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啊?怎麼一直在自己後面?明明都互相對視了,怎麼還不走。
凌晨的蒙德,果酒湖上的白的絲帶一閃一閃。岸邊的小船輕輕搖晃,今天風魔龍還是沒有來。
都到菜園裡啦!她怎麼還在自己後面?
白琪繞著地裡一圈,她也繞了一圈。
深色眼瞳,冰冷的表情。腰間的面具和邪眼。就這麼直直跟著自己。
感覺有些可怕啊!白琪咬著嘴唇,該怎麼辦呢?也不是很好打招呼啊?好在她可不會踩到地裡一顆白菜。
等等,連草都沒有碰到!
還是她先開口了,好像還帶著一袋東西。裡面甜甜的氣味,自己早就聞出來了。
"你好,白琪小姐。"
"額啊,你好?"
她直接說自己是愚人眾第四席,阿蕾奇諾。
看著那對藍寶石般的大眼睛顫顫巍巍,她表示自己沒帶武器過來。只是想和她好好聊聊。
畢竟,這麼精緻,能力又那麼奇特的存在,自從被女皇等人得知後,她專門給自己排了個格外任務:試著拉攏她。
當然,如果失敗了,就是博士期望中新的實驗品了。廝。
"我能進你客廳裡坐著麼?"
白琪左眼閉著,隨時準備好跑路,感覺自己還真的不一定打的動她。從他的記錄中得知,每個執行官都有著對抗神明的能力和資質。自己才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到現在還是沒有可以衡量自己戰力的存在。
下一次祈願的能量,還差3成。
"裡面不錯啊。"
"我不用茶水,我自己帶了些火水。哦不,白琪小姐你不喜歡酒味。我就喝點甜茶吧。"
倒是自在!白琪很久沒有這麼害怕過了,除了那次奔狼領差點追上自己的小狼狼,眼前這股壓迫感,呼吸變得好吃力啊。
"有效,居然。"僕人想著,博士給自己的干擾器,正在緩緩消散她的精力。實際上路上幾隻飛鳥都直接被控制,直接睡在了地面。
甜茶來了。
金色的?還以為是青色的。很香,點點頭,這種拿果皮當茶葉的想法很不錯。至於感不感興趣?等會說。
"小姐,我代表愚人眾的立場,想勸你不要繼續插手我們在蒙德的事務。我們並非想要攪亂蒙德,只是想要得到愚人眾想要的。"
白琪坐在對面,左手摸向背後抓著。雖然沒有任何武器,但這股微弱的引力感讓她心裡的蝴蝶亂飛,好像下一刻自己要癱在地上。
"唔,我也沒想過這種事情,只是.....,有人說你們要我的命。"嘴角咬著,半點都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面前人的眼光忽然直直插進自己咽喉裡,輕蔑地一笑。杯子放下,裡面泡著的果皮貼著杯壁。怎麼也晃不下來。
"那是另一回事,要是我最先知道你的存在,就沒他這個事情了。"
阿蕾奇諾想起那些孤立無助的孩子們,送到壁爐之家後,大多都成為自己得力的部下,像蛾子般追逐著前方。
即使他們化為灰燼,也是女皇期待世界中的基石罷了。
那麼她?會不會是一個阻礙?
"那麼我將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這片星空是虛假的。天空為了阻礙什麼而覆蓋在這片大地上所支撐起來的黑幕。"
她撫著胸口,像是更有誠意些。今天只是試探她地能力罷了。要是真的想帶走她,還是讓公子一起來。
"嗯嗯。"面前,眉毛低垂,她想了會,眼皮微微彈跳著。
她要睡著了?
一陣微風吹來,陣陣涼意又讓她清醒過來,剛亮起的邪眼又趕忙被壓制著。
白琪點點頭,可這關你們製造孤兒,滅口什麼事情?
"我們,是要和天空對抗。"
她湊上前,感覺面前一切正在變得愈加黑暗,她的臉,好白.....
"所以,必須要百分百的決心與意識,才能與我們一同.....。"
不能呼吸了,白琪捂著胸口,想咳出聲來,喉嚨卻被繩子束縛住了一般。那黑邃的瞳孔直直照著自己。
笑容,好標準,好尖銳啊....
"來吧,加入我們,改變這個世界的.....。"
終於咳出來了!
[僕人]瞪了眼窗外,巴巴託斯居然幫助了她!明明可以輕鬆得手的。
左眼一黑,瞬間閃現在了二樓樓梯上,彼此間距只有十幾步而已。但那是她永遠也不會追上的距離。
"有趣,你家裡是不是住著什麼呢?"
撫平衣角,茶好,坐墊和空調也很舒服。該做的告別還是要的。再次向她發出邀請。同時告訴她,[博士]前去了須彌,但是途中可能會來找她。
"愚人眾想要的,永遠不會失手。白琪你最多可以跑多遠呢,呵呵。"
感覺哪不對勁?腳下什麼時候出現了裂縫?
她走後,溫迪可算是出現在窗邊,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他晃了一圈,一手抓著自己手臂,像是把脈?還是在尋找著什麼。
"白琪,你想在蒙德簡單生活的願望可能無法實現了。"
"我知道。我會抗爭到底的。"
面前少年點點頭,隨即一陣青光閃耀,頓時把客廳照亮地一處陰暗陡沒有,比頭頂電燈要閃亮多了。
這不就是蒙德城中心的風神雕像的衣服麼?
"白琪,我原以為,你只是不知何處來的奇異女孩。"
好冷,他身上輻射而來的感覺。
就像,山崖上的寒風,無處可躲,無法忍耐。無時不刻地颳著自己的心。
"告訴我吧。你的故事。"
"你,就是巴巴託斯麼?"
"請保密,以後還是叫我溫迪,流風無法停留太久。"
他看向天空,眉毛很是低沉。他們都知道什麼,應該都是提瓦特書本上不會記載的神秘事物。
"因為,我們感覺到,天空正在面對模糊不清。你看那天空島。"
是啊,天上有一座小島,很美,也如同一顆星星一樣俯瞰大地。
與背後的銀河交織一起,組成一道千百年未曾變化的風景。那是溫妮莎騎士所踏向的最後旅程。那些酒,也在風起地大樹下埋了很久了。
"所以,你是誰啊,你來自哪裡,你來幹什麼,你為什麼會來,你帶了什麼。對這個世界的命運息息相關。"
好睏,可是他正在催促著。看來今晚是睡不好了。
我是白琪,來自中國,因為我被世界樹和海所選中而來,我帶了自己生命最後時刻的衣物。僅此而已。
呼,感覺又回到剛剛在雪山的感覺,不過現在,則是暗處無數雙眼睛在自己背後,隨時都會壓上來一樣。
"有什麼文字類物品麼?"
"身份證,錢,餐巾紙,化妝品也算麼?"
他綠色眼睛轉轉著,看向桌上的電視機。
"電視機那種?還是平板?你有麼?"
手機就是被拿走的東西.....,記得剛剛下好原神,才剛剛更新好了。
"原神?"
"原神!"
他瞪大眼睛,面前的女人.....
"好吧,明天晚上你陪好他們後,我帶著新的詩篇尋找你。"
又變回來了吟遊詩人的模樣,不過再也沒有那麼輕鬆自在了。牆上的鐘,已經是晚上3點了。
希望自己還有精力去陪那些孩子們折騰。
白琪並不知道,頭頂的月亮,有那麼一絲絲的重影。
白琪只知道,自己有時間可以抬頭看看天空,而不是學業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