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急忙探出手到肖老闆鼻前，已經感覺不到他的呼吸，連忙把耳朵貼在他胸前，心跳聲已經停止。
“小丫，你是護士，看看肖老闆，是不是死了。”
小月顫抖的聲音，目光有點絕望，瞧向馬小丫。
“死了，小月姐你不要嚇俺。”
馬小丫也顧不上，穿了一半的衣服，她連忙伸出手，探了一下肖老闆鼻息，翻了一下他眼皮。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嘆了口氣，“小月姐，你說的沒錯，肖老闆樂極生悲走了。”
“小丫，那我們該怎麼辦，肖老闆死在我們床上，我們會不會坐牢啊。”
小月臉色蒼白，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哭泣了起來。
馬小丫她穿好了衣服，瞟了一眼死去的肖老闆。
“小月姐，你先別慌，穿好衣服，把咱們倆手中的錢，趕緊拿出來藏好，等會兒就報警。”
小月抬起頭，吃驚望著馬小丫，她不解的問道，“報警，小丫你是不是瘋了，咱們是不是先打一個電話給花哥梅哥，和他們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馬小丫瞪了一眼小月，“我的好姐姐，這種出了人命的事，你不先報警，打電話給別人，你不是害人嗎？更何況你打電話給花哥，查出來，那也有串供的嫌疑，到時候咱姐妹倆，可真的要坐牢了，現在報警處理，警察來了，咱倆也就是賣淫嫖娼，頂多治安處罰，五百塊搞定。”
小月聽見馬小丫說的頭頭是道，她不斷的點頭，“姐心亂了，小丫你看著辦吧，姐都聽你的。”
馬小丫聚攏了一下，兩個人身上的現錢，大概有二十多張老頭。
“小月姐，這橫山賓館你熟悉，把這些錢藏一大半，剩餘的放在身上，等警察來搜查的時候，交上去，就說是今晚的嫖資費用。”
小月神色緊張，腦海中一片混亂，聽從馬小丫安排好了一切，她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什麼死人了，你們在什麼位置。”
“橫山賓館，一一二房間。”
小月扔下手機，坐在床邊抱頭痛哭起來。
馬小丫嘆了口氣，她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如果她不是為了自己耍的痛快，不點肖老闆左右雙腎的興奮穴，他今晚肯定是不會死的，希望到時候，警察查不出來吧。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人在外面敲響，小月伸出手，一把抓住起身的馬小丫，她眼中流露出，害怕慌張乞求的神色，馬小丫輕輕的，拍了拍她肩膀。
馬小丫開啟房門，一陣強光照進眼睛，她雙眼微微一眯，眼中餘光瞧見，門外站著一排，戴著鋼盔實槍實彈全副武裝的警察。
馬小丫連忙抱住腦袋，蹲到地下。
警察紛紛湧進房間內，兩名法醫上前檢視，死在床上的肖老闆。
“是誰報的警，這人姓誰名誰，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們又是怎麼發現他死亡的。”
小月捧著腦袋，一句也說不上來。
“是俺姐報的警，這人姓肖，聽朋友說是省城來的大老闆，只至於他是怎麼死亡，他在和俺們做那事，興奮過度，口吐白沫昏迷一會功夫，人就不行了。”
馬小丫抱著腦袋，在地上小聲說道。
問話的警察看了一眼，床邊的兩名法醫，見到兩名法醫，向他點了點頭，心裡面知道馬小丫，沒有說謊。
“隊長，這裡搜到八百七十塊錢。”
警察隊長瞟了一眼，警員手中一疊紅票，回過頭一雙眼睛，透露出凌厲的目光，望向地面上的馬小丫。
“你叫什麼名字，在縣城是做什工作的，這些錢又是怎麼回事。”
“報告警察同志，俺是大山裡面平溝村人，叫馬小丫，是縣醫院實習護士，這些錢是肖老闆給俺們的服務費用。”
馬小丫的回答，讓問話警察隊長，詫異了一下，他又追問一句，“你是縣醫院的實習護士。”
“明天就是實習結束考核日期，想不到今晚出這事，這麼長的時間努力，一切全完了。”
馬小丫她一臉沮喪，淚水從眼角溢位，想起了柳洋，送她到縣城學習培訓護士的場景，這一刻真是有點後悔，她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
“早知如今，何必當初，你這實習護士，明天是考核不了，起來跟我們走吧。”
馬小丫小月二人，一前一後被押上了警車，馬小丫在押上警車瞬間，她眼角餘光瞄見，肖老闆躺在擔架上，身上蓋了一塊白布，抬上另一輛救護車。
馬小丫心中嘆了口氣，暗道，“飽暖思淫慾，飢寒起盜心。古人說的一點不假，自己剛吃上兩頓飽飯，為了片刻歡娛，鬧出一條人命，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收場。”
馬小丫小月二人押上警局，在拘留所內，分開關押，馬小丫她靠在牆壁上，雙目無神望著鐵門小視窗，回想起了在大山的時光。
柳洋坐了一夜車，到了木山縣城，他下了班車，在車站外急匆匆吃過早飯，就朝著木山縣醫院趕去。
“這位同志你找誰，這裡面可是護士換衣服的地方，你怎麼隨便亂闖。”
“啊呀，不好意思，這位姑娘你不要誤會，我是來找人的。”
柳洋為了早點見到馬小丫，心急之下，他一頭闖進了輸液大廳的閣間，被裡面一位換衣服的小護士，給擋在門口。
“我找馬小丫，她是一名實習護士，半年前來到縣醫院，在輸液大廳工作。”
“你找馬小丫。”
小護士一臉驚愕望著柳洋，她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扭過頭朝著輸液大廳喊道，“林薇姐，這裡有人找馬小丫，你來看一下。”
柳洋聽到小護士喊聲，心中一愣，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裡面冒了出來。
“你好，我是護士組長林薇，請問你是誰，和馬小丫什麼關係。”
柳洋抬起頭，眼睛一眯，瞧著面前圓臉護士，淡淡的道，“林薇組長，馬小丫是我安排到你們醫院實習的，你忙去吧，我現在去找你們韓院長，瞭解她情況。”
“林姐，這人是誰真拽。”
林薇瞧著柳洋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護士，“你忙去吧，有些人，是我們這些小護士，招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