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丫她從淑芬口中，知道了林春現在得了瘋病，不由得唏噓不已，她抬起頭，望著天外的日頭，已經偏中，於是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娘，俺回衛生院了，有時間再回來瞧你。”

“小丫，你這麼久沒回來，留在家中吃過飯，在回衛生院吧。”

馬小丫她笑著搖了搖頭，攔住要送她的淑芬，自己走出了小院，腳步向村西頭行去。

“啊啊啊。”馬小丫她走到山村小路，分岔路口，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叫喊。

幾聲熟悉的慘叫，順著風，傳入了馬小丫耳朵中，她的目光順著聲音張望一眼，瞧見是西北方林春家傳出來的，她腳步一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林春得了瘋病，到底變成啥樣，她鬼使神差之下，腳步改了方向，走向了林春家。

馬小丫她腳步停在一座房屋前，聽著裡面傳出林春的吼叫聲，她腳步不由得，走了進去，想看看林春到底犯了啥病。

馬小丫從牆壁開的黑糊糊窗戶，伸進頭往裡面瞧去，眼神吃驚的用手捂住嘴巴。

林春在房屋裡火塘前，赤身露體，走來走去，他一會蹲在地上，一會竄上火炕，蹦來跳去，馬小丫看的好笑又吃驚。

房屋的牆角地面上，露出一個人影，拄著柺杖，慢慢走向馬小丫身後。

“馬小丫，你怎麼來俺家，是小月叫你來的嗎？”

“啊，林大叔，你怎麼在俺身後，俺今天回家，聽俺娘說林春大哥，身體有點不舒服，就順路過來看看。”

林腐子他一雙三角眼，瞄見馬小丫的身段，不由得吞了口水，他手中的柺杖往前一戳。

“馬小丫，你不是在村衛生院當醫生，你既然來看林春，就進去好好瞧瞧，看他到底是犯了傻病。”

馬小丫她無奈，在林腐子柺杖威脅下，膽戰心驚走進了屋中。

“啪。”

身後的木門被關上，馬小丫心中一顫，一陣脫衣聲傳到她耳中，她連忙扭過頭一瞧，嚇得面無人色。

“林大叔，你脫光衣服做什麼。”

“小丫頭片子，老子脫衣服做什麼，你現在還不明白，裝什麼清高，脫掉你的衣服，到炕上躺著去。”

大山中的男人，就是這麼直接了當，馬小丫她怕受到傷害，在林腐子柺杖威脅下，雙眼含淚脫光全身衣服，赤裸著身體，躺在林家骯髒的土炕上。

“嘿嘿，年輕女人身體就是嫩。”

林腐子他一聲淫笑，摸了一下馬小丫，扔掉手中的柺杖，撲上了土炕。

馬小丫她雙目中，淚光閃爍，強撐著痠軟的身體，從林家火炕上爬了起來，目光望了一眼，身體虛脫昏睡過去的林腐子，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馬小丫她彎下腰，去撿自己的衣衫，後背突然讓人抱住，她慌忙扭過頭一瞧，抱住她的人，是在房間走來走去，神神叨叨的林春。

“林春大哥，你想幹什麼。”

“嘿嘿，小月俺要和你睡覺覺。”

馬小丫她心中一驚，連忙掙扎。

“林大哥，我是馬小丫，不是小月嫂子，你認錯人了。”

失去神智的林春，看見懷中的女人，不斷掙扎，趕緊用力抱住馬小丫。

馬小丫慘叫聲，林春發洩過後，頭一歪，他躺在林腐子腳邊，昏睡過去了。

馬小丫她瞧著身上的牙齒印，滲出血絲的抓痕，她痛苦的直搖頭，聽到土炕上林家父子，生理滿足後，呼呼大睡發出的鼾聲，悲從心起，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流。

馬小牙她慌忙穿好衣服，開啟房門瞬間，回過頭望了一眼，火炕上的林家父子，她雙目中閃出一絲戾氣，轉過身，仔細打量了一下，林春家屋中的情況。

馬小丫她在屋角邊，尋找到一圈細麻繩，於是輕輕拿到火炕邊，綁住了昏睡中，林家父子他們的手腳。

林腐子只從小月躲在衛生院，不肯回家，林春他娘上吊死了之後，已是空槍了許久，今天他在馬小丫稚嫩的身體上，拼命折騰了一番，滿足了生理需求，睡了一個長長的美夢，悠悠的醒來。

“馬小丫，你綁住俺做什麼，你想幹嘛。”

“林大叔，俺想幹嘛，等天黑你就知道了。”

林腐子瞧到站在自己面前，手舉走著煤油燈的馬小丫，心知不好，連忙在炕上掙扎了起來。

馬小丫她走到窗戶前，望著已經繁星點點的夜空，知道她等的時間到了。

馬小丫她走上前，用一塊破舊的布塊堵住了，林腐子喊叫的嘴，她傾到了煤油燈在火炕上，抽出火塘裡，燃燒的木柴，四處點燃了林春家裡，隨地亂放的破爛衣衫，右手一扔，燃燒的木柴，脫手而飛落在火炕，破爛的棉花被上。

馬小丫她目光望著棉被燃燒起來，炙熱明亮的大火，吞噬了林家屋內的傢俱擺設，林家父子在火中痛苦的翻滾，抽搐成一團，她不由得露出快意的笑聲，拉開門，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腳步快速走向村西頭的衛生院。

馬小丫她推開了衛生院的木門，神色張皇走了進去。

“小丫，你怎麼了，咋搞成這樣，披頭散髮，衣衫不整，鞋也掉了一隻。”

“柳醫生，他欺負俺。”

馬小丫她走進了衛生院，瞧見柳衛生員和小月二人，坐在食堂裡，等著她回來，桌上還給她留了飯。

馬小丫她撲進柳衛生員懷裡，聲音嗚咽痛哭了起來。

柳衛生員和小月對視了一眼，他們看到馬小丫這麼晚回來，衣衫不整，臉上神色狠狽不堪，以為馬小丫回家看望淑芬，遭到馬鐵石給禍禍了。

“小丫，你別哭了，想必肚子餓了，趕緊把桌子上，給你留的飯菜，給吃了，馬鐵石那畜牲，改天我去替你出氣。”

“小丫，柳醫生的話沒錯，先吃飯，馬鐵石那人的德行，和山村男人沒什麼兩樣。”

馬小丫她心中一愣，知道屋裡二人，誤會了意思，她連忙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飯碗，不斷的往嘴裡扒拉。

“走水了，林家走水了，大家快去幫忙啊。”

柳衛生員拉開門，趕緊走了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小月也是神色緊張，腳步慌張，跑了出去。

馬小丫她聽見外面的叫喊聲，心中一突，她臉色一變，手中的碗，“啪”的一聲，摔碎在地。

馬小丫她臉色蒼白，目光望了一眼，走出門兩個人，輕出了一口氣，她趕緊彎下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飯粒。

馬小丫她回到臥室，簡單清洗了一下身體，換上了一件衣服，腳步慢慢的走到衛生院前門。

“小月嫂子，柳醫生呢。”

馬小丫她走到院中，看見小月獨自一人，向著了火的林春家方向張望，沒見到柳衛生員，不由得問道。

“柳醫生，去林春家現場了，看一下，有沒有人傷亡。”

小月她神色緊張，頭也不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