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想來想去,打了個電話給秦京茹。“京茹,現在有時間嗎?”
“許大茂,你找我?幹嘛?”
“有事,你在哪?”
“煤球廠啊,我能去哪裡?”
“我過來找你。”
許大茂掛了電話,開車前往煤球廠。他特意途中看了一眼後視鏡。果然跟在後面。
到了煤球廠,許大茂下車在廠門口點了支菸等著秦京茹。
一會兒秦京茹出來了“許大茂,來找我幹嘛?說好了啊,借錢沒有,煤球可以帶走幾個。”
“京茹,我右手後面有輛桑塔納。裡面那個女的今天一直在問徐丹的情況。如果等下來找你。你及時告訴我情況。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為什麼幫你。”
“我請你吃飯”
“不夠”
“給你錢”
“不要錢”
“那你要幹嘛”
“吃飯再帶我買衣服”
“成交”
秦京茹和他聊完沒有進去。在門口陪著門房閒聊。可是對面那女的開車走了。
秦京茹覺得是不是許大茂發神經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秦京茹被人攔住了。
“你是徐丹?”
“你是誰?”
“我是陳玉紅”
“陳玉紅,陳玉紅是吧,你找我幹嘛。”
“你出嫁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孩子記得嗎?”
“嗯,崔華啊”
“不是你生的那個,是哪個知青生的孩子。”
“雨澤?你是?你是雨澤的媽媽?”秦京茹震驚了,她現在知道事情大了。徐丹生了個女兒。傻柱可是把這個孩子當兒子了。一大爺更不用說了。
“你知道了吧,把孩子還給我吧。求求你。我等了二十多年啊!求求你”女子的哭泣變成了號啕大哭甚至於聲嘶力竭。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秦京茹這個時候只想逃。
“你別走,你別走。你把孩子給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十萬不不不一百萬。你養了二十年我給你一百萬。怎麼樣?”陳玉紅有些瘋癲了。
秦京茹不知道怎麼辦好,一把甩開陳玉紅。開始蹬著腳踏車快速離開。“該死的許大茂。”
陳玉紅被甩開後也站了起來。要不是高跟鞋她肯定一路追上去。她起來想了想對,她這樣肯定去找許大茂。
果不其然秦京茹跑到許大茂門口拼命的敲門,許大茂正和尤鳳霞在看錄影呢。到門口一開門看到秦京茹心想壞了。
“進來吧,等下有人要來了。”
“許大茂,你個混蛋你知道那人是誰?她是易雨澤的媽。等等你說誰要來?”
“你說她是雨澤的媽,好了終於搞明白了。”
許大茂把秦京茹叫了進來,讓她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記住,徐丹不在四九城!都別說漏嘴了。”
敲門聲響起,許大茂嘆了口氣去開啟了門。
“許總,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陳玉紅,前進農場的一位插隊落戶的普通人。不過我生了一個孩子,由書記交給了徐丹。”
“陳總,你知道嗎?當年這個孩子可以不要的。生產條件惡劣還燙傷了,馬上送的醫院。更別說幾十年含辛茹苦的養大成人。你現在回來撿茹苦的有點說不過去吧。”
“我知道,當年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當時如果留下肯定有人問孩子父親。孩子父親當時已經下放了。這件事會要了他的命。”
“就算這樣,孩子八九歲了可以帶回去了吧。運動結束了。別撿好話說。也別裝可憐。成年人說點實在的。”許大茂打斷她的話
“她不是徐丹,想必你也猜到了。徐丹不是這種態度。你應該說實話。”許大茂指著秦京茹說
“好吧,許總,當年魔都先發起了運動。規模和聲勢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我和孩子父親相愛。可是他們家一下就被打倒了。迫於無奈,我們家也把孩子散到了各地。沒想到我懷孕了。只要稍微調查一下我就是死,他也是死。老書記知道我的情況。他瞞著所有人把孩子留了下來。”
“等等,這麼說,你們也不是普通家庭。後面平反了怎麼不來找孩子。”許大茂不解
“是,我們平反了。只是孩子父親平反後高升了。他甚至不知道有這個孩子。我們無法通書信。可是我們家就不同了,家裡回去時只有七個平米一間房,三個兄妹和父母擠在裡面。你想想看。女的急著把自己嫁出去。還怎麼來找孩子?現在我有錢了我一步步熬到今天。我那天受了寒,多少年了一直沒完沒了的婦科病。沒有小孩婆家的臉色看了十多年。從買水果到買水產,一分一分是我一腳腳三輪車踏出來的。我求求你。”
許大茂聽完沉默了,於情於理他不能讓這樣一個母親失望。而且如果是這樣,這個母親是不會放棄找孩子的。甚至都瞞不了多久,一個魔都女子要進貨都能殺到四九城。知道自己叫許大茂,問一個認識許大茂的徐丹。她又能花多少時間。
“找到他,你想怎麼做?帶他回魔都?”許大茂只能先了解她的態度。
“先相認,我想他也要時間消化。”
“陳玉紅,你知道他已經大學畢業了嗎?你知道一個大學生培養出來。多麼不容易。你現在去相認的話也是在挖他們心口上的肉。”
“那怎麼辦,我不能不認孩子啊?我辛辛苦苦到了這裡。你不讓我見一面孩子嗎?”陳玉紅又哭了。
“許總,我想我感情上一下子調整不過來。我回去睡一覺。明天麻煩你到我賓館來。我想一想答覆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