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為權辦公室內,劉大明左手拖著右胳膊,表情痛苦的道。
“表弟,這範賢有古怪,我打了他一拳,他臉也不能腫成那樣子呀,而且我覺得我這手骨頭都斷了。”
“表哥,你那一拳可不輕,別一驚一乍的了,現在重點是這個吳管浩插了一腿,後面就不太好辦了。”
“這個病秧子局長怎麼突然到審訊室了,他現在不都基本不管事了嗎?”
趙為權陰沉著臉,面露思考之色:“今天這事確實很蹊蹺。”
“他一個活不了幾天的廢人,現在跟你作對,沒什麼好處吧。”
“這範賢,沒什麼背景吧?”
“他祖祖輩輩都是茶苗村的村夫,沒聽說有什麼神通廣大的親戚。”
“嗯,或許吳管浩就是想找找存在感,再怎麼說他現在還是名義上的一把手。”
吳管浩在這個位置上待不了幾天了,就讓他最後蹦躂兩下吧,趙為權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
此時,吳管浩辦公室內,吳管浩雙眼緊閉,額頭不斷冒著汗,表情時而痛苦,時而舒爽,突然,他猛然睜開眼,俯身對著辦公桌旁邊的垃圾桶內吐出一口黑血。
正在擺弄手機的秦詩藍被嚇了一跳。
“沒事,這是吳局長體內不能被直接磨滅的毒素,此時排除體外,對他只有好處。”範賢體貼得給秦詩藍解釋。
說著,範賢單手隔空一抓,一根金針從吳管浩體內飛出,落入範賢手中。
吳管浩露長長的撥出一口濁氣,稍微活動了一下,驚喜的說:“我現在感覺換了一副身體一樣,真是太舒服了。”
感嘆完了,他又起身,對著範賢深深地鞠了一躬。
“範神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在這聚茗縣內,只要我吳管浩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沒有人能再找範神醫的麻煩。”吳管浩鄭重的說。
“吳局長,醫者仁心,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而且今天也是您幫我解決了麻煩,咱們也算是互相幫助。”範賢客氣回道。
一旁的秦詩藍,看著兩人客氣的酸楚樣,咯咯一笑,說:“你們兩人真是有意思,一個叫局長,一個叫神醫的,多彆扭,吳局是我哥,範賢是我弟,那你倆也就是兄弟嘛。”
秦詩藍一句話,瞬間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如果讓他二人兄弟相稱呼,吳管浩自然求之不得,像他這樣的局長世上有千千萬,他所依仗的無非是這個位置,見識了範賢的神奇手段後,他自然明白,範賢必定是這世間少有的存在,能跟範賢稱兄道弟,他吳管浩賺大了,吳管浩不禁向秦詩藍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
而對於範賢,他想要的無非也就是個平靜的生活,若縣警局的局長成了他的大哥,以後肯定也會少很多麻煩,所以他自然也樂意。
同時範賢也為秦詩藍的聰明而再次咋舌,真是的聰明的女人。
吳管浩先開口了;“秦妹子說的對呀,不如以後咱們二人就以兄弟想稱吧,我年長你幾歲,以後就叫你範老弟吧。”
範賢也笑著開口:“那老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後還要多仰仗吳大哥了。”
三人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老弟,既然咱們是兄弟了,老哥我也不跟你見外,我很好奇,老弟如此神奇的醫術,是從哪裡習得的呢?”
吳管浩一臉好奇的問,秦詩藍也眨了兩下美麗的大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範賢。
範賢也沒有隱瞞,就把自己含冤入獄,有幸拜師,獲得傳承的事大致說了一遍。當然,至於他學的具體有哪些,沒有說明。
儘管如此,秦詩藍二人還是聽著跟聽小說一樣,沒想到現實生活中還有如此神奇的醫術。華夏幾千年的底蘊,奇人異事果然不能以常理看之。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哪位?”
“吳局,我是趙為權。”
吳管浩看了範賢二人一眼,小聲笑道;“我們還沒找他,他竟然自己找上門了。”
吳管浩起身,坐會自己的局長座位上。
“進。”
趙為權進來,後面還跟著劉大明。
幾人互相都看了一眼,趙為權二人既納悶範賢的臉為何突然又好了,又好奇為何秦詩藍會在這裡,趙為權跟秦詩藍不熟悉,僅有過幾面之緣。
趙為權走到吳管浩辦公桌前,他一斜眼就看到了旁邊垃圾桶內的一片血跡。
心中便是一喜,看來個病秧子真病入膏肓了,那今天他回來一定是再找找當老大的感覺無疑了,哼,用不了幾天,這個位置就是他趙為權的了。
趙為權一臉諂媚的笑著說:“吳局,今天這點小事,還讓您親自過問了,是我的失職。您以身體為重呀。”
吳管浩看著趙為權,嚴肅的說:“小事?事關群眾公平正義的事,就沒有小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表哥劉大明,橫行鄉里,欺壓群眾,就是你給他撐腰,他才敢如此放肆。”吳管浩指著趙為權不客氣的說。
趙為權聽著吳管浩的話,臉色漲紅起來,心中便湧起怒火,心想,你這個短命鬼,老子給你面子,你卻得寸進尺。
趙為權面色不善的說:“吳局,您可不能血口噴人。”
“趙副局長,吳局有沒有血口噴人,你看看這個。”秦詩藍動聽的聲音響起。
趙為權轉頭看向了秦詩藍“秦總,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過節吧?”
秦詩藍沒有答話,把範晴發給她的影片放了出來。
趙為權越看臉色越難看,他身後的劉大明更是冷汗直流,趙為權在茶苗村的講話還算含蓄,但他當時話可比趙為權直白多了。
趙為權明白,今天是不好收場了,既然對方非要撕破臉,那就沒必要客氣了,你一個將死之人,又能玩出什麼花來。
“吳管浩,直接說吧,你今天到底想怎樣。”
吳管浩指了指劉大明,對趙為權說:“將他繩之以法,你自己坦白。”
趙為權一聽,這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