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驕陽似火。
“白玉煒。”流沙道。
白衣男子,身形削瘦,筆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景色。
流沙很滿意,近一年,白玉煒絲毫沒有不妥,沒有逃過,沒有反抗過,只是不語。但還在她身邊,流沙一直認為,用敖辰東陽便可以穩住白玉煒:“明日,是我們大婚之日,我知道你不喜熱鬧,所以並不張揚。城內舉行,自此我們白首偕老永結同心。”
白玉煒道:“我的意見並不重要。”
流沙彷彿在聽到讚美一樣笑著:“如若老天垂憐,給我們一男半女,我們一家便去隱居。只有我們在一起。”流沙開心的環住白玉煒。
白玉煒如同木偶一樣,動也不動,直直的盯著外面,彷彿沒有流沙這個人。
封山谷底。
“芙蕖,何時種下一片菊花?”敖辰東陽問道。
“閒的無事,便種些。”芙蕖笑道,她便是如此隨性之人,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當然,不喜歡做的事,拿刀逼她都沒用。
“明日是我們生辰,我們就在這菊花旁宿醉如何?”敖辰東陽道。
“明日,我給你備下了大禮。”芙蕖神秘道。
“這麼神秘。”敖辰東陽笑道。
“不和你說了,我和大師兄,大師姐約好了。你在這等我回來,便是七月初七了。”芙蕖笑道。
“速去速回,鶴兒借你。”敖辰東陽道。
“放心。”芙蕖笑道。
……
深夜,敖辰山莊,文公子文夫人客房前,一條黑影閃過,如九天飛鶴,竄入房中。
床榻之人鯉魚打挺已起身:“束手就擒吧,九天鶴。”龍騰文旻道。
九天鶴得知暴露,飛身逃竄。
一條如火的鞭子襲來,浴火鞭。九天鶴閃躲。
一棍之下倒地不起,玄武棍。
“押下去。”敖辰凌煙道。
“是。”蕭桐道。
“文公子,文夫人,受驚了。”敖辰凌煙道。
“多謝凌夫人。”龍騰文旻道。
“大哥,大嫂。”龍騰蕭卓趕到。
“正好我們聚齊,商討大事,電禹守門。”敖辰凌煙道。
“是,少夫人。”電禹道。
……
“白玉。”芙蕖輕聲道。
“這兒呢。”白玉煒突然出聲。
“嚇我一跳。”芙蕖嗔怪。
“走吧。”白玉煒輕鬆道。
“這麼輕鬆,不會有詐?”芙蕖警惕。
“我最近比較配合,索性無人察覺。”白玉煒笑道,誰能想到笑容背後的心酸,為此日夜籌謀,就為早日見到心中之人。
“再過幾個時辰便是你大婚之日了。”芙蕖笑道。
“門口的人被我點了。”白玉煒笑道。
“陰險,你不能用內力。”芙蕖擔心道。
“點個穴的力量還是有的,芙醫仙,有問題回去問,時間寶貴。”白玉煒道。
“哦,這邊。”芙蕖道。
“鶴兒。”白鶴見到白玉煒也異常興奮。
“快走吧,別敘舊了。”芙蕖道。
“好。”白玉煒道。
無錯書吧“白玉,怎麼覺得你不像中毒的。”芙蕖疑惑。
“一時興奮,還是要麻煩芙醫仙。”白玉煒笑道。
“少假惺惺的。”芙蕖笑道。
……
七月初七,子時,星光點點,風有些涼,秋意甚濃。
敖辰東陽坐在菊花叢旁,手持酒杯,一飲而盡。聽到了白鶴的聲音和腳步聲。心中的擔心放下,未回首,悠悠道:“採菊封山底,悠然等芙蕖。”聲音清透,有些疲憊。
“你倒是盡興,先喝上了。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芙蕖笑道。
“等你許久。”敖辰東陽又飲一杯。
白玉煒盯著敖辰背影,愈發清瘦了。鵝黃輕紗,一朵太陽花在衣衫上肆意生長。秀髮如瀑布,風起時飄舞。一手託著腮,兩人已有一年未見,想念如同潮水般與日俱增。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白玉煒低吟。
敖辰東陽猛然回首:“莫不是醉了?”眼眶晶瑩。
“我送的大禮,滿意嗎?生辰快樂,敖辰。”芙蕖笑著走開,拉走了有些黯然神傷的龍騰楓。龍騰楓手持一束菊花,本想送給敖辰東陽過生辰,卻看到了白玉煒,進退不得。芙蕖拿過菊花:“敖辰不喜歡菊花。”
龍騰楓道:“你喜歡菊花?”
