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上。
“見過茹茞夫人。”玉哲行禮道。
“叨擾夫人了。”白玉煒道。
“白玉城主,玉哲不必多禮。”茹茞道。
“想起一件舊事,向夫人請教。”白玉煒道。
茹茞道:“白玉城主,請說。”
白玉煒道:“曾經名噪一時的盛家,為何突然沒落?”
茹茞愣了一下,端起茶杯,似乎再回憶,緩緩道:“盛家,曾經顯赫一時,風光無兩。一朝沒落……盛家原來與茹家是世交……”
白玉煒淡淡道:“夫人若是不想提……”
茹茞道:“無妨,都是些前塵往事……盛祁伯父和他的獨子盛嶸都是才華橫溢,飽學之士。是出名的善人,經常施粥救民,令人敬佩。”
白玉煒看茹茞沉寂許久道:“夫人可聽說過盛傾宸。”
茹茞回了回神道:“秋水為神玉為骨,一雙桃花眼魅惑眾生。那雙桃花眼像極了桃杏……”
“桃杏?盛嶸夫人?”白玉煒問道。
茹茞點頭道:“世人皆知盛家財力雄厚,人人滿腹經綸,文人墨客一般。卻不知盛家祖上傳有盛經,是上乘的武功心法。個個身懷絕技,藏而不露。不可小看盛傾宸以及未晞居。”
白玉煒道:“盛未晞如何?”
茹茞道:“除了盛傾宸之外,應該無人見過,神秘的很。”
白玉煒追問道:“盛家被誰滅門?”
茹茞道:“武林眾說紛紜,依我看來,除了玉面郎君,還有誰會這麼閒。”
白玉煒道謝別過。
茹茞陷入沉思,久久未起身……
“茹茞。”長著一雙極美的桃花眼的女子喚道。
“桃杏。”茹茞抬起盯著書的眼眸。
“快走。”桃杏拉起茹茞便跑。
“瘋丫頭。”茹茞有些微喘。
桃杏一直拉著茹茞跑到前廳的門前。
“賢妹近來一切安好?”盛祁道。
“勞盛兄記掛,一切安好。”茹絮笑道。
“夫人,盛嶸有禮了。”盛嶸恭敬行禮道。
“嶸兒,出落的越發英俊了。”茹絮道。
“夫人,謬讚。”盛嶸道。
“怎麼未見茞兒?”盛祁道。顯然目的很明顯了。
桃杏笑著看茹茞,茹茞整了整衣衫,把書塞給桃杏,步履輕慢,神態淡然,舉止有禮的走近廳內,行禮道:“許久未見盛伯父,如今一見,伯父身體康健,我心甚慰。”回首道:“見過盛公子。”
盛嶸眼中盡是茹茞,而門外的那雙美麗的桃花眼中,卻也容不下別人。
盛祁笑道:“腹有詩書氣自華,茞兒已是及笄之年了吧。”言下之意,溢於言表。
茹茞羞紅了臉道:“伯父,我還有事,失陪。”
盛祁道:“茞兒還不好意思了。”
茹絮道:“嶸兒,女孩子,臉皮薄,你得主動點。”
盛嶸行禮,追了出去。
桃杏打趣道:“茹茞馬上要做盛夫人了?”
茹茞道:“我與盛公子自幼指腹為婚。幼時見過幾面,屆時許久未見了。”
桃杏一臉崇拜道:“翩翩公子一位,是不是芳心暗許啦?”
