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一切如常。
龍騰楓依舊苦練。
柯翼被芙蕖授了一套瘋魔拳,刻苦用功。
玉哲日日陪敖辰東陽去看白鶴,腿已痊癒。
芙蕖則比較忙,關心龍騰楓之餘,還要陪著上官子嫣解悶。
若柳,敖辰靖馳,茹茞日日喝茶,聊天。
三天後的夜裡,芙蕖一襲夜行衣偷上密道,她是個方向感極好的女孩子,身手敏捷。輕車熟路的進入敖辰山莊,翻入凌煙閣,此時敖辰凌霄在外巡視未歸。
玄武棍已抵在芙蕖喉前,芙蕖未動:“師姐。”
“芙蕖?”敖辰凌煙眼神中露出欣喜。
“師姐,我偷偷溜出來的,不便久留。”芙蕖摘下面紗。
“凝兒還好嗎?”敖辰凌煙問道。
“師姐,放心。她很好。這是敖辰讓我交給你的,我要去趟白玉城。”芙蕖道。
“白玉城很危險,要當心。”敖辰凌煙道。
“代我向大師兄,小師姐問好。”芙蕖已消失在大霧中。
……
白玉煒在桌案旁看書,感覺屋脊上有人,一股淡淡的芙蕖香。喚道:“來人,添壺茶。”這是讓房梁之人瞭解門外佈局。
“是。”戰北城進來。片刻,“城主,已換好。請用。”
白玉煒一手撐著案几,打了個呵欠:“有些乏了,熄燈。”
“是。”戰北城退下。
燈已熄滅,白玉煒坐在榻邊。此時榻邊還有一個人,一襲夜行衣,淡香如芙蕖。
“芙蕖。”白玉煒道。
“知道你厲害。”芙蕖壓低聲音。
“凝兒可好?”白玉煒道。
“敖辰給你的。”芙蕖遞給白玉煒。
白玉煒欣喜。
“過來,為你取出銀針。”芙蕖道。
“你怎知?”白玉煒道。
“敖辰說若所料不錯,流沙應要挾與你,給你插入銀針,藥都帶來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周到,怕你飲之不易,為你製成藥丸。”芙蕖道。
白玉煒道:“多謝芙醫仙。”
“少來。”芙蕖道。
“銀針已取出,有毒?”芙蕖道,真是人心如蛇蠍。“此藥丸只可為你減緩傷勢之痛,癒合傷口。你依舊不可用內力,我未帶解毒草藥,無法為你解毒。”
“無妨,有勞芙醫仙。”白玉煒道。
“和我客套什麼,我們籌劃一下……”芙蕖道。
“帶我走?”白玉煒道。
“和你說話一點也不費力。”芙蕖道。
“現在不可,七月初七凌晨如何?”白玉煒道。
“正合我意,我也想給她一個大大的生辰禮。”芙蕖遞給白玉煒一包藥:“飲入便可睡個好覺。”
“聽我說。”白玉煒輕聲在芙蕖耳旁。
芙蕖已離開,白玉煒握著手中羅帕,潔白如雪的羅帕上“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右下角繡著一朵太陽花,那是他最喜歡的花。
……
“東陽。”龍騰楓終得獨處時間。
“嗯。”敖辰東陽焦急等芙蕖,無暇顧及。
“有心事?”龍騰楓問道。
“沒有。”敖辰東陽漫不經心的答。
龍騰楓雙手扳過敖辰東陽的身子:“我們說會兒話。”
敖辰東陽看他如此誠摯,輕輕拍拍他的肩:“今日不行。”
“為何?”龍騰楓疑惑。
“保密。”敖辰東陽莞爾一笑。
……
“敖辰。”芙蕖的聲音。
“芙蕖,你終於回來了。”敖辰東陽倒了杯茶,遞給芙蕖。
“瞧你擔心的,我能有什麼事。”芙蕖一口飲下。
“他還好嗎?”敖辰東陽道。
“敖辰就是小小諸葛,所料不錯,銀針已經取出,不過流沙為他淬毒,我沒帶解毒丹藥。”芙蕖道。
“還是小瞧流沙了。”敖辰東陽道。
“別擔心,這個給你。”芙蕖道。
敖辰東陽展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煙兒。”敖辰凌霄溫柔擁敖辰凌煙入懷。
“夫君,累壞了。”敖辰凌煙道,眼裡都是關懷。
