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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誤會

046誤會

沈文也是一臉的懵,他早已看到廳堂外此人的存在,當時還在和楊榮說著什麼,由於此人並沒有引起他的特別注意,也就沒特意去聽此人和楊榮說些什麼;剛開始他還以為這是楊府的什麼人;直到那人闖進正堂,聽到楊魁的問話,知道此人並非楊府之人,並且楊府裡沒人認得此人,而門外那看門的楊榮,也被這人給點住了穴位不能動彈。

沈文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看衣著像是一名讀書之人,中等身材,五官端正;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看著燭臺上已經燃盡的那柱香。

他伸手捏起一撮香灰,在鼻子地下聞了聞,轉回頭在屋內看了一圈,此時正堂之內只有沈文、楊魁和楊魁的夫人。

楊魁已經從憤怒中醒悟,以為這人是沈文帶來的人,楊夫人更是一臉的困惑,他們二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沈文。

沈文正要說話,那人倒是先開口了,衝著沈文說道:“這剛才燃過的香是從哪裡來的?”

沈文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是誰?香是老叫花子的,怎麼了?”沈文又把自嘲的稱呼“老叫花子”說了出來。

那人聽到沈文的話,似乎愣了片刻,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沈文,突然情緒激動起來,說道:“神丐沈文,原來是你呀,不知道是該叫你神丐,還是該叫你玄明道人。”

沈文神情越發的平靜,他直視對方的眼睛,說道:“你是聞到這香燭的味道來的吧?既然能說出玄明道人這個名字,那就一定知道玄陰道人。”

對方也不示弱,嘿嘿一陣冷笑,說道:“做了就不怕別人知道,你這樣藏頭露尾,到處施暴是為何意?現在又扯出什麼玄陰道人,豈不是笑話?”

“哼!不知道玄陰道人,那就根本不會知道玄明道人。”沈文目光如電,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人愣了一下,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塊布扔向了沈文;沈文伸手接住,待他展開那塊布,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玄明道人。

沈文手裡拿著那塊布,疑惑的看向那人,說道:“這又能證明什麼?”

那人又是冷笑道:“這個不能證明什麼,但是你這柱香卻能證明一切。”

沈文皺眉,說道:“願聞其詳,老叫花子洗耳恭聽。”

“哼,神丐,你白天裝作乞丐,晚上卻化身‘玄明道人’,在永州一帶到處拈花惹草,而且還殘害那裡的百姓,臨走之時還要留下這麼一片寫有玄明道人的布,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證明你就是玄明道人,然而你燃起這柱香的味道,卻無法矇混,如果不是在下擴大搜尋範圍,還真的找不到你啊。”那人顯得十分氣憤的說道。

沈文聽著那人說話,再次展開手裡的那塊布,他仔細的端詳著那幾個字型,目光陰冷,嘴裡喃喃道:“原來是你在作怪,難道你這是想用這個方法引我出來嗎,或者嫁禍於我,借江湖之人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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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注意到了沈文的表情,他依然是冷笑連連,說道:“玄明道人,在永州待不下去了,就來到了這幾百裡之外的洪州作怪。”

此時楊魁夫婦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經嚇得躲到了牆角,他們雖然不是江湖人士,也不懂得江湖上的規矩,然而在坊間也常常聽聞江湖的事情,他們知道神丐,也知道神丐本來是一名行俠仗義的大俠,今日聽到這人的話,卻讓楊魁感覺到了後怕,他在擔心女兒的安危,而現在跟隨沈文身邊的崔昊卻不知去了哪裡,這讓楊魁更加著急。

沈文再次開口,他神情肅然,口氣嚴肅的說道:“這位朋友,敢問尊姓大名,可否詳細說說永州發生的事情,我想是您弄錯了,雖然這香燭是我們門派獨創,然而並非貧道一人掌握。”

沈文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是貧道所為,又留下字簡,現在又何必不敢承認呢,誠然貧道道號玄明,但這個稱號也只有師尊還有師弟我們三人知道,外人無人知道貧道的道號,或許是那行兇之人也叫玄明。”

“之前我也曾這樣想過,但這崖山二字,應該不假吧。”那人說完從懷裡又拿出一塊碎布,不過此時口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此時楊魁似乎聽出了一些眉目,他也是太過於關心女兒的事情,極力想弄清楚眼前的這個叫花子,到底是不是殺人的惡魔,隨即向前一步,開口說道:“這位大俠,小的想問一下,那殺人的惡魔,是什麼時間從永州出去的?”

楊魁向前走動的時候,他的夫人雙手抱著楊魁的一隻胳膊,兩腿抖得幾乎要站不住,勉強隨著楊魁的身子向前挪動了兩步。

那人轉臉看向嚇得面如土灰的楊魁夫婦,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妥,趕緊施禮說道:“兩位,實在抱歉得很,在下並無意打擾,只是此時關係重大,您剛才問那玄明什麼時候離開的永州。”那人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據在下所知,那玄明道人在七日之前,突然在永州銷聲匿跡。”

楊魁長出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胸口,說道:“這位大俠,不是我向著這位仙長,剛才為小女治病的一個時辰之內,小的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這位仙長在洪州地界已經呆了一個多月,這些那土地廟附近的住戶和討飯的都能證明。”

那人目光閃爍,看向沈文,似乎在自言自語說道:“神丐,打抱不平,劫富濟貧這事與他有關,難道真的是我弄錯了。”不過他還是疑惑的向著沈文問道:“那就請閣下說說這柱香是怎麼回事吧。”

沈文看著燭臺上那一小撮香灰,還有那塊碎布上寫的崖山二字,這塊布明顯是從剛才那塊布上扯下來的,他不明白原來一塊布,為何會扯成兩塊;不過他沒有深究,他雙眼抬起 看向屋外的還在下著的細雨,目光有些黯淡,他想起了自已的師尊,還有和他一起修煉的師弟。

三十年前,他已經四十多歲,在崖山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道,在草坪上打坐,身後是一座不起眼的房子。

在老道前面,有兩位中年道士,正在聆聽老道講法;其中一人正是道號玄明,俗家名字柳文生,現在人稱神丐的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