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他的目光，瞧著臉色倔犟的小月，心中嘆氣，心中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拉她。
“小月，柳衛生員他們在查案呢，咱們出去在院中等候，好不好，不要在這裡添亂。”
“林春，你先出去吧，別在這裡煩人。”
小月斜睨了一眼林春，神色不屑的道。
馬小丫她見到柳衛生員的目光，瞧向自己，她連忙小聲說道，“黃大叔平日對俺家，多有照顧，俺要留下來，陪俺娘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柳衛生員不禁頭疼起來，他伸出手揉了揉腦門，無奈的道，“那好吧，反正在你們村，別人家的女人或者是男人，和自己家中的也沒有什麼兩樣。”
黃大彪死去不過幾個時辰，在寒冷的天氣下，屍體已經凍的僵硬，身上薄薄的衫衣，也是脫不來，柳衛生員嘗試幾下無奈放棄，只能拿起剪刀去剪開。
黃大彪赤裸的上身，已經佈滿了烏黑色斑，發出幽黑的光，散發出刺人氣味，讓圍觀的人都倒退了幾步。
“咦，你們瞧，黃大彪的褲襠怎麼在動，是不是鬧鬼了。”
站在門邊蔫頭蔫腦的林春，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黃大彪的內褲，輕輕的聳動了幾下，他當場炸了刺，叫了出來。
黃大彪的內褲，在林春的叫聲中，又一次，聳動兩下，屋內的眾人，嘩啦啦，慌慌張張跑到門邊。
馬小丫她人小腿斷，別人往外跑的時候，她反而被人一把推到黃大彪躺的火坑前。
馬小丫她扭過頭，往黃大彪屍體看了一下，連忙就要朝身後跑去。
“小丫，你先不要出去，給我搭把手，用剪刀去剪開他的內褲。”
“柳醫生，你讓俺去剪開黃大彪的內褲，你這不是要人的命。”
馬小丫她聽見柳衛生員，讓她去剪開黃大彪屍體上的內褲，心中當然是不願意，連忙推脫，扭過身，拔腿往門外走去。
“小丫，只要你去剪開他內褲，明天早上你就去村裡衛生院上班。”
“嗯，柳醫生你說的當真。”
“當真，只要你今天按照我說的做，明早上就去村裡衛生院，給我當下手，保證讓你每頓飯，吃的飽飽。”
馬小丫她聽到柳衛生員的話，兩眼冒出小星星，搖了下小腦袋，連忙拿起坑沿上的剪刀，對著黃大彪屍體上的內褲，沿著褲邊小心翼翼剪開。
“啊，好大。”
“果然是驢貨，怪不得村裡的，那些婦女小嫂子，沒有一個人，能離開的黃大彪。”
黃大彪屍體上的褲襠布，被黃小丫剪開拿掉，垂落出鴨蛋粗的軟鞭，現場圍觀的男人，無不羞愧難當，現場的女人，她們臉上都露出痛惜之色，像是死了老子娘一樣，哭喪著張臉。
馬小丫她拿開襠布的瞬間，目光就瞥見，自己塞進黃大彪口中那條鐵錢蛇，從他的穀道裡，鑽出了小半截，天氣寒冷的原故，它在那裡無精打采的垂頭喪氣。
“柳醫生，蛇，黃大叔褲襠裡有蛇。”
馬小丫她臉色蒼白，慌忙退後了幾步，右腳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著鐵錢蛇，她話語不整，結巴道。
柳衛生員早已經注意到，那條軟綿綿的鐵錢蛇，他當即走到跟前，捂著鼻子，強忍著黃大彪褲襠裡，遺留的腥臊味，低下頭，用手中的聶子，仔細的撥弄了一番。
“黃大彪看來是被這條鐵線蛇，咬死的，但是它，怎麼鑽進黃大彪體內的。”
柳衛生員一臉疑惑，他的目光瞧著鐵線蛇，慢慢的思索道。
“柳醫生，這有什麼難理解的，黃大彪是個老光棍，寂莫無聊的時候，玩點別的耍耍，是個男人都懂。”
“是啊柳醫生，咱們男人都懂得，沒想到黃大彪竟敢拿鐵錢蛇，尋刺激，真是活久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小山村圍觀的男人，他們在見到黃大彪穀道裡，那半條鐵線蛇，心中無不樂開了花，好像在男人天生的本錢前，扳回了剛才輸去的一局。
黃大彪穀道鑽出來的半條鐵絲蛇，就這樣讓馬小丫她開脫出去，讓小山村這些人，一致認為，黃大彪是光棍寂寞，自己尋找刺激，把他自己折騰走了，經過小山村所有人表決，黃大彪冬日裡挖蛇尋歡，遭了天遣，是罪有應得。
天剛矇矇亮，馬小丫她就已經從柴房爬了起來，她推開了柴門，走向了灶臺，燒開了一鍋水，自己簡單清洗了一下，就著昨晚剩下的麵糊糊，對了點熱開水，重新攪拌一下，“咕嚕”幾聲，嚥下肚子，收拾了一下碗筷，她推開了小院的木柵欄，往村西邊的衛生院走去。
馬小丫她一路走到村衛生院，目光瞧著緊閉的衛生院一扇木門，她心中一愣，自己這是來早了。
村裡衛生院是小山村，僅有的三間青磚大瓦房，前面柵欄圍了個小院，後面有兩間臥室，帶著一個天井小院，是前幾年，縣上來援助醫療建立的。
馬小丫她抬起頭，望了望逐漸大亮的天色，她拿起走廊裡的掃帚，清掃起院子。
“小丫，你怎麼來的這麼早，院子都掃了一遍。”
“柳醫生，俺平日裡，啥事都沒有，就起的早點。”
馬小丫她嘴裡噴出白氣，氣喘吁吁，笑著對柳衛生員說道。
柳衛生員目光注視著，拄著掃帚的馬小丫，心中頗為滿意，點了點頭。他上前一步，從褲兜裡掏出鑰匙，開了衛生院的木門，走了進去。
“小丫，你還站著那裡幹嘛，進來我叫你做什麼事情。”
“嗯，好的，柳衛生員。”
馬小丫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掃帚，腳步急匆匆的走進了，往日裡特別羨慕的衛生院，乾淨明亮的房屋中。
“柳醫生，俺先做什麼事。”
柳衛生員用他的眼角餘光，瞄了一眼，站在身邊，衣衫襤褸的馬小丫，特別是她那雙，能搓出泥來的小手，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小丫，你跟我到裡面來。”
“嗯，柳醫生。”
柳衛生員帶著馬小丫，走到衛生院後面的小院子，指著屋簷下的灶臺，“小丫，咱們衛生院是給人看病的，首先講究的是衛生，特別是自己的衛生，一定要乾淨，那裡有灶臺，你去燒點開水，把自己身上擦洗乾淨。”
“是，柳醫生。”
柳衛生員他聽到馬小丫低落的聲音，連忙抬起頭，目光望見她臉頰上，滾落出水花，就知道馬小丫誤會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