然自己排得整整齊齊,間距分毫不差。林晝回頭笑:“哥你又用魔法偷懶!”林夜挑眉:“不然你要一個個挪到中午?”
鄒善端著早餐進來時,他那健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手裡的餐盤上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有三明治、牛奶和水果。正撞見林夜把粉絲送的怪盜基德手辦往裝置箱裡塞。那手辦的披風被他拆了下來,改成了微型訊號接收器的防塵罩——披風上的銀線剛好能過濾雜波。“吃飯了,”鄒善把牛奶推過去,動作十分自然,“夏侯傑剛發訊息,說博物館想請你們去特展做嘉賓,講講‘江龍案’的偵破過程。
林晝嘴裡叼著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問:“要穿禮服嗎?”鄒善敲了敲他的腦袋,那動作帶著一絲親暱:“穿便服就行,別總惦記你那身白披風。”話雖如此,他還是從包裡翻出個小盒子,裡面是昨晚路過布料店買的銀線:“給你們的披風補補,昨天被樹枝勾破了個小口。”
整理粉絲禮物時,林夜翻出個水晶球,球裡嵌著他們在摩天輪下的合影。他仔細地端詳著水晶球,指尖在球面上一點,水晶球突然自己轉了起來,照片裡的鄒善被放大了——原來他嫌每次看照片都要抬手調焦,乾脆用了點法術讓水晶球自動對焦。“這個能當投影儀用,”他對湊過來的姜維說,認真地講解著,“把裡面的照片投到牆上,比平板看清楚。”姜維點頭,從懷裡摸出個小本子,認真地記下要點:“我記下了,下次做訊號屏可以加個自動對焦功能,像軍中的望眼鏡調焦一樣。”
陸遜提著個竹籃走進來,竹籃裡裝滿了剛買的新鮮艾草和薄荷。那些艾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薄荷的葉子翠綠欲滴。“給你們的,”他把艾草分成小捆,動作十分熟練,“昨天玩得太瘋,晚上容易熱著,煮點艾草水泡泡腳。”林晝接過艾草,突然眼睛一亮:“可以把薄荷曬乾,塞到探測器的散熱口,能防蚊蟲爬進去!”林夜在旁邊補充:“薄荷油還能當潤滑劑,上次調齒輪時嫌機油太黏,用這個剛好。”
諸葛亮和周瑜坐在陽臺的藤椅上,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放著遊樂園發來的活動總結。諸葛亮戴著眼鏡,手指著照片裡的人流軌跡,認真地分析著:“下次若再辦活動,可在入口處設三道引導線,像八卦陣的乾、坤、巽位,讓粉絲既能靠近,又不會擠著你們。”周瑜則皺著眉頭,翻到裝置清單,在“鐳射筆”那欄畫了個圈:“這東西的光束可以改改,加個脈衝模式,像水師的訊號彈,能在夜裡發摩爾斯電碼。”
中午去吃章魚小丸子,剛到巷口就被幾個舉著畫板的小孩圍住了。那些小孩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和興奮,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遞過畫紙,聲音甜甜的:“基德哥哥,能畫個船嗎?我爸爸是開貨船的。”林晝接過畫筆,他的眼神變得專注起來,三兩下就畫了艘帶帆的小船,船底還偷偷畫了個小小的船錨——那是他們的標記。林夜則對著另一張畫紙虛虛一拂,畫紙上突然多了片波光粼粼的江面,原來是他嫌畫水太費時間,直接用了法術投影。
鄒善站在旁邊,他那健壯的身軀給人一種安全感。手裡拎著剛買的零件袋,裡面是些亮晶晶的銅片。有個小男孩舉著玩具望遠鏡跑過來,不小心撞到他腿上,鄒善下意識伸手扶住,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去,聲音溫和:“慢點跑,別摔著。”小男孩仰著頭看他腰間的短刀,眼睛亮晶晶的:“叔叔,你的刀能劈柴嗎?”鄒善笑了,抽出刀在空氣裡虛劈一下,刀風帶起地上的落葉:“能,還能給這兩個小傢伙修玩具。”
下午回技術部時,林夜把粉絲送的星星掛件拆了,他的動作十分熟練,取裡面的led燈珠往新做的探測器上裝。“這樣在江底能發光,方便定位,”他對林晝說,指尖一點,燈珠突然開始閃爍,“頻率調成跟江豚的叫聲同步,魚不會害怕。”林晝蹲在旁邊,用粉絲送的細鐵絲彎成防護網,他專注地調整著鐵絲的形狀,嘴裡還不時念叨著尺寸。“再加個網,防止被水草纏住,就像給船加防鯊網。”
