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丫躺在柴草上雙目無神，瞧著柴房透出星光屋頂，她眼角的淚珠，順著眼眶流落到地面。

黃大彪他在馬小丫瘦弱的身體上，起伏了小半天，才慢慢的爬了起來，他抓起扔在地上的衣衫，抹了抹辛苦運動的汗水。

“小丫，你這身子雖然是瘦了一點，但是你那方面和你娘一比，卻一點都不差，大叔今天算是嚐鮮了，明天下午，你上山打柴回來的時候，露過我家，進去坐坐，如果你不聽話，俺就把今晚的事，告訴你娘。”

黃大彪威脅了馬小丫一番，他趕緊穿好了衣服，躡手躡腳開了柴房的門，走了出去，他側耳傾聽一下，裡屋仍然在折騰的聲響，“呸”吐了口唾沫，鄙夷一眼，裡屋兩個鬧騰人，頭也不回走出了，馬小丫家中的小院。

馬小丫她看著消失的黃大彪，木然的爬起來，起身關上了柴門，轉過身，抱起破爛棉花被，無聲抽泣了起來。

第二天下午，馬小丫從後山背了一捆柴，搖搖晃晃在太陽落山之前，下了山。在山腳處，她的目光遠遠的望見，隔壁林嬸帶著她兒媳婦小月，迎面走來，她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林嬸，小月嫂子，你們這麼晚了還上山啊。”

“喲是小丫，今天打了這麼多柴，難怪太陽剛偏西，就下山。”

林嬸站在路邊，目光瞄了一眼，背柴的馬小丫，她臉上皮肉扯了扯，露出一道弧線，衝著馬小丫點了點頭。

小月斜睨了一眼馬小丫，輕輕的“哼”一聲，她的目光望向天邊，並不理睬馬小丫。

馬小丫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站在路邊捂著鼻子的小月，聲音不由得低了下來。

“林嬸，小月嫂了，俺先回了。”

“小丫，你下山慢點，當心山路滑。”

馬小丫她向林嬸搖了搖手，一路上慢悠悠走到村東頭。

馬小丫她的目光注視了一眼，村東頭三間小瓦屋，黃大彪的家，嘆了口氣，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塞進背後木柴中。

馬小丫左右四周張望了一眼，看見黃大彪家附近沒有人出現，她快速的走了幾步，小心翼翼拐進了黃大彪小院中。

黃大彪在院中劈著木柴，突然聽到有人走進了自己院中，他抬起頭，目光一巡視，見到馬小丫伸伸縮縮，揹著木柴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啪，”黃大彪扔掉手中的斧頭，一步竄出，快速走到馬小丫身前，他彎下腰，一把扛起馬小丫，連同她背後的木柴，一同扛進屋中。

“啊，黃大叔你這是幹嘛呢。”

“小丫，沒想到你真來了，大叔剛才還琢磨著，今晚是不是去你家柴房，再嚐嚐你的味道。”

黃大彪咧開大嘴，他已經迫不及待脫去了渾身上下衣褲，抓起馬小丫，把她扔在了自己的破舊木床上。

黃大彪縱身撲向了躺在木床上的馬小丫。

馬小丫她強忍著身上疼痛，閉上了眼睛，淚花劃過臉頰，打溼了身下烏黑骯髒的爛棉被。

黃大彪家中破舊木床，“吱吱”的聲響，一個多時辰才歇了下來。

“呼嚕，”黃大彪他在馬小丫身上，折騰了一個多時辰，耍了個盡興，心滿意足迷糊了過去。

馬小丫她擦了下臉頰上，風乾了的淚痕，雙目狠狠盯了一眼，睡過去的黃大彪。她忍著身上的疼痛，快迅的溜下床，解開了自己背進門的木柴，她從裡面掏出了塞進去的布包。

馬小丫她輕輕的解開布包，一條鐵線蛇赫然出現在裡面。

初冬的天氣，讓這條鐵線蛇已經半僵硬狀態，馬小丫她在黃大彪家中，一雙眼睛四下張望，當她看到了一盞煤油燈，目光一亮，她連忙走到跟前，拿起煤油燈，倒出煤油抹在鐵線蛇身上。

馬小丫她捏著逐漸甦醒過來的蛇頭，腳步輕輕走到黃大彪跟前。

馬小丫她的目光望著昏睡過去，張開大嘴，打著呼嚕黃大彪，她心中一狠，她把逐漸甦醒過來，半尺長細如竹筷的鐵線蛇，從蛇頭開始慢慢的塞進了黃大彪嘴中。

馬小丫她張望著鐵錢蛇，整個鑽進黃大彪喉嚨裡，它的尾巴還晃了晃，似乎和她打了個招呼，感謝她給自己找了一個，溫暖過冬的好地方。

馬小丫她露出快意的笑臉，伸出手撿起被黃大彪撕裂的衣衫，匆忙穿上，背上地上的木柴，慌慌張張出了黃大彪的小院。

馬小丫她在薄薄的夜色中，推開了自己的小院柵欄，走了進去。

“你這賠錢貨，早上出去，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去了那頭公豬窩裡，鬼混了。”

“娘，今天山外面的乾柴，都讓人撿去了，俺就往裡面走了走，才回來晚了點。”

馬小丫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屋簷下，叉著腰的淑芬，低聲下氣說道。

“死丫頭在外面鬼混一天，還敢倔嘴。”

淑芬上前兩步，她一把抓住馬小丫的頭髮，往後一扯，右手揪住馬小丫的臉頰，使勁左右擰了一圈。

“疼，疼，娘。”

馬小丫鬆開背後的木柴，瘦弱的雙手，拼命的阻擋下，才掙脫了淑芬的手，她的嘴角已經滲出一縷血絲。

“啪。”

“你這個死丫頭，娘說你兩句，你竟敢推她，你是不是皮癢。”

從裡屋走出的馬鐵石，匆忙上前一步扶住，被馬小丫推開，站立不穩的淑芬，瞪著兩眼珠子，抬起手，扇了馬小丫一巴掌，衝著她吼了一句。

馬小丫摸著被扇的臉頰，兩隻眼眶，淚水在裡面直打轉，她的目光，怔怔望著，站在自己面前娘和哥哥。

“行了，別哭喪著臉了，趕緊去裡屋，把那兩升白麵，拿出來熬麵糊糊，老孃吃完了，晚上還有事呢。”

淑芬瞧了一眼，面前的馬小丫，沒好氣吼道，扭過大臀，拉著兒子馬鐵石，一步一搖走進了裡屋。

“鐵石，你都鬧騰一個下午了，還沒吃飽，娘都快被你折騰散架了。”

“娘，這哪能夠。”

馬小丫她看著裡屋，火坑上翻滾的一對白條，傳出的男女之聲，木然轉過身，她的目光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念頭，在她心中想起，離開大山，離開這裡，去外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