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糾結,老三還是決定去找高麗嬌。
他的心裡非常害怕,害怕他萬一哪一天真的有一個男朋友,到時候他就真的沒機會了。
一早起來,老三就把自已收拾的妥妥貼貼的看起來十分帥氣。
步行來到高麗嬌寢室樓下等她,他早上的時候已經在微信上跟他約好了,他說他今天會來見他的,為此他也高興的不得了。
明明這只是一場在正常不過的見面,但他心裡卻非常的緊張。
在樓下站的筆直,沒有絲毫不耐煩的表現。
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想象著等會兒高麗嬌來的時候,他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可等到他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又開始退縮了。
低著頭輕輕的對她說道:“你來了。”
老三低著頭,以至於看不清高麗嬌的表情。
只聽見她說道:“等很久了嗎?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好早點下來。”
高麗嬌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終究是狠不下心來趕他走,不忍心他獨自一人在冷風中等待,她想著,她來了,她應該就會走了吧。
老三呆呆的看著高麗嬌,他已經有許久沒有看見她了,現在再見到,心臟還是會因此怦怦直跳。
他想要和高麗嬌在一起的心情高漲,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起來,他們在一起後的美好生活是什麼樣子。
想到高麗嬌以後依偎在他的懷裡,在他懷裡撒嬌,臉上都染上一層薄紅,說話磕磕巴巴。
無錯書吧“不是的,我們約好的時間是10:00,是我來早了。”
高麗嬌笑出聲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老三盯著自已的鞋面。“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要不我們先去食堂吃飯,邊吃邊說。”
高麗嬌拒絕他。“我剛剛喝了一杯八寶粥。現在還不太餓,你要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我等會兒就上去。”
她要是跟他去吃早餐,不就是對他的一種縱容嗎?這跟她下來的初衷都不一樣。
老三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上下深呼吸,給自已加油鼓氣。“對於昨天你跟我說的,我回去仔細的想了一晚上。”
“我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現在還沒有正式的工作,可能給不了你什麼安全感,但是我向你保證,我肯定會勤勤懇懇掙錢養家。”
“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你是我這20年以來第一次喜歡的姑娘,以前我總是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一個人,但是自從遇見你以後我就明白了。”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好可愛,在後面的相處中不知不覺就這麼喜歡上你了。”
“我……”
“夠了!”高麗嬌臉上是陌生的表情,語氣冷酷到好似對待一個陌生人。
“我認為我昨天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至於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事情,你就當我喝醉了再說醉話,忘了吧。”
老三急了,走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
在快要靠近的時候,高麗嬌向後猛的倒退一大步,跟他拉開距離。
“你走吧。”
高麗嬌說完就轉身走了。
老三呆呆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怎麼也想不到,結果跟他想的完全截然相反。
——
碩大的操場上只有零星幾個班在上體育課,
天空藍藍的,幾朵白雲在其做點綴。
極速闖入的飛機從白雲中間發射出去,人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見太陽,或許是被雲層遮擋住了吧。
偶爾飛來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不過比不上操場上的聲音大。
範柯此時正在上體育課,他們班站在操場的正中央,剛剛才跑完兩圈回到原地休息。
別看只有短短的兩圈,這個操場非常的大一圈就有足足四百米,更何況男生跑步不喜歡慢慢悠悠的來,通常都是好幾個男生一起衝刺,比誰跑最先跑到終點。
他喘著氣,平穩著呼吸,隨意的把額前的碎髮撩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挨著頭皮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
範柯不在意自已的形象,隨手拿一張乾淨的紙巾擦去多餘的汗水。
溼噠噠的粘在面板上,著實不怎麼好受。
打算等會兒下課了回去洗個澡。
“老四啊,你還有多餘的紙嗎?我也想擦擦汗太多了。”
老大走到他身邊,問他要紙巾。
範柯把剩下那一包全都給了他。“就這些了。”
老大笑嘻嘻的拿過一張,剩下的分給其他兩位室友。
“誒,那不是蔣秋晨嗎?他怎麼來這裡了?”
“你傻呀,肯定是來找範柯的呀,不是說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嗎?”
“他長得好帥呀!果然帥哥都去和帥哥談戀愛了,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談一個這樣的物件。”
“我簡直不敢想象,我要是有這樣的物件,多麼讓人瘋狂。”
“我也是,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個小姑娘在一旁竊竊私語,偷偷討論,可惜被一旁的老二聽了個乾淨。
老二從他們一開始平和的討論聲開始,聽到他們兩個發狂的笑聲,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聲音是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可以發出來的。
老二默默遠離他們。
老二來到範柯身邊,決定隱瞞下剛剛聽到的。“範柯,蔣秋晨來了。”
範柯下意識尋找著他的身影,遠遠的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穿著簡單的休閒服裝,明明不是什麼特別的衣服,可就是覺得穿在他的身上意外的好看。
蔣秋晨也同樣看到了範柯,兩人隔著人群,兩兩相望,視線內除了對方就再也看不見其他。
蔣秋晨一步一步朝著範柯走去,範柯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撲通撲通的。
蔣秋晨在範柯面前停下,呲著大牙樂笑,引的看他的女生尖叫。
範柯也聽見了,瞪了他一眼。“來幹嘛?”
蔣秋晨拿著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給他。“這不是聽說某人這一節課是體育課,怕他口渴,特意趕來送水嗎?”
從始至終,他的視線就一直在範柯的身上,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