姜維蹲在他們身邊,仔細地看著鐵絲網的紋路。他摸著下巴,思考著:“這網眼大小剛好,能擋住直徑超過三厘米的雜物,像軍中的拒馬陣。”他忽然指著林夜手裡的燈珠:“若在燈珠外面包層銅殼,能防碰撞,就像給箭桿包鐵鏃。”林夜點頭,隨手拿起塊銅片,指尖劃過邊緣,銅片突然自己捲成個小圓筒——又是嫌用剪刀麻煩,動了法術。
傍晚,夏侯傑帶著博物館的邀請函來了。他氣喘吁吁地跑來,手裡揮舞著邀請函:“特展想加個互動區,”他指著邀請函上的示意圖,詳細地介紹著,“讓觀眾體驗你們怎麼用鐳射筆‘偷’摩天輪的燈。”林晝眼睛亮了:“可以做個迷你摩天輪模型!”林夜補充:“再裝個感測器,觀眾照對位置,模型就會亮星星燈,像我們昨晚做的那樣。”
諸葛亮在旁邊搖著羽扇,眼神中透露出智慧的光芒:“可在模型裡藏個小機關,觀眾‘偷’對三次,就能彈出你們的破案小知識,像解陣成功的獎勵。”周瑜則拿出張圖紙,他的表情十分認真:“我畫了個迷你披風,觀眾可以穿上去拍照,披風下襬留七分長,不會絆倒人。”
晚飯時,鄒善燉了蓮藕排骨湯,湯裡飄著幾片薄荷——是陸遜下午曬的,說能解膩。那湯的香氣瀰漫在整個房間裡,讓人垂涎欲滴。林夜喝著湯,忽然指著窗外:“看,有人在遊樂園門口放孔明燈。”果然,幾個橘色的光點正慢悠悠地往上飄,像被放飛的星星。林晝扒著窗戶喊:“上面肯定寫著給基德的信!”
鄒善放下湯勺,看著兩個“小不點”的背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欣慰。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時林夜剛重生,晚上總做噩夢,攥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而現在,這孩子能趴在窗臺上,笑著看別人放飛祝福的燈,眼睛裡的光比孔明燈還亮。
“明天去博物館前,”鄒善開口,聲音低沉而溫暖,“先去給你們買新的零件,昨天看的那家五金店,有你要的那種細銅絲。”林夜回頭,嘴裡還叼著塊排骨:“鄒叔,別買太多,粉絲送的那些鐵絲還能用。”他沒說的是,剛才已經用法術把那些鐵絲軟化了,比新買的還好用。
夜深時,技術部的燈還亮著。林夜和林晝趴在桌上,專注地給迷你摩天輪模型裝燈珠,他們的眼睛緊緊盯著模型,生怕裝錯一個燈珠。鄒善坐在旁邊,用短刀給模型刻底座——底座上是個小小的船錨,他的手穩穩地握著短刀,一刀一刀地刻著,邊緣被磨得光滑,不會扎手。諸葛亮和周瑜在除錯互動程式,他們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眼睛緊盯著螢幕。陸遜在包薄荷糖,他把薄荷糖一個個包好,動作十分麻利。姜維在整理零件盒,把銅片按大小排得整整齊齊,他仔細地比較著銅片的大小,然後將它們分類擺放。
窗外的長江濤聲混著遠處遊樂園的音樂飄進來,像首溫柔的催眠曲。林夜看著模型上閃爍的燈珠,思緒漸漸飄遠。忽然覺得,所謂的重生,或許不只是回到過去,而是能帶著那些沉甸甸的過往,在現在的日子裡,把每一天都過得像孔明燈一樣,穩穩地往上飄,亮得踏實,暖得長久。
他碰了碰林晝的胳膊,輕聲說:“底座的船錨,刻歪了一點點。”林晝抬頭,笑著指了指他手裡的燈珠:“你這顆燈珠,也偏了半毫米。”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那笑聲在安靜的技術部裡盪開,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濺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
在技術部那略顯雜亂卻充滿創意氛圍的工作臺上,一個迷你摩天輪模型的骨架正漸漸成型。林夜身著一件寬鬆的深色t恤,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此刻他正專注地用粉絲送的細鐵絲彎制輪盤支架。那些細鐵絲在他修長而靈活的指尖彷彿有了生命,突然自己卷出了精緻的螺旋紋。原來,他嫌用鉗子一圈圈擰太費時間,乾脆動了點法術,讓鐵絲乖乖“聽話”。他的眼神專注而明亮,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輕鬆操控鐵絲的小法術頗為得意。
林晝穿著一件藍色的連帽衛衣,像個可愛的小糰子,此刻正蹲在旁邊小心翼翼地粘led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