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你他媽別走!我們強暴念靈柔之後,是讓你燒的她,你不是說肯定扔綠河裡了???”
法官在審查了倪南夏提供的證據後,認為石振,談露珍,丁偉三人涉嫌重大犯罪,決定撤銷對揚星的指控,並當庭宣佈釋放揚星。
最終真相大白。
“媽!救我!!!”丁偉在哭喊聲中與一直溺愛他的母親離別。
“爸,你有精神病住院證明,還有姐你隨根,不是還給我弄一張精神病證明嗎?我他媽也有精神病咋不跟法庭說啊?我不要進監獄!我才剛成年,我不會被判死刑的,對吧?你們他媽的倒是說話啊!”
“石振你個不學無術的東西,要不是因為你,怎麼會連累我?我可是前途光明的刑事大律師,這下我全都被你給毀了。”
“怎麼是我毀了你?談露珍,我剛考上大學,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我前途比你光明吧,都是你來我們家,我們家才有厄運的,都是我爸爸對你好不管我,我他媽才有今天的!!!”
石振和談露珍在互相謾罵指責中被法警當場帶走,而虛弱到講不出話來的石偉民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寶貝孩子離開他的視野,他已無能為力了。
庭審結束後,倪南夏走到揚星的面前,把另外那一隻硃紅色耳釘交給揚星,看著他的眼睛深深地說道:“揚星,你殺害了我的女兒,這是無法挽回的事實。如果當時你看到簡訊就去救念靈柔,我女兒念靈柔怎麼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要不是你,殺害念靈柔的兇手也不會被繩之以法。”
揚星走出被告席,走向倪南夏,輕聲地告訴她:“是我沒當好這個班的班主任,是我想要贖罪的,但這件事不要再對任何人講了,否則念靈柔頂多被算成失蹤。念淇也想讓我這麼做,她不希望念靈柔白白死去,卻沒有任何人為她的死付出代價。”
倪南夏聽到這裡,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她從未想過,一直以來被視為敵人的念淇,竟然會暗中幫助自已。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念淇的感激,也有對自已女兒遭遇的悲痛。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倪南夏仰頭向天空告慰念靈柔的在天之靈。
她的聲音顫抖而充滿感情:“靈柔,對不起,是媽媽一直以來疏忽了你,沒有保護好你。是我這個母親當得不負責任,讓你受到了這麼多人的欺辱和傷害。”
說著,倪南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感到無比的自責和後悔。
如果她能夠早點發現女兒的困境,如果她能夠給予女兒更多的關愛和陪伴,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
念靈柔已經離她而去,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倪南夏感到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就在這時,揚星輕輕地拍了拍倪南夏的肩膀,安慰道:“倪阿姨,節哀順變。念淇讓我轉告你,她希望你能夠堅強地活下去,為念靈柔討回公道。她還說,謝謝你一直以來對她的關心和照顧。”
倪南夏聽到這裡,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她感激地看著揚星,“我,我哪裡幫過念淇。”
最後,倪南夏深深地向揚星鞠了一躬,“謝謝你們,還有,對不起。”她知道,自已欠下了念淇家一個巨大的人情債。
但她不希望念淇能夠原諒她,就像她原諒不了念建國一樣。
“我女兒怎麼不如人了,憑什麼他說把我女兒扔了就跟垃圾一樣?真希望死的人是念建國就好了。”
揚星在與倪南夏分別之後,心情沉重地獨自來到了曾經熟悉的綠河邊。
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感嘆時光的無情,這片他曾經嬉戲玩耍的地方,如今已變成了一片平整的填埋土地。
河岸邊長滿了雜草,彷彿在訴說著過去的輝煌與現在的荒涼。
河對岸,一群大學生圍坐在一起,聽一位老教授講解生物學的道理。
老教授激情澎湃地講述著“適者生存,大自然會過濾掉那些不適合的生物,只有強者才能在激烈的鬥爭中活下來。剩下的弱者,只能自生自滅。”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彷彿是對這片被填埋綠河的最好詮釋。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一場暴雨毫無預兆地傾盆而下,彷彿是大自然對這片被破壞的土地發出的怒吼。雨水打在填埋地上,濺起一片片泥水,彷彿是綠河在哭泣,在為自已的命運感到不公。
就在這時,揚星驚恐地看到,河對岸的念建國教授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捲入河中。
他驚恐地呼喊著,但很快就消失在了狂亂的水流之中。
揚星心中一緊,他明白,這是大自然的憤怒,是對人類破壞環境的懲罰。
就在這時,揚星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河中。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奮不顧身地遊向念建國教授消失的地方。
揚星心中一動,他認出了那個女孩,那是倪南夏的女兒,念靈柔的姐姐——念淇。
念淇拼盡全力將念建國教授推上了岸,然後自已卻被洶湧的水流捲走。
“念淇!!!”
沉入越來越深的海底
我開始想念你
我好孤寂
跌進越來越冷的愛裡
我快不能呼吸
我想要你
人活著賴著一口氧氣
氧氣是你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找我
你會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救我
揚星緊緊地抱住念淇,試圖給她溫暖和安慰。
然而,念淇卻用力推開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
在水中,她的劇烈搖頭,似乎在告訴他,她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想要永遠地沉入水底,與她的弟弟在一起。
就在這時,河岸上傳來了一陣微弱的數數聲。
念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她以為是弟弟念幼回來了。
然而,當她抬起頭時,卻看到了揚星熟悉的少年面孔。
這是揚星在18年後第一次與念淇相見,沒想到又是在這樣的情境下重逢。
揚星看著念淇,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欣慰。
他看到念淇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對生活的渴望和對弟弟的思念。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念淇的手,彷彿告訴她:“念淇,你還有希望。我會陪你一起面對一切,一起走出這個陰影。”
在揚星的幫助下,念淇被救上了河岸,強撐著為念淇披上自已的外套。
因為念淇的媽媽給揚星郵寄的快遞裡面說道,念淇怕冷。
所以揚星那時就知道念淇不可能殺人,他沒有信錯人。
揚星輕輕撫摸她殘缺不全的小耳朵,將硃紅色的小耳釘帶到了念淇的另一隻耳朵上。
還想為念淇點燃一支樹枝取暖,可揚星由於在獄中體力透支,此刻永遠的沉到了水底,真正成為了保護護島河的河神,座頭鯨……
“念淇,我愛你,下輩子做我女朋友好嗎?”
暴雨漸漸停歇,天空露出了一縷陽光,一道彩虹出現在海島的上方。
兩片銀杏樹葉疊落在唸淇的臉上,像是兩個闊別已久的好友正在握手,又像是兩顆桃心合成了天上的一顆星星。
念淇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感受著暴雨過後的溫暖。
這時,她看到了一位年輕男醫生正走過來。
念淇身體如棉花糖一般,又如躲貓貓般,不想讓他發現自已。
然而這醫生還是找到了她,告訴她,“是有一個老教授剛才撥打了1,3,5,120急救電話。”
他詢問念淇身體有沒有事,念淇搖了搖頭,表示自已沒事。
然而,就在這時,年輕男醫生突然說道:“你,是我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