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敖辰東陽道。

“臭丫頭。”若柳道：“恢復的如此迅速，芙兒給你下了不少功夫。”

“祖父。”敖辰東陽笑的燦爛，走到若柳身後。

“說正事。”若柳覺察不妙。

“其實，關於祖母，我一直有個秘密從未告訴你。”敖辰東陽表情有些猜不透。

“什麼？”若柳追問。

“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敖辰東陽眨著眼睛道。

“說！”若柳立馬答道。

“收了龍騰楓。”敖辰東陽笑道。

“那不可能，芙兒為我關門弟子。”若柳斬釘截鐵。

“那我走了。”敖辰東陽回首便出門。

“等下，凝兒，你讓芙兒教一下瘋魔拳。你們指點一下。那小子是練武的料，你們費心教，我權當看不見當。”若柳讓步。

“祖父，都什麼時候了，山莊乃至武林將有腥風血雨，還這麼狹隘，放不下門派之爭。如此守舊，如何發揚武學。”敖辰東陽道。

“少用那個白玉煒那個臭小子的語氣和我說話。你想讓我怎麼樣？廣收門徒是不可能。我就是個迂腐的老頭。”若柳如同小孩子被訓斥一般的賭氣。

“祖父，你彆氣，只是讓你親授瘋魔劍法而已。”敖辰東陽賠著笑臉。

“那怎麼行？那可是秘門絕學，芙兒才會一點點。”若柳慌忙護住。

“對，我也覺得秘門絕學不能外傳。”敖辰東陽贊同。

“臭丫頭，開竅了。”若柳欣慰。

“留這種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是要到冥界去教嗎？”敖辰東陽淡淡道。

若柳一口茶水噴出：“你這個死丫頭，沒大沒小的，我是要留給你的。”

“祖父這麼豁達的人，教給他也是為了武林大義，助咱們山莊。至於我，已有多重武藝傍身，現在不急。”敖辰東陽調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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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想學，那可是我獨門絕學，白玉城裡的那個臭小子教你的，不見得比我的厲害。”若柳賭氣道。

“自然是祖父的最厲害，我最近身體有恙。”敖辰東陽撒嬌道。

“那我答應，你先告訴我。”若柳道。

“那你先教完。”敖辰東陽回道。

“臭丫頭，你和他……早就看出那小子對你不同尋常。你想開了？就說白玉煒那小子靠不住。”若柳曾和白玉煒交手，並未佔到便宜。白玉煒畢竟太年輕了。若柳是個老頑童，雖然並沒有心生不滿，但是提起白玉城總不免調侃，他就那麼真實有趣的人。

敖辰東陽見若柳還如此在意：“老怪物，你在想什麼？芙蕖中意龍騰楓。”

“哦？芙兒這丫頭，眼光還不錯。我要說說你……”若柳展顏。

敖辰東陽趕緊開溜，生怕被嘮叨：“記得約定。”

……

“臭小子，學的不錯。”若柳欣賞道。

“謝師父。”龍騰楓恭敬行禮。

“還不是臭丫頭，不然我絕不教你。”若柳嘴上仍然不讓。

“那我去致謝。”龍騰楓嘴角上揚。

“回來，小子。誰讓你走的。”若柳拿出師父的架子。

“師父。”龍騰楓行禮。

“你到底心裡有誰？”若柳一臉的好事。

“師父。”龍騰楓有些無奈：“我傾慕東陽已久。”

“你喜歡臭丫頭，芙兒喜歡你，臭丫頭喜歡……都是死心眼兒，怎麼這麼亂。”若柳反倒一臉迷茫。

“讓師父費心。”龍騰楓道。

“一個孫女，一個外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好說什麼。”若柳靠近龍騰楓耳邊：“她們兩個要好的很，古靈精怪，不好惹。”順勢拍了拍龍騰楓的肩膀，邊走邊自語：“真佩服這膽量。一下子招惹兩個。”

……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明亮的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到處白茫茫的。光禿禿的楓樹上，如同身披白衣。白玉煒站在長廊中，伸出手，一片雪花在掌心融化。

這是第一次這麼久沒見，還沒有任何訊息。

以往下雪的時候，白玉煒與敖辰東陽便坐在這長廊之中，品茶，飲酒，看雪。敖辰東陽極怕冷，身旁必要有小火爐，還要哀嘆：“這麼冷，楓樹光禿禿的，一片葉子都沒有。”

白玉煒常牽起敖辰東陽的手捂住：“天仙碧玉瓊瑤，點點揚花，片片鵝毛。”

敖辰東陽打趣：“也就你有這意境，這麼冷，我什麼詩意都沒有。”便一頭扎進白玉煒懷中。

白玉煒感嘆：“我在等你長大，凝兒。”

如今，敖辰東陽長大了，反而話越來越少，還生出諸多嫌隙，面也見的愈發少了。

“凝兒，你還好嗎？很想念你。”白玉煒看著手中楓葉鏢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