芙蕖眼神澄澈:“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有的時候,人對了,一切便都對了。
龍騰楓微微一笑,芙蕖的確是個可愛的女孩子,美麗,清透。
芙蕖靠過來,應上龍騰楓的眼神。
龍騰楓不自己的用手撫上芙蕖的臉龐,留下輕輕一吻,突然清醒:“芙蕖,我……”
芙蕖有些緊張,大方道:“生辰禮我很喜歡。”便跑了。
敖辰東陽就這麼與白玉煒對視著,她雖然想念他,但也責怪他。頓然向自己的小木屋跑去。
“啊。”敖辰東陽撞在了白玉煒懷裡,芙蕖不是說他中毒了,怎麼還是如此迅速。
“跑什麼?”白玉煒聲音溫潤如玉,摸著敖辰東陽的額頭。
“你不是中毒了嗎?”敖辰東陽問道。
“淘氣,你已知我中毒,還丟下我?”白玉煒俯下身子,平視敖辰東陽:“凝兒,我很想你。”手攬著敖辰東陽纖腰入懷:“你怎麼又瘦了。”
“你也瘦了。”敖辰東陽安心的在白玉煒懷中。
“我有些累了。”白玉煒道。他提前籌謀,多少個不眠不休之夜,勞心勞力,才讓今日如此順利。
“我去找芙蕖給你安排休息的地方。”敖辰東陽忙道。
白玉煒一把再次將敖辰東陽拉入懷中:“我見此屋就甚為滿意。”
“可那是我的房間。”敖辰東陽猶豫:“你在這,我去芙蕖房中。”
“芙蕖正和龍騰楓一起,你怎可去掃人家的興。這麼久沒見到你,不願與你分開,何況我已中毒,身體虛弱,還能對你做什麼嗎?還是你急著出去避嫌?”白玉煒一臉疲憊,身子軟了下來,靠著敖辰東陽。
“好了,好了,我守著你。”敖辰東陽心疼如此憔悴的白玉煒,什麼怪不怪的已忘在九霄雲外了。
“來,小心點。”敖辰東陽扶著白玉煒,準備掌燈:“啊……”一把被白玉煒拉過,抵在牆與白玉煒之間。敖辰東陽抬眸,白玉煒依舊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眼睛如星辰。只是削瘦了許多。“白玉煒。”言語被吞沒在唇間。白玉煒不給敖辰東陽絲毫說話的機會,這吻有些深,有些霸氣,思念至深,舌齒糾纏。敖辰東陽用手去擋,卻抵不過。白玉煒吻的更深,手在敖辰東陽身上游走。敖辰東陽有些難受,如同體內有千萬只螞蟻攀爬。白玉煒吻上敖辰東陽潔白光滑的脖頸,鬆開敖辰東陽的領口,敖辰東陽忍住快要出口的嚶嚀,一口咬在白玉煒的耳朵上,卻不知這樣更具挑逗。白玉煒吻的更深,更用力,手順進內衣撫上胸前柔軟,摩挲。敖辰東陽腿已無力,癱在白玉煒懷裡。白玉煒在敖辰東陽耳邊廝磨:“喜愛你喚我的名字。”抱起敖辰東陽向榻上走去,輕輕放下,自己俯下身來,迅速除去衣衫。
“你哪裡像中毒的?”敖辰東陽有些氣。
白玉煒傾身下來:“你便是解毒良藥。”
衣衫,鞋襪一地,屋內春光一片。
月亮也羞澀地躲入雲層。
今夜,他屬於她,她屬於他。
今夜,他終於屬於她,她終於屬於他。
清晨,陽光肆意灑進,格外明媚。
因昨夜糾纏,睡的沉了些,白玉煒摟住懷中可人兒,長長的睫毛,白皙的面板,淡粉色薄唇,棉被下身無寸縷,一幅因長年練武,結實的胴體,魅惑人心。她已經長大……想到這裡白玉煒忍不住再次涉入長吻,手也跟著心在動。
“唔……白玉煒。”敖辰東陽掙脫開。
“睡得好嗎?”白玉煒探身。
敖辰東陽捂住紅紅的臉:“走開。”
白玉煒握住敖辰東陽的手,放在胸前,看著臉紅的快要滴血的敖辰東陽。
“敖辰。”屋外響起芙蕖的聲音:“快出來,都等你呢。”
“哦。”敖辰東陽答道。
“快起來,看什麼。”敖辰東陽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