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淇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無法接受綠河被填埋的事實。
那是她弟弟念幼意外落水的地方,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這件事,只有揚星知道。
念淇抬起頭,看著正在開車的揚星那側面誠懇的眼神。
“念淇,揚星他是真的後悔了。”
“但是,我無法原諒他。”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
“不!我需要重新審視自已和揚星之間的關係。”
這一刻,念淇對待從自已身旁開車經過的揚星,從友人變成了仇人。
揚星感覺人群中有一雙眼睛,彷彿將他烤焦,緩緩的回過頭來。
談露珍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趕忙擋住念淇與揚星中間的視線。
她走到念淇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念淇,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會阻止這一切的。”
念淇站在風中,周圍的寒意像針一樣刺入她的骨髓。
念淇的人生,就如同那寒風中的飄零落葉,飽受磨難卻始終堅韌。
她的苦難歲月始於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父親沉淪,弟弟落水,母親失蹤,她被迫揹負起整個家庭的重任。
在那段漆黑的歲月裡,她四處奔波,歷盡艱辛,卻依然無法擺脫生活的折磨。
寒風中,念淇無助地顫抖著,恐懼如同一把利刃,切割著她脆弱的心。
每當寒冷的夜晚來臨,她都會緊緊地懷抱自已,試圖抵抗嚴寒的侵襲。
自從她和母親、弟弟被念建國趕出家門以來,她就經常感到一陣莫名的眩暈。
這種恐懼感來自曾經那個曾經溫馨的家,如今已成為遙不可及的夢境。
然而,在那些痛苦的時光裡,念淇依然珍藏著一抹溫暖的回憶。
那是在遙遠的海島上的日子,儘管生活艱辛,但夜晚尋找念幼無果後的她,總能感受到揚星無微不至的關愛。
他會為她披上一件外套,溫暖她的身心;他會為她點起篝火,驅散寒冷的陰影。那時的她,輕輕依偎在揚星的身邊,感受著那份真摯的情感,嚴寒似乎也變得不再可怕。
“揚星!!!”
每當夜晚降臨,天氣寒冷,她都會盡量避免外出,因為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然而,今天,那種熟悉的寒冷感再次襲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烈。
她感到自已的身體在顫抖,雙手緊緊地抱著雙肩,試圖給自已一點溫暖。
但是,這種寒意似乎來自內心深處,無法透過簡單的擁抱來驅散。
然而,在這黑暗的歲月裡,一件外套再次披在了她的身上,那熟悉的溫暖讓她瞬間淚如雨下。
外套與篝火,成為了她心中永恆的希望象徵,讓她在嚴寒中感受到一絲溫暖。
此刻,就在她感到無助和絕望的時候,一件溫暖的外套突然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驚訝地轉過頭,發現真的是揚星站在她的身後。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彷彿能夠看穿她內心的脆弱。
現在,揚星的出現讓念淇感到一絲安慰。
她輕輕地依偎在他的身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和氣息。
她知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和挫折,只要有揚星在身邊,她就有了勇氣和力量去面對。
揚星緊緊地抱住念淇,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他知道,他必須保護這個女孩,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怕,念淇。有我在這裡陪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暖融融的火爐裡噼裡啪啦的燒著東西,熊進文又在那間小黑屋燒著他犯罪的證據,這一次,當他即將賣出房間時,他感受到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迅速捲入火爐。
“啊!!!救命啊!!!!”
熊進文被捲入火爐的那一刻,他發出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他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試圖呼救,但回應他的只有小黑屋被從外面鎖住的聲音。那扇曾經用來鎖住念淇媽媽柴憶的小黑屋的門,此刻成了熊進文的囚籠。
熊進文曾經是這個“家庭”的暴君,他經常用火鉤在柴憶的身上打,以此來發洩他的怒火和不滿。
每當柴憶想要出去透透氣,熊進文就會用火鉤狠狠地鞭打她,讓她痛苦不堪。
然而,今天的情形卻完全顛倒了過來。
每一次鞭打,都變成了柴憶對熊進文的報復。
她失去了理智,用火鉤狠狠地抽打著熊進文,直到他被徹底燙死在火爐裡。
鄰居們聽到熊進文的吼叫聲,卻沒有人出來幫忙。
他們都以為這是熊進文這個繼父教育繼女的獨特方式,沒有人願意幹涉別人的家務事。
直到熊進文被活活燙死在火爐裡,鄰居們也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熊進文已經死去,而柴憶則因為過度刺激精神失常。
她赤裸著身體,四處尋找快遞包裹,準備把炭黑的熊進文郵寄出去。
她的行為舉止異常詭異,讓人不禁感到恐懼和不安。
柴憶敲響著四周的房門,然而,已經太晚了,鄰居們都已經睡下了。
“有人在嗎?可以借給我一個行李箱嗎?”
終於,一扇門為她開啟了,撲面而來蝦的味道,是一位戴著圍裙正準備做夜宵的中年女人,她發現了熊進文的屍體和精神失常的柴憶。
“我有,你稍等一下。”
柴憶聞著屋內的美食太香了,她看到其中還有中年女人剛剛切好準備做餅的土豆條。
“你可以再借我個土豆,還有辣椒粉嗎?我想給女兒炒道菜。”
“好。”
念淇猛然驚醒,渾身都是汗,原來是個噩夢。
眼前暖暖的火爐旁,有一位謙和的男人,他正在背對著念淇跟屬下講話。
“石董事長,你剛剛為什麼要在新聞直播上宣佈暫停填埋綠河的計劃,並承諾會重新考慮這件事情?”
“那綠河對於海島上的人們來說,是美好回憶的象徵,我不想破壞。”
“可石董事長,你是商人,我看那丫頭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僱她來砸場子的,看她穿那樣子就知道從事什麼行當,可不能因為那小丫頭對著媒體說說的幾句話就動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