茹茞道:“不正經的瘋丫頭……”
盛嶸笑著走出來,行禮道:“茞兒說得對,我應該常來的。”
茹茞驚訝卻表現的落落大方道:“盛公子溫文爾雅,翩翩風度,去哪兒也會熠熠生彩。”
盛嶸道:“如今一見茞兒,便覺得驚為天人,茞兒又何必這麼疏遠。”
茹茞笑了,他們卻是瞭解太少,不知如何聊起。
盛嶸道:“這次會隨父親多住幾日,茞兒可否做嚮導,領略一下封山風采。”
茹茞微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桃杏忍不住打斷:“盛公子,我叫桃杏,是茹茞的閨中好友。”
盛嶸道:“桃杏姑娘。”
茹茞道:“盛公子,今日舟車勞頓,先早些休息。明日我們在涼亭匯合。”
盛嶸道:“一切聽從茞兒的安排。”
茹茞回到自己的房裡,心中有些波瀾,他們並不瞭解,所幸盛嶸是儒雅之士。
桃杏悄悄走近盛嶸的房間,正猶豫是否敲門。
盛嶸聞聲開門:“桃杏姑娘。”
桃杏道:“盛嶸公子,我……”
盛嶸打斷道:“桃杏姑娘是茞兒的閨中好友,自然明白我們單獨見面實屬不妥,請回吧。”隨即關上門。
桃杏悻悻離開,但是腦海裡盛嶸的影子,始終揮之不去。
涼亭中,精心打扮的桃杏忍不住的望向盛嶸方向,她想要把握住自己的機會。桃杏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何況茹茞也並不瞭解盛嶸。有的時候執念將會把自己推向深淵。
“盛公子。”桃杏興奮地叫道。
盛嶸停住腳步,見涼亭只有桃杏一人,便在考慮是否折返。
桃杏已經飛快的走近盛嶸,雙手拉住盛嶸的衣袖,有些微喘。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閃著光一般:“盛公子,莫要走,我有話……”
茹茞在一旁站住腳,看著眼前的一幕。
盛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一般,推開桃杏,走至茹茞身邊:“茞兒……”氣氛有些尷尬。
“盛公子,怎得這般慌張,有女子傾心應是比較美好的事。”茹茞淡淡道。
“茞兒莫要誤會,我與桃杏姑娘並無什麼。”盛嶸一臉正氣道。
桃杏對茹茞道:“茹茞,我傾心與盛嶸公子,你們也並不瞭解,我們可以公平競爭。”
盛嶸道:“姑娘莫非衝昏頭腦,我與茞兒已有婚約在身。終是要在一起的。”
桃杏有些急:“那你們相互瞭解嗎?合不合適呢?萬一在一起以後會很痛苦呢?”
無錯書吧盛嶸往後退了一步,有些無奈。
茹茞站在了盛嶸與桃杏中間,顯然看熱鬧看的有些疲了:“桃杏,了不瞭解,合不合適,痛不痛苦,與你何干?”
桃杏有些吃驚,茹茞一向不爭不搶,不顯不露的。
盛嶸投來讚許的目光。
茹茞續道:“盛公子在續幼時之諾,實為重承諾之人。你為我的閨中好友,既知此事,還對盛公子屢次糾纏。被人發現還振振有詞的公平競爭?何來仁義?何談公平。”
桃杏被說的啞口無言,悻悻道:“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快步走開。
茹茞厲聲道:“好自為之。”
盛嶸向前行禮道:“茞兒慷慨陳詞,令在下好生歡喜,多謝茞兒解圍。”
茹茞道:“盛公子,不必掛懷。此事出在我封山,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坐視不理。”
盛嶸走近茹茞道:“茞兒,我們……”
茹茞後退一步:“盛公子,今天實屬沒有心情在出門。晚宴再見。”便匆匆離開。
留盛嶸一人傷懷。
其實,茹茞只是想識得一人心,白首不離分。何況兩人又不瞭解,茹茞又不恨嫁,早一時晚一時的也沒啥關係。
晚宴前,茹絮把茹茞叫到跟前,問道:“茞兒覺得盛嶸如何?”
茹茞道:“有些優柔寡斷。”又無旁人,她也不喜拐彎抹角。
茹絮沉思道:“今日之事,我略有耳聞……”
茹茞坐在茹絮旁邊,撒嬌道:“誰在孃親身邊嚼舌根來著,本來就沒什麼事。再說,女兒還小些,還沒有在孃親身旁盡些孝。孃親何故這般著急讓我出去。”
茹絮看向茹茞道:“娘知道你做事有分寸,盛嶸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人品端正,淳厚。罷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茹茞道:“我知道了,娘。該用晚膳了。”
茹絮道:“茞兒去吧,我已用過。”
晚宴上,都是些清淡的飯菜,封山養人果真名不虛傳,時刻都注意著調養。
“盛公子,略備薄酒,可還習慣。”茹茞道。
“茞兒準備的,我甚歡喜。”盛嶸道。
“那請用吧。”茹茞道。
“茞兒,請。”盛嶸道。