眼下,武林浩劫四起,蒙面黑衣女子手持白玉梳,肆殺武林人士,矛頭直指敖辰山莊。
如今各大山莊,派別紛紛請命,要白玉煒主持公道,處置敖辰東陽,流沙以白玉煒抱恙為由,安頓大家。
敖辰凌霄最近勞心勞力。
“芙蕖,剛剛來過了。”敖辰凌煙道。
“小師妹?那凝兒呢?”敖辰凌霄道。
敖辰凌煙道:“這封信是凝兒給我們的,等你回來一起看。”展開信:
兄長、嫂嫂:
凝兒一切安好,父親母親亦安好。請勿掛懷。
我還在閉關調息,無法出面。龍騰山莊將至山莊,此為支援,以禮相待。留意九天鶴,不了打草驚蛇。清風單純易衝動,暫且對她與星宇保密。
白玉煒被囚,敖辰山莊千夫所指,一切依仗兄長與嫂嫂。
另外,我深知兄長個性,若有意外,請嫂嫂力勸兄長,將大家帶入封山密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敖辰東陽敬上
“凝兒,思路周全。”敖辰凌霄道,這就是自己最自豪的妹妹,萬事都想得到。
“她本就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孩子。待風波平息,我們都還在,就還她自由。凝兒本就該是一隻自由自在開放的太陽花。”敖辰凌煙道。
“我們一定都會在。”敖辰凌霄握住敖辰凌煙的手。
“我相信。”敖辰凌煙道。
“凝兒與小師妹在一處,祖父也在,我們便全力對外。”敖辰凌霄道。
“嗯,心也可以放在肚子裡了吧。”敖辰凌煙笑道。
無錯書吧“少莊主,少夫人。”雷奕道。
“何事?”敖辰凌霄問道。
“龍騰山莊敖辰蕭卓,木飄漪率眾人求見。”雷奕道。
“快請。”敖辰凌霄牽著敖辰凌煙向大堂走去。
“凌公子,凌夫人。”龍騰蕭卓行禮。
“姐姐,姐夫。”木飄漪道。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敖辰凌霄道。
“漪兒,這麼晚,有急事?”敖辰凌煙謹記敖辰東陽的話,要一切都當作不知道。
“姐姐,如今武林生變,矛頭所指東陽,她不是那樣的人,為何不出來自證。”木飄漪道。在她心裡,敖辰東陽不是一個吃啞巴虧的人。
“凝兒。”敖辰凌煙頓了一下:“身體抱恙,不便出面。”
“現各大山莊,門派已紛爭四起,敖辰山莊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是塊寶地,但又能頂住多少車輪戰?”龍騰蕭卓亦停了一下:“實不相瞞,我們原應提前一日到達,途中兄長與嫂夫人遇害昏迷,耽誤了行程。”
“文公子,文夫人人在何處?”敖辰凌霄道。
“少莊主,已安置妥當。”風澤答道。
“傳令下去,款待龍騰山莊之人。”敖辰凌霄道。
“是,少莊主。”風澤道。
“風護法,先去診治,切莫耽誤時辰。”敖辰凌霄道。
“是。”風澤動身。
“漪兒,文公子,文夫人如何受傷?”敖辰凌煙道。
“白玉梳。”木飄漪道:“並且此人對莊中之人都很熟悉。”木飄漪也很為難,因為所有線索都指向敖辰東陽。
敖辰凌霄有些不悅。
敖辰凌煙圓場:“漪兒,你們暫且安心住下,凝兒定是清白的。”
“我們自是相信東陽,不然也不會前來相助。”木飄漪道。
“少莊主,少夫人。柯翼是否在莊內?”龍騰蕭卓道。
敖辰凌煙眼睛一轉:“十分抱歉,他在別處養傷,還未醒。”
敖辰凌霄會意:“我們先去看看文公子文夫人。”
敖辰凌煙故意放慢腳程:“雨。”
“少夫人。有事?”洛雨湊近。
“去盯著九天鶴,如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敖辰凌煙輕聲道。
“是。